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
「如果需要陰神錘鍊之法,我小媽不會吝嗇,只要佩絲奶奶答應不外傳就成。」李羨魚說。
奶奶?!
佩絲麵皮抽了抽,惡狠狠的瞪一眼李羨魚。
您真實年紀都六十多了,喊一聲奶奶不過分李羨魚沉吟道:「至於我的血,倒是沒問題。只不過我現在身體不在狀態。試了也白試。」
「還沒恢復?」血騎士吃了一下,認真審視他:「你怎麼回事?」
他收到李羨魚的求助電話才趕來島國,見面後知道他身體狀況不對,當時以為他傷了本源,可他是有自愈異能的。便是傷了本源,這已經兩天過去了,按說也該恢復過來。
「一言難盡。」李羨魚指著自己的臉:「看,這是什麼。」
「很漂亮的臉蛋,極品美人。」血騎士給出自己的評價,漂亮到讓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才是理想的,完美的伴侶,相比起來,老師兼女友的佩絲也不如他。
「哼,很一般。」李佩雲淡淡道。
「哼,很一般。」佩絲沒好氣道。
佩絲奶奶的話自然是真話,女人免疫魅惑,於是這張釘宮日和相似度極高的臉,在她眼裡頂多算不錯。這樣的美人,在血裔界不少見。
「我割了眼角,微創做了酒窩,鼻子也填充了些許假體。臉型也做了修改,讓它變的像女人一樣柔和。雖然手術造成的創口已經恢復,然而我的臉還是這樣。」李羨魚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而我的自愈異能,可以完美的修復傷疤,看上去就像原裝的一樣。」
「這意味什麼?」
意味著你失去了自愈能力。
三人心想。
「所以,即便我提供精血,佩絲奶前輩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李羨魚說:「這樣吧,你們可以陪我回國,在中國逗留一段時間,等我狀態恢復,再嘗試一下。」
血騎士和佩絲對視一眼,
搖頭:「教廷剛剛經歷過風波,這才不到兩個月,我和佩絲都忙。」
「那真是遺憾,等我實力恢復,我委託別人把精血給你們送過來。當天送當天達。」李羨魚惋惜道。
真遺憾,你倆要是去中國,我就再干一票大的,可勁兒的搜索古妖們的下落。
看來只得先慫一慫。
「也只有這樣了。」血騎士頷首。
佩絲撇了撇嘴,滿臉失望。
「需要多久。」李佩雲皺著眉頭追問。
他可是和李羨魚說好的,要堂堂正正的一對一戰鬥,時至今日,稍稍恢復理智後,也不想著要殺李羨魚了,畢竟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除非他先幹掉無雙戰魂。
但把李羨魚按在地上摩擦,發視頻發照片傳網絡,也是極美的一件事。
一雪前恥,身心愉悅。
「一個星期吧。」李羨魚不確定的說。
沒有到最後時刻,他也不知道會有多久的虛弱期。根據上回的經驗,三天就恢復了。這次,想必一個星期內也能恢復。
李羨魚點點頭。
佩絲看了眼李佩雲,又看了眼李羨魚,微微蹙眉。
作為一個鋼鐵直女,她不喜歡腐里腐氣的男人,雖然李羨魚和李佩雲都不是gay,但前者有女裝癖好,後者曾經喜歡上女裝後的變態。
真是一段孽緣吶。
「青木家的那個丫頭不錯,性格、容貌、身材都是超一流。」佩絲作為李佩雲曾經的戰友,覺得是有資格在這種事上提提意見的:「李佩雲,我剛聽青木家的人說,青木家曾經想撮合你和她。」
「別提了,」李佩雲嘴角一抽,瞪向李羨魚:「是這傢伙打著我的旗號在島國招搖撞騙。」
他才不要青木結衣呢,都被李羨魚玷污了。
李羨魚則瞪向佩絲:「奶奶你別亂點鴛鴦譜。」
什麼叫亂點鴛鴦譜?
