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衛塵死不了。」虞欣欣看著一臉梨花帶雨般的金靈兒,不耐煩的說道。
「欣兒,將此兩人先帶入地牢。」虞教主一臉冷漠的看著衛塵和金靈兒,語氣淡然的說道。
「住手!」一個聲音,自遠處悠然而至,第一個字似乎還在遠方,第二個已經瞬息間似乎人如在面前。
眾人心內大震,此人好快的身法。虞教主心內一個激盪,暗道:「他怎麼來了?」
眾人抬眼一看,一個長衫飄逸,面色如玉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已經站至眾人面前。在場之人除了虞教主臉色變幻一下,瞬息又恢復了冰冷,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茫然,暗道此人究竟是誰,居然會有如此功力。
「飛兒,速放了此兩人。」中年人一聲叫喚,頓時讓眾人全然迷惑。
「飛兒?」這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到底叫誰是飛兒,難道是叫虞教主?眾人心內百思不得其解,可在場之人只有虞教主名字叫莉飛,而看中年人的神情,似乎就是對虞教主說的話。
「哪個是飛兒,飛兒早就死了!在汝面前的是玲瓏閣虞教主!」虞教主臉色一變,厲聲說道。
虞欣欣等人心內大奇,看起來此人與自己的娘親必然有過特殊的親密關係,否則不可能如此稱呼。況且聽娘親的話,雖然聲色俱厲,但是卻又似是別有用心。
「咳咳咳。」中年人似乎被虞教主嗆得一時無語,頓了頓說道:「虞教主,此人不能殺。」說罷用手一指衛塵。
衛塵血脈翻湧,剛才聞得金靈兒的聲音,以為其亦遭了毒手,心中急切一時昏迷。對於眼前的一切,根本無從知曉。
「怎地,汝要保此子?」虞教主的聲音,冰冷的如同雪風。
「不得不保!」中年人朗聲說道,似乎認定了虞教主會給自己這個面子。
「若老身非要殺了衛塵,汝又待如何?」虞教主的話,直白的直抵心頭。
「飛兒,這又何必?」中年人看著一臉冰霜的虞教主,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告訴過你,這裡沒有什麼飛兒,只有虞教主!再多叫一句飛兒,吾必然即刻讓衛塵身首異處!」虞教主的聲音,尖銳的讓眾人心內發慌。
中年男人苦澀的一笑,卻也只能說道:「虞教主,在下請虞教主給吾一點薄面,放了這兩人,可否?」
「哈哈哈哈,給汝薄面?吾虞莉飛為何要給汝面子,汝是何人?怎地此刻想起來要吾給汝面子?」虞教主的話,聲音中明顯帶著悲憤。
虞欣欣一聞得母親如此說來,忙拉了拉騰崖州,帶著商繼林等人先行退下了。
中年男人看眾人都識趣的退下,又自輕聲的說道:「飛……虞教主,衛塵乃玄冰劍派傳人,當年吾曾欠其師尊一個人情,今日虞教主給我一份薄面,放了衛塵兩人。虞教主有何要求,吾必定盡力滿足。」
「哼哼!怎麼是人情,不是愛慕之情嗎?」虞教主語氣帶著一股酸澀,怒聲質問道。
「飛兒,怎地會是愛慕之情。吾早就再三再四給汝說明保證,吾對其就是崇拜敬重,絕無半點非分之想。怎地這麼多年過去,汝還是不能理解吾之心意?」中年男人苦澀的聲音,讓一般人聽了都會怦然心動。可是這些話落在虞教主耳朵里,卻是另有一番滋味。
「如此鬼話,騙騙十七八歲小姑娘還是可以,想騙吾虞莉飛,那是痴心妄想!」虞教主聲音依然那麼尖銳,那麼的滿帶憤怒。
「那汝究竟要怎樣,才可放了衛塵兩人?」中年男人見虞教主揪住過往的神情不放,知道再多說下去亦是無用,乾脆直接了當的擺明了意思。
「哈哈哈哈,吾要怎樣?只怕吾虞莉飛說的出來,汝黃志海未必做的到!」虞莉飛眼神如電,掃向這個被稱之為黃志海的男人。
「願聞其詳!」黃志海知道,虞教主肯定有一個極其苛刻的條件,心中亦是暗暗下了決心,就算再難亦須忍受。
可是沒想到,聽了虞教主說出來的條件,黃志海不僅勃然大怒,臉色一變大聲喝道:「虞莉飛,汝這是要逼吾出手!」
虞教主冷冷一笑,鄙夷的眼神看著黃志海,輕蔑的說道:「怎地,剛才說的什麼條件都能答應,現在又馬上反悔了。吾早就知道,汝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卑鄙無恥之徒!想讓吾虞莉飛上汝的當,呸!下輩子吧!」
黃志海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虞莉飛依然還是這般的性格,堂堂一個玲瓏閣的教主,說起話來依然卻是如同潑婦。
只是黃志海沒想到的是,在虞莉飛認為其深深傷害了自己的,害自己終身鬱鬱寡歡的時候,她能說出來的話,必定是最毒辣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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