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新世界,為了對付白祈,閻傲天幾乎召集了整個新世界的武者來對付白祈,最終被白祈利用兩頭克蘇魯外神之間的戰鬥,反將一軍,幾乎九成以上的武者都死在了那邊廣袤無邊的新世界深淵海水之中。
不過依然有不少人活了下來,說話的那兩人就是其中之一。
兩人對白祈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而白祈只是看了兩人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哈哈哈,那我再問,我到底又是因為什麼寶物要殺他?」
白祈大聲道。
「當然是克蘇魯伊歐塔索斯的時間晶體!」
其中一人不假思索的大聲道。
「住口!」
一旁的另一名倖存者連忙捂住他的嘴,想要阻止,然而已經遲了。
「嗡!」
而四周圍,聽到那名倖存者的話,十萬宗門的強者一片嗡然。
時間晶體!
居然是時間晶體!
如此寶物,怪不得……
眾人議論紛紛。
他們很多人都是因為昊天神庭令的召集,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雖然也有不少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更多的人還對這件事情毫無所知。
許多人來之前,甚至從未踏足過大元,更不用說明白白祈是誰了。
時間晶體!
這可是號稱凌駕於空間之力之上,可以掌控時間,最神秘的晶體。
其價值難以估量,是任何法寶,功法,神通都難以比擬的。
這等寶貝,放眼整個諸天都屈指可數。
誰也沒有想到,這次行動竟然涉及到如此珍貴的寶物。
白祈滿意的看著周圍眾人的反應。
「這麼說,所以整件事情是我為了殺人奪寶,幹掉了閻傲天,奪取了他手裡的時間晶體,對嗎?」
白祈大聲道。
此言一出,就連那名之前和白祈搭話的閻家人都感覺到不對了。
而閻天絕更是皺起了眉頭。
但是之前話已經放出去,想要阻止白祈,也已經來不及了。
「對嗎?」
白祈再次逼問道。
那名閻家人嘴唇緊閉,一個字都沒說。
三少爺的新世界之行,他並沒有陪在身邊,自然無法回答白祈的話。
但他心知肚明,這根本不是重點,白祈說這句話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你來,你不是全程參與其中嗎?你說,是不是這樣?」
白祈目光一掃,突然指著之前那名倖存者道。
「這——」
那名倖存者神色聶聶,一臉心虛。
「據實說。」
就在此時,閻天絕開口了。
他的神色淡漠,看不出心中在想什麼。
當著天下強者的面,還有大元人皇在,拖是沒有用的,說謊更不可取。
撒謊是一點點的臉上不自然,我很容易被人強迫。
與其最後被人揭穿,還不如據實道來。
畢竟三弟閻傲天天被白祈所殺,乃是鐵錚錚的事實。
哪怕白祈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是。」
得到閻天絕的首肯,那名新世界的倖存者遲疑了一下,終於開口道:
「不是,閻少爺並非死於當場,是你搶了閻少爺的時間晶體後,飛速逃走,離開了那處古代遺蹟,閻少爺為了追回寶藏……最後才死在了你的手裡。」
那名新世界的倖存者猶豫著,思忖著措辭,以儘可能委婉的方式,將自己所知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說,那頭克蘇魯時間之神伊歐塔索斯,是閻傲天所殺,對嗎?」
白祈卻是毫不客氣地繼續追問道。
「這——不是!」
那名新世界的倖存者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據實以告。
並不是他想偏向白祈,而是當日經歷伊歐塔索斯事件的武者,遠不止他一個,換句話說,還有其他的目擊者。
這不是他可以輕易否認的。
「很好!諸位,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就是所謂的我殺人奪寶的真相。」
白祈望著周圍的眾人高聲道。
到達這一步,他已經完全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頭時間神只既然不是閻傲天所殺,我又何來的殺人奪寶?」
「換句話說,這分明是新世界中,你們閻家人仗勢欺人,看到我手中的時間晶體,想要搶奪。也就是說——真正殺人奪寶的,分明是你們閻家人。」
「我只不過是奮起反擊而已!」
白祈的聲音高亢無比,響徹整個京師。
轟!
然而此時天空中十萬宗門的強者,則是一片轟然。
這和他們事先被告知的情況可截然不同。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此時那兩名倖存者見狀,頓時大急,立即知道這是被白祈誘導,說錯話了。
兩人急的滿頭大汗,慌忙想要找補。
「……那頭克蘇魯時間神祗伊歐塔索斯本來就是閻少爺的囊中之物,要不是這小子橫插一手,那枚時間晶體早就落入閻少爺的手中,是這小子搶了閻少爺的寶貝。」
「沒錯,我可以發誓!」
兩人急急的道,甚至忍不住舉手發誓。
然而兩人的一番搶白,卻沒有產生任何的效果,天空中人群依舊議論紛紛。
就連地面上和白祈不對付的紀國公和舊武一脈的人,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兩個人……是傻子嗎?
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而最終還是白祈道出了眾人心中的想法。
「笑話,這天下人人皆知,天下的寶物唯有能者居之,誰的本事大,寶物就歸誰——難不成那頭克蘇魯是閻家養的,上面打了閻家的烙印不成?」
「真要像你們說的那樣,這天下間,中古,上古,遠古的遺蹟何其之多,那豈不是誰先到達遺蹟之中,寶物就歸誰?其他人誰也不能染指?」
「簡直是荒謬!」
白祈毫不客氣的斥責道。
此時此刻,就連反應最遲鈍的人也明白了白祈的意圖。
他先是問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直到最後才圖窮匕見。
如果閻傲天是因為心生貪婪,想要殺人奪寶,才被白祈反殺,死在他的手裡,那麼這件事情的性質就有待商榷了。
至少,閻家在道義上是站不住腳的。
人群中,那兩名倖存者此時已經是冷汗直流,滿臉的惶恐不安。
兩人本意還是想要維護聖地閻家,哪裡想到結果最後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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