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萬神宮之主?!
貝克·理察森瞬間被冰渣子吸引,是個令人過目難忘的美人,冷艷的氣質,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神。那種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漠然不加掩飾。
原來萬神宮之主是個雌性,我記得她的本體是一隻鳥異能是火焰?
貝克·理察森根據萬神宮內的探索資料、島國官方組織得來的資料推斷出了冰渣子身份和能力。
萬神宮之主,遠古時代,主宰中的霸主,曾經鎮壓過八位同級別主宰。
想到這裡,貝克理察森悄悄繃緊了脊背。
「事情已經聽說了吧,我認為這是極好的機會。」秦澤朝著冰渣子微微頷首:「我們應該抓住機會,把血裔聯盟連根拔起,剪除主宰的羽翼。」
「血裔聯盟的存在與毀滅沒有任何意義,只要破軍不死,他可以再造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更多的勢力。」冰渣子道。
「所以,我們務必在此役中,斬殺主宰,最起碼,要滅一位。」秦澤示意她入座,繼續道:「現在的難點有兩個:一,釣牠們出手。二,怎麼打配合。」
這時,李羨魚聽見祖奶奶小聲道:「qwer」
他感覺有點丟人,手在桌底用力掐了一把祖奶奶的小腰。
絲毫不疼,但祖奶奶皺了皺鼻子,不高興中略帶委屈的語氣:「你擰痛我了。」
幾乎在下一刻,李羨魚察覺到一股銳利目光,像刀子一樣釘在自己身上。
「開會的時候,請保持安靜,集中注意力。」秦澤說道:
「我有個提議,咱們正好有六位極道,為了避免被青師和龍埋伏,最安全的方法是採取兩人一組的模式。這樣,任何一組遭遇了埋伏,都有足夠的實力拖延到其他小組支援。」
貝克理察森愕然道:「六位?」
除了在座的四位,以及在外的佛頭,還有另外一位極道?!
李羨魚道:「三位半步極道修煉合擊術,
堪比極道沒問題吧。」
理察森審視著李羨魚:「沒問題,血騎士也來了?」
他想到了在島國時讓自己鎩羽而歸的三人組。
「丹塵子踏入半步極道了,我們三人正在修煉合擊術。」李羨魚回答,他故意沒解釋血騎士,也沒提李佩雲,算是最後的良心了。
畢竟愛過。
理察森果然沒在意第三人是誰這個問題,再次陷入震驚的情緒里。
丹塵子?是那個上清派的丹塵子,與兩華寺的極道傳人譽為血裔界年輕一代兩天驕的小道士丹塵子?
他也半步極道了麼。
身為超能者協會的會長,他對丹塵子戒色這樣的年輕天才並不陌生,畢竟這些人里,以後可能都是半步極道,甚至會一個極道。
關注其他國家的年輕天才,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也談不上了解的太多,只知道是個半步極道,潛力很是不錯。但沒記錯的話,關於他的評估,超能者協會給出「五年內原地踏步」的結論。
真是光速打臉。
中國血裔界竟然在短短半年多里,超級強者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米國血裔界自然也是有半步極道的,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多了,相比之下,足足大了李羨魚丹塵子等人小十年。
十年,也許就是半步極道和極道的區別。
在血裔界,五十歲之前沒踏入極道的,通常就沒什麼希望了。女人一過三十,人老珠黃,男人一過五十,鐵棒變軟槍。
氣血開始衰弱,身體各技能下滑,不能趁著年輕氣盛時踏入極道,基本就無緣了。五十之前,都是年輕氣盛。
「不管怎麼組,我和李羨魚是要一起的。」祖奶奶給出自己的底線。
冰渣子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
冰渣子又冷笑一聲。
「你似乎有意見。」祖奶奶沉聲道。
這時,秦澤朝李羨魚丟了個眼神:小老弟,你家不和諧啊。
「咳咳。」李羨魚強行把話題接續下去:「大老闆繼續說。」
一邊是孫賊,一邊是臭弟弟。
