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自懸崖邊疾速騰空而至,便看見兩個黑衣人,正對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出手,頓時心內惱怒不已。
衛塵長劍一揮,一道寒光疾速將蘇舟面前的那個黑衣人震退。
「舟妹,無事吧?」衛塵眼神中儘是關切的看了一眼蘇舟問道。
「大哥,此兩人好兇!」蘇舟一指那黑衣人,憤憤的說道。
「舟妹,無妨!」衛塵亦不多言,玄冰劍一划,一招「青雲繞嶺」,只見劍氣剎那間攏住那人。
那黑衣人一看衛塵出招如此迅捷,不由得心頭一震,便欲單刀一劈,破開衛塵的劍氣。
哪知刀勢剛起,便覺手腕一陣劇烈疼痛,不覺刀光頓時黯淡。那人一覺不妙,腳下一轉,疾速退開三丈不敢再冒然靠近。衛塵長劍一抖,另外一個黑衣人亦自不敢戀戰,疾速放開歐陽璟雨,退至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衛塵。
「你到底是何人?」為首那黑衣人一看情形不對,立馬高聲喝道。
「在下衛塵!」一聲冷冰冰的話,讓那黑衣人頓覺心頭如一座山崖壓迫而至。
那黑衣人身形一閃,相互看了一眼。自懷中掏出一根短笛,瞬息間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衛塵聞得聲音,心內頓覺不妙。
果然,一陣刮噪聲自前方如旋風般疾速而來,衛塵抬眼一看,只見天空中一陣烏壓壓的黑影,剎那間涌石屋。
「大哥,不好!是那些食人禿鷹!」蘇舟一眼看見禿鷹尖銳如利刃的喙 ,不由得驚聲大叫。
「舟妹,歐陽師妹,速退至我身後!」衛塵的話音未落,一股血腥之氣已經到了身前。只見兩隻利爪,如電般抓向衛塵前胸。
「孽畜,找死!」衛塵本就心內厭惡這些食人禿鷹,眼見鷹群被那兩人驅使居然敢撕咬自己,頓時心頭火起,玄冰劍一揮,一道寒光划過天際。只聞得一聲悽厲的哀鳴聲,那為首的禿鷹嘭的一聲跌落在地,痛苦的撲騰了一下便死在當場。
衛塵一劍將那禿鷹斬殺,鷹群一看同伴被殺,頓時一陣騷動。叫聲四起,一時之間圍在衛塵幾人上方不敢下來。黑衣人一看形勢不妙,又自吹起笛子。
急促的笛聲,催促著禿鷹群瘋狂的撲向衛塵幾人。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何時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連連。手中長劍緊張的握著,生拍一不小心被抓傷。
衛塵看那兩個黑衣人不知進退,心頭火起暴喝一聲:「今日將這群孽畜全殺,看爾等還敢借鷹逞凶!」
衛塵玄冰劍一揮,劍花層層疊疊翻湧而出,剎那間激盪在石屋四周。只聞得一陣的撲騰與哀鳴聲四起,一團團黑影自空中跌落在地。
那兩個黑衣人一看衛塵幾人毫髮無損,而禿鷹群卻損失慘重,不由得面如死灰。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禿鷹乃是教主的心愛之物,若是被衛塵斬殺殆盡 ,自己兩人豈不是罪責深重。
衛塵長劍上下翻飛,一時之間地上儘是禿鷹屍體。就在那兩個黑衣人手足無措之時,有人高聲大叫道:「衛小兄弟,手下留情!」
衛塵聞得聲音,玄冰劍一揮又自斬落兩隻禿鷹,冷眼一看,原來是諸葛承業急匆匆的趕到。
諸葛承業一看這地上的禿鷹屍體,不由得心痛不已,對著那兩個黑衣人厲聲喝道:「方克,爾等簡直是瞎了狗眼,膽敢對衛兄弟出手,還不快快讓鷹群退開!」
那兩個黑衣人正自不知如何是好,見諸葛承業這般一叫,急忙吹起笛子,一聲短促的笛聲響起,鷹群似乎收到命令,剎那間飛去無蹤。
「諸葛先生,今日大開眼界!金河谷的鷹群,原來還是殺人利器!」衛塵冷眼看著神情尷尬的諸葛承業,不疾不徐的說道。
諸葛承業心內明白,衛塵此時必定是氣在當頭,聞其這麼一說,只得訕訕一笑的說道:「衛兄弟,此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只怪老夫辦事不周,沒有交代好。望小兄弟恕罪恕罪!」
「諸葛先生,若不是我大哥及時趕到,我等差點就遭了毒手!你帶我等到此名為暫歇,實則是想趁機對我等下手吧!」蘇舟上前一步,怒氣沖沖的責問道。
若是平時,豈能有人敢在金河谷這般與諸葛承業說話,但是蘇舟乃是衛塵的人,諸葛承業此時只想一心先平息衛塵的怒火,故而對蘇舟的責問,亦是笑臉相迎。
諸葛承業陪著笑說道:「姑娘誤會了!老夫絕無此意!只是這金仙嶺平時外人罕至,老夫一時不周才造成這誤會,真是慚愧慚愧!幸好衛兄弟武功高強,不至於遭了這些畜牲的道。老夫替谷主給幾位賠罪,請各位大人大量,莫要計較。」
諸葛承業作為堂堂金河谷的大管家,能說出這般奉承的話,也算是給了衛塵幾人極大的面子。方克兩人何曾見過諸葛承業這般的低聲下氣的模樣,不由得面面相覷,心內疑惑不已,卻又不敢發出一聲。
「舟兒,既然諸葛先生說是誤會。那此事就算了。」衛塵給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使了一個眼色,擺了擺手道。
「多謝衛兄弟,在下還是請幾位到他處歇息吧!免得在此看見這幾人徒增煩惱。」諸葛承業生怕衛塵怒火未消,出手殺了方克兩人,忙上前幾步說道。
「有勞諸葛先生!」衛塵微微一笑,讓諸葛承業心頭卻是百般滋味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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