佩絲怒道:「你再亂叫。」
這一口一句奶奶的,聽著就糟心。她明明是二十歲的芳華,身材好,臉蛋俏,皮膚白皙如凝脂。
血騎士當然是站自己女人這邊,吐出綿密的煙霧,立刻調侃:「看,吃醋了,剛才還說的不屑一顧。呵,男人。就算自己不想要,也不願意被別人染指。」
李佩雲和李羨魚同時盯著血騎士的胯部。
李羨魚嘆口氣:「跟著我幹嘛?找死嗎。我這裡沒有她的歸宿,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儘管不相信命運,但自身的確處在風暴中心,時刻面對著危險和強大的敵人。所以他不願意回應青木結衣心裡萌生的感情。
趁著大家還沒有難捨難分。
像戰姬翠花三無這樣的,他認了,要死一起死。
血騎士也就不說話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累贅,還是我好,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李佩雲以單身狗的優勢,暗暗嘲諷李羨魚這個花心渣男。
這一局,是單身狗勝出了。
正聊著天,木屐踩踏石階的急促腳步聲傳來,幾秒後,青木大輔領著官方組織的一位幹部匆匆過來。
「原來李君你在這裡。」青木大輔看了眼空蕩蕩的桌子,難怪打他手機沒人接聽。
打結衣電話,那丫頭鼻音濃重的告訴他李羨魚在泡溫泉。
「你來的正好,再過幾天就是春節,嗯,中國最大的節日,你們應該不陌生。所以我打算明後天回國,你幫我通知一下官方組織。」李羨魚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灑脫。
這事兒本該找青木結衣,但她肯定要鬧脾氣,所以就轉交給青木大輔去告知諸君。
「你要回國了?」青木大輔先是一愣,忙擺手:「李君,你現在還不能回去,嗯,我們遇到了點麻煩。」
李羨魚一驚:「天神社怎麼了?」
「天神社敗局已定,難成大器。」青木大輔身邊的那位幹部說著更加流利的中文,身為官方組織幹部,經常要出國辦事,不能事事都指望翻譯,本身也要掌握多國語言。
「是超能者協會。」他補充道。
「超能者協會?」李羨魚一陣茫然。
「今日,超能者協會聯絡了我們,說官方組織缺乏對血裔界的統治力度,無法維持社會治安的穩定。他們決定派遣協會的血裔部隊過來反恐。要幫助我們擺平天神社。」
「哎,北海墓園那邊一片狼藉,周遭的居民都被遣散,至今還沒有放他們回家。我們打算封鎖那片區域,不再讓普通人居住了。所以網上就有流言,說那邊遭遇了恐怖襲擊,爆炸聲穿的十幾里外都能隱約聽見。這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東京市民們向政府抗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指責政府隱瞞。」
「也有人說是核泄漏,可是那邊根本沒有核電站,但是市民不會管這些。他們更害怕了,因為忘川連通著東京灣,如果是核泄漏的話,會造成近海污染。」
「那天的動靜實在太大,造成的影響不可消磨。我們只能勉強壓住輿論。」
「但事情已經結束了啊,直接告訴超能者協會不就成了。」李羨魚皺眉。
這時,青木大輔插嘴:「你們中國有句話: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超能者協會不接受我們的說法,為了島國的和平,米國的英雄們願意赴湯蹈火,幫我們衝鋒陷陣,簡直可笑。分明是想摘取勝利果實,藉機加強對我們官方組織的掌控力。」
嗯,是米國的作風沒錯。
我是正義的化身,是世界老大,哪裡有問題,哪裡就有我的身影。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正義。
這種是米國沒少干。
「那你們政府呢。」李羨魚問。
「他們當然沒意見,他們已經習慣了做個舔狗,恨不得認米國佬當爺爺。血裔界的自主權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事兒。」官方組織幹部激憤的說道。
「那既然你們政府都沒意見,找我幹什麼?」李羨魚反問。
青木大輔和官方組織幹部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以對。
後者沉默片刻,組織語言:「李君,你現在是我們的臨時領袖,你的意願就是組織的意願,但組織的意願也是你的意願。我還是希望你能聽一聽組織的意願。」
「你說,來,抽根雪茄。」
「謝謝,雪茄就不抽了。」這位幹部擺擺手,謝絕了好意,調整面部表情,凜然嚴肅,感慨激昂:「自近代以來,島國血裔界一直被超能者協會牢牢鉗制。我們的文明底蘊在悄悄流失,我們的劍道被他們竊取,他們指哪兒,我們就得跟著打哪兒。」
「今天,超能者協會說教廷勢力不得干政,我們就得在國際發聲,斥責教廷,支持超能者協會。」
「真是過分。」血騎士附和。
「明天,他們說寶澤不守規矩,寶澤的血裔不得踏入米國疆域,我們就得在國際上發聲,斥責寶澤不守規矩,支持超能者協會。」
「嘖嘖。」李佩雲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但這都不是我們本意啊,我們也想有自己的自由,不想一直屈居超能者協會之下。島國血裔界發展多年,漸漸強大,超能者協會對我們的掌控力日漸衰弱。」
「可是,一場災難之後,一切都變了。官方組織損失慘重,岩崎帝人前輩隕落,我們再沒有勇氣對他們說不。」
「您可以向他們說不,您背後的寶澤不怕超能者協會,而以您的淵博家世,更是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請您看在青木家的份上,看在岩崎前輩的份上,幫我們一把。拜託了李君,只要您肯幫忙,官方組織永遠是您的盟友。」說著,兩人九十度鞠躬,態度誠懇又謙卑。
「帶隊的是誰?」
「超能者協會會長。」
「秀兒,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