防止被子散開,路西法把所有睡袍的帶子,全部接起來,捆在被子上。
確定沒有任何遺露,路西法才套上衣服,去開門。
「傭人說有傷患,急急忙忙叫我過來——」雷諾進門就問情況,看到路西法衣服上的血跡,音量提高,「你受傷了?」
「不是我。」路西法淡道,走到床邊。
雷諾跟過去。
看到床*上,裹得像吞繭一樣的人,雷諾呆滯。
「這是?」
「她膝蓋上的傷口,裂開了。」路西法說。
「……」膝蓋的傷口裂開,不用把整個人,都包得像個棕子吧?
雷諾眼角抽搐,突然覺得,有好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
雷諾盯著關心妤看的目光,叫路西法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黑眸幽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檢查傷口?」
突然被黑臉,雷諾有些錯愕,奇怪地看路西法。
「睿,你沒事吧?」目光擔憂。
相處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他對家人吼的。
今天是怎麼了?
如此反常……
路西法一滯,意識到自己聲音反應過度了,眉一斂,恢復了正常。
「沒事。」冷硬的口氣。
絕不承認,是因為雷諾多看了關心妤一會兒,內心不爽。
「你今天的情緒,很不穩定。」雷諾客觀分析,「真的沒事?出問題了?是公司,還是蘇格蘭軍校那邊?」
路西法抿嘴,不語了。
很明顯,他不想多說。
雷諾瞭然於心,自動把話題轉開——
「身上的被子要解開,不然沒辦法檢查傷口。」
說著,伸手去解被子上的帶子。
一隻手疾地劈了過來。
雷諾撲空,手尷尬地僵在半空。
「你準備要用的藥。」路西法道,親自動手解帶子。
「好。」雷諾沒有多問,收回手,轉身準備消毒棉花和藥去了。
路西法彎腰解帶子,時刻注意,關心妤的身體,有沒有露出來。
偶爾,眼角餘光,往雷諾這邊瞥,觀察他有沒有偷看。
那麼明顯的目光,雷諾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
他有些訝異。
這些年來,睿身邊的女人一直沒有斷過。
那些女人,除了用來抒解谷欠望,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
用來「睹人思人」。
睿所有的女人當,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徵——
要麼,就是眼睛長得像司空聆歌。
要麼,就是鼻子像。
要麼,是臉型。
要麼,是髮型。
又或者,是背影……
……
……
總之,只要與司空聆歌有一點點相似、不管多麼千奇百怪的相似,哪怕只是說話的習慣有一丁點相似……睿都會費盡心思,把人弄到手,藏在「綠園」——
如今,那裡,至少已經有一百個以上,與司空聆歌,有「相似」之處的女人了吧。
雷諾無聲嘆息。
司空聆歌十年前突然失蹤,烈火集團和司空經秋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幾乎將整個世界,翻了一遍,毫無所獲——
司空聆歌就好像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憑空消失了。
他們並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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