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金河谷迎來了絡繹不絕的江湖人士。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金河谷迎至大堂奉為上賓,而一些無名之輩,則亦被招呼著入住到了谷內的普通下殿。
金河谷弟子,在每一位江湖門派高手到場時,皆會高聲迎接,如此一來賓客顯得有歡喜,而主人亦更是顯得有面子。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江湖人物到場,諸葛承業卻並未十分歡喜。作為金河谷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自然有人關注著其之一舉一動。
「諸葛先生,為何似乎有點悶悶不樂?」一人靠近諸葛承業,沉聲問道。
諸葛承業抬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心腹好友黃公舉,此人號稱黃嶺散人,一套劍法自成一派,江湖上亦是罕有對手。
諸葛承業淡淡一笑,沉聲說道:「黃兄,實不相瞞,老夫總覺得,今日江湖人士因九州圖來了不少,但是像黃兄這般絕頂高手,卻是鳳毛麟角,大多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
諸葛承業的話,明面上似乎表達自己對江湖人士的不屑,卻又在無形中抬高了黃公舉,讓後者聽著極為受用。
「諸葛先生不必擔心,以我看來,有些門派只是先派了一些弟子先來看個熱鬧,真正的高手,或許皆在後頭。」黃公舉的話,倒也不失有幾分道理。諸葛承業聽罷連連點頭。
兩人正自說話間,卻聞得有金河谷弟子疾步來報:「先生,神行教派人前來,該如何安排?」
諸葛承業聞言眼睛一亮,忙接話問道:「神行教來人姓甚名誰?」
那弟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有點費解的說道:「先生,神行教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自稱亦木與杜月。」
諸葛承業聞言,不由得面露詫異之色,但旋即又恢復了自然,對那弟子吩咐道:「將神行教客人,安排到上廂房,就說稍後老夫親自上門道謝。」
弟子聞聲飛速退去,黃公舉看了看諸葛承業喜怒不形於色的臉,疑惑的問道:「先生,這亦木與杜月乃是神行教何等人物,怎地江湖上從未聽說有此兩號角色?」
諸葛承業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黃公舉的肩膀,笑著說道:「黃兄,江湖輩有人才出。神行教既然能在此重要場合派出這兩位年輕人,估計這兩人的身份在神行教內亦並非一般弟子。我等且先看看,或許過些時刻便知分曉。」
黃公舉見諸葛承業如此一說,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先生有此想法,那倒要好好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高手。」
諸葛承業聞言淡淡一笑,亦不做多言。看著人頭攢動的金河谷內,諸葛承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人混在其中,並未露面。
「大哥,沒想到這金河谷,當真是金碧輝煌。能將一座山谷裝飾的如此富麗堂皇,這金河谷的實力與財力,當真是讓人咋舌!」下廂房的一處房間內,一個年輕人低聲的對一位如同鄉下莊稼漢子般的男人說道。
「舟妹,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金河谷不止有錢。」年輕人看了看四周,低聲回道。
「衛大哥,金河谷招如此多的江湖人物到場,到底是意欲何為?」另外一位氣質不凡的年輕人,亦是道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惑。
「歐陽師妹,我等既來之,則安之。或許過兩日就有好戲上演。」衛塵淡淡一笑,一副安然處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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