肯定管不住啊。
「首先,能有效殺傷古妖的有兩位,我和李羨魚。」因為李佩雲和李羨魚共同進退,所以秦澤沒有提他,也有貝克理察森在這個節骨眼找人家麻煩,壞了大局的原因。
「但是,我記得萬神宮之主和無雙戰魂聯手,足夠鎮壓一尊主宰,把牠們打回遺蛻狀態。所以最好是你們倆一組。」
我的奶和我的姐組隊?老哥你是故意的嗎。
深知奶和姐都是性格糟糕的李羨魚心裡默默祈禱。
但其實這樣的分配沒問題,以冰渣子的火焰,搭配祖奶奶的暴力,或許殺不死古妖,但把它們打回原始狀態肯定沒問題。
她們倆可不是資深極道能媲美,兩人合力甚至能和極道巔峰抗衡。南疆時要不是他被青師來了一招回首掏。祖奶奶和冰渣子未必輸給多爾袞。
「然後就是剩下的人怎麼分配,我比較傾向於貝克會長與我一隊。李羨魚與佛頭一隊。」秦澤剛說完,便遭到了貝克·理察森的反對:
「氣之劍其他人無法使用,儘管掌握著合擊術,但由李羨魚來做斬首,恐怕不行。」
話難聽,道理卻實在。
打個比方,兩個成年人赤手空拳的搏鬥,其中一個有拿刀的孩子幫忙,可就算拿著刀,孩子也很難殺死成年人。
合擊後的李羨魚雖然不是孩子,但和青師的分身相比依然差了不少。三個半步極道合擊,頂多就是尋常的極道。
秦澤自信滿滿的笑了:「佛頭有草雉劍。」
在場眾人瞪大了眼睛,連冰渣子都露出詫異之色。
「因為我知道,在得知超能者協會加盟後,古妖多半會先下手為強,解決掉落單的極道。那麼佛頭就是最好的目標。當然,貝克會長也是。如果能襲擊重創他,甚至殺死他,效果也是一樣的。」
「今晚的襲擊就是最好的證明,說起來還是你們太高調了,開新聞發布會。」
「現在,青師分身毀了一尊,牠們想要贏,就必須解決最少一尊極道。不在寶澤的佛頭自然會成為古妖下手的對象。」
「所以我秘密送出了草雉劍,就等著主宰自投羅網。」
乾的不錯啊老哥李羨魚眼睛一亮。
草雉劍蘊含著猛烈的毒素,是毒尾的權柄之一,主要的攻伐手段,或許不如氣之劍那樣克制古妖,但挨上一劍,絕對元氣大傷。
有了它,再加上自己的氣之劍,穩的一匹。
貝克·理察森微微頷首,神色輕鬆:「那我跟佛頭一組。」
「也可以。」秦澤斜了貝克理察森一眼。
想起了剛才在大廈內的戰鬥,實力更強的理察森正面抗衡青師,而他趁機啟動帝王引擎·地攤絕學·戰神的祝福,殺了青師一個措手不及。
顯而易見,老謀深算的貝克會長並不希望和他組隊,畢竟和佛頭組隊,佛頭既當mt,又能當輸出,風險大大降低。
而如果和他組隊,貝克·理察森要承擔大部分風險。與李羨魚等人組隊是同樣的道理。
「如果他們不上當呢?又逃走了呢?」祖奶奶突然說話:「青師太能躲了。」
「青師控制人心的手段其實很好克制。只需要各大家族、門派,早中晚用粗鄙之語問候青師,就能揪出被侵蝕者。這招效果極佳。」
「所以?」冰渣子挑眉。
「所以同樣的手段不行了,牠再想無聲無息控制那麼多顯赫門派、家族,我們會提前發現。」秦澤說:「如果我是牠,一定會死磕,而不會再選擇逃避。」
說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的掃過李羨魚。
渴望了無盡歲月的東西就在眼前,牠們不會再東躲西藏
東北,荒山。
夜色深深,弦月孤零零的掛在天穹。
負責本次圍剿行動的隊長,許平,他穿著黑色作戰服,戰術腰帶繫著手雷、短刀、手槍、彈夾以及一塊盾形法器。
他舉著夜視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村莊,「這裡就是薩滿教的據點?」
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冷艷的女人,臉龐素白如霜,杏眼又大又圓,但不顯得可愛,反而極為銳利,眼神里仿佛藏著刀子。
鷹護法望著在黑暗中沉睡的村莊:「在東北,妖盟才是消息最靈通的,沒有任何血裔、以及血裔勢力能夠瞞過我們的眼線。」
「有普通人嗎?」許平皺眉。
他們這次出動的任務是圍剿一支薩滿教的據點,薩滿不同於別的門派,占據著洞天福地。
薩滿向來比較分散,散布在東北以及西域,表面上沒有門派,是一群粗通法術的烏合之眾。但其實背地裡有組織,只是遵循著隱秘的教條,不與其他血裔勢力以及寶澤打交道。
