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姑娘怎麼回事?」衛塵急切的問道。
「歐陽姑娘……」綺紅忽然沉默不語,眼睛盯著地面。
「綺紅姑娘,汝說歐陽姑娘到底怎麼了?」衛塵上前兩步,一手抓住綺紅的柔荑。
綺紅臉上一熱,抬眼看著衛塵。衛塵被綺紅一看,忽然覺得自己冒失,忙鬆開手,臉帶歉意的說道:「綺紅姑娘,在下並無冒昧之意。只是一時心急,姑娘萬請恕罪!」
綺紅忽然一笑,笑容里充滿了苦澀。看著衛塵侷促的樣子,柔聲說道:「衛公子,不必多慮。奴婢知道公子關心歐陽姑娘。」
衛塵對綺紅抱歉一揖,語氣誠懇的說道:「綺紅姑娘,汝既然在長公主面前有意提起歐陽姑娘,應該亦是就想讓衛塵知曉此事。歐陽姑娘乃吾衛塵的朋友,吾確實是十分掛念其之安危,勞請姑娘告知,衛塵感激不盡!」
綺紅見衛塵言真意切,心內一動。忽然開口問道:「衛公子,奴婢冒昧問一下,歐陽姑娘真的只是公子的朋友而已?」
衛塵聞言一怔,綺紅此話何意?難道自己說的不明白嗎?轉念一想,終於明白了綺紅話中意思。忙解釋道:「綺紅姑娘,歐陽姑娘乃吾摯友聶楓之師妹,亦是其摯愛。吾與聶兄情同手足,姑娘應該理解吾之心情。」
綺紅聽到衛塵的解釋,臉上漾出一絲嬌羞,接話道:「衛公子真是正人君子 !聶公子與歐陽姑娘能有公子這樣的朋友,真乃人生一大幸事也。」
衛塵聞言淡淡一笑說道:「綺紅姑娘亦是衛塵的朋友。若姑娘有事,衛塵亦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衛塵的話,如同一石扔進一片平靜的湖水中。綺紅的心,忽然起了波瀾。自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語。亦從來沒有一個人,拿自己當作朋友。在長公主的眼裡,自己就是其手裡的一個工具。在其需要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去做,只是聽其命令,從無其他想法。
在別人眼裡,自己是冷酷無情的殺手,風情萬種的歌姬,唯命是從的奴婢,隨時可拋的工具,就是沒有朋友這個角色。
「衛公子……」綺紅忽然淚流滿面,低泣不已。
衛塵一見綺紅如此悲傷,不知道其是為了什麼,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等待。
過了片刻,綺紅忽然又嫣然一笑。那臉上掛著的盈盈淚珠,與剎那盛開的笑顏,猶如一朵帶雨梨花。衛塵被綺紅又哭又笑的神情,看的不覺迷惑,一時呆呆怔住。
綺紅一見衛塵如此神情,忽然嬌臉泛紅的說道:「衛公子為何如此看著奴婢?」
衛塵忙收回自己的眼神,退開兩步訕訕一笑說道:「綺紅姑娘乃人間佳麗,衛塵失態了,恕罪恕罪!
衛塵此言,本是窘境之下無語可表的詞不達意之語。哪知說者無意,聞者有心。綺紅一聽此言,以為衛塵對自己有所眷戀,再加上剛才衛塵又解釋了歐陽璟雨和聶楓的關係,又說自己是其朋友,姑娘家心竅玲瓏,不由得心頭小鹿亂撞。
「衛公子,綺紅當真入得公子法眼?」綺紅的話,聲音輕的幾可不聞。一語即出,滿臉紅霞泛濫,瞄了一眼衛塵後疾速又轉頭看向別處。
衛塵見綺紅如此神情,不由得心頭一怔。衛塵知道綺紅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本想著解釋一下。可話到嘴邊也不知如何提起,頓了頓說道:「綺紅姑娘冰雪聰明,衛塵能與姑娘做朋友,是吾之榮幸。」
綺紅臉色嬌嗔,輕聲叫了一聲:「衛公子,奴婢能不能叫公子一聲大哥?」
「當然,綺紅妹妹。」衛塵朗聲說道,臉色一片坦然。
綺紅聞言,嚶嚶的叫了一聲:「衛大哥。」,不由得眼中淚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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