「自然是有的,他們一直喜歡在農村裝神弄鬼,騙取錢財。尤其是在這種環境裡,村莊裡的普通人對他們來說是重要的人質。大局為重,我建議你直接炮轟。」鷹護法儘管說了一大堆話,可語氣冷厲。
「不行,那樣我會被寶澤處罰,送進鎖妖樓關一輩子。」許平搖頭。
炮轟當然是最省事的,但村莊裡既然有普通人,那就不能這麼幹。
咱又不是老毛子:人質已被擊斃,趕緊投降。
「那你最好立刻行動,薩滿教擅長操縱怨靈,黑暗裡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睛。」鷹護法冷笑道:「我們早已暴露了。」
「暴露又怎麼樣,老子已經把這裡圍了。」許平咬了咬牙,拿起對講機發布命令:「三號隊伍,去探路。」
一支六人規模的小隊收到命令,悄無聲息的在黑暗中潛行,靠向村莊。
他們穿著防彈背心,戴著夜視儀,手裡端著自動步槍。彈夾里是專門針對血裔的特製子彈,匕首是可以割開金屬的法器。每個人還配備了兩枚高爆手雷。
科技與法器結合,武裝到了牙齒。
步槍對待普通血裔殺傷力還是很客觀的,而高爆手雷能殺死s級以下的血裔。
超一流門派,頂尖s級不會超過五名,一流勢力,則在三名以內。二流勢力則一個都沒有。血裔界終究是弱者偏多,人形核彈寥寥無幾。
突然,一位隊員身子僵硬的停住了步伐,他身子微微顫抖,像是在和什麼做鬥爭。
片刻後,他端起槍口,朝著身邊的隊員瘋狂掃射。
由於穿著特製的防彈背心,驟然遭受攻擊的同伴沒有出現傷亡,子彈帶來的衝擊力,即便穿著防彈衣也會讓普通人昏厥,但對他們來說頂多是疼痛。
兩名隊員撲了過去,試圖制服突然發現的隊友,可在撲擊的過程中,他們如遭雷擊,耳邊聽到了可怕的囈語,抱頭痛苦慘叫。
噗噗!
兩顆子彈穿透他們的喉嚨,收割生命。
剩餘的隊員或拔槍胡亂掃射,或抱頭慘叫。
「是詛咒!」鷹護法說。
「瑪德,果然被發現了,直接開干!打開氙燈,所有人,跟我一起衝鋒。」許平咆哮一聲,一手端槍,一手持握匕首,帶頭衝鋒。
嗚嗚
狂風大作,黑夜裡似乎有百鬼慟哭,悽慘滲人。
隱藏在黑暗中的怨靈現出身形,發動自殺式的攻擊,前仆後繼的撲向寶澤的精銳,不是被符咒的力量擊潰,就是被氣血之力震散。
當寶澤精銳衝擊到山村不足五百米時,可怕的囈語充斥著每個人的耳畔,摧毀著他們的精神,就像兩片泡沫在瘋狂摩擦,讓人精神崩潰。
許平抗住了囈語,並分析出了這種力量的源頭,來自於腳下,他們進入了薩滿教的陣法。
薩滿教的招牌絕學:怨靈、精神力。
其中怨靈不可怕,這種低級能量場頂多欺負普通人,遭遇血裔只有挨打的份。可怕的是精神力,薩滿教徒通過夢境殺人的例子比比皆是。
許平摘下腰間的高爆手雷,正要拉開保險,投擲手雷,身側的草地忽然隆起,竄出一個精瘦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柄鋒利的朴刀,二話不說的斬向他腦袋。
這時, 草叢裡傳來「窸窣」響動,一隻黃皮子竄了出來,飛躍而起,咬住精瘦男人的喉嚨,用力一撕,便將他的喉管咬了下來。
許平趁機抬起槍口,把對方腦袋打爆。
簌簌簌黑暗中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響,樹林搖晃的聲音,草甸分開的聲音,快速奔跑的聲音。
氙燈找不到的黑暗裡,出現了一道道輪廓,它們有的是長達數十米的巨蛇,有的是成群結隊的黃皮子、灰鼠、狐狸除了漸漸被吃成保護動物的刺蝟,東北異類家族都出動了。
草地接二連三的隆起,竄出十幾個薩滿教徒,而村口方向,同樣用來一批敵人,他們扛著幾架老舊的機關槍,往村口一架。
混戰爆發。
玩了一天,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終於想起來了,沒更新。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什么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