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殺了陳宇豪的消息,迅速的傳到了金河谷,馬谷主怒不可遏,一掌拍在石凳上,那石凳頓時四分五裂開來。
「老妖婆,老子與你誓不罷休!」馬谷主狠狠的叫道。
「谷主,這個叫亦木的年輕人,武功不錯。神行教何時居然籠絡到如此人物,看來天蠍夫人手段高明。」諸葛承業看著滿臉憤怒的谷主,適時低聲提醒道。
「嗯!據說這小子來自漠州的御劍門,老夫就是奇怪了,漠州如此遙遠,此人到滄州來做甚?」馬谷主回過神來,疑惑的說道。
「谷主,此人到來必定與衛塵有關,但是其到底與衛塵是敵是友卻現在難下定論。但是有一事不知谷主看出來了沒有?」諸葛承業頓了頓,看著馬谷主。
「何事?」馬谷主不解的問道。
「谷主,那天蠍夫人之女杜月,似乎與此子關係甚密。若是屬下猜測不假,這小子極有可能攀上了杜月,故而天蠍夫人才會對其另眼相看。」諸葛承業對此事的分析,讓馬谷主不由得再回想了那日與天蠍夫人一行相見時的情形。
「沒錯。你這一說,倒讓老夫想起來,看來這老妖婆意欲要招此子為婿。」馬谷主恍然大悟的說道。
馬谷主一念至此,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對自己兒子馬徹的失望。若不是這小子胡作非為,或許可以與天蠍夫人商量一下,讓馬徹娶了杜月。如此一來,神行教手中的九州圖,自己也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但是馬徹當時一念之差,居然想到要非禮杜月,雖然此事最終並無得逞,但是這仇怨卻已經深埋心底,總有一日會爆發。
馬谷主正自浮想聯翩,聞得有弟子來報:「師尊,少谷主與盧公子到了。」
馬谷主收起千頭萬緒,回頭一看,果然見盧本禾與馬徹兩人神情凝重的匆匆而來。
「盧公子,何事?」馬谷主一看這兩人神情不對,出聲問道。
「谷主。此事由少谷主說吧。」盧本禾看了看垂頭喪氣的馬徹說道。
「徹兒,究竟何事?」馬谷主一見馬徹哭喪著臉,心內一沉厲聲問道。
「父親!楊師兄被衛塵殺了!」馬徹一句話,讓馬谷主與諸葛承業兩人皆是一驚。
「怎會如此?」馬谷主急聲問道。
馬徹將衛塵殺楊凡林之事簡單說了一番,卻隻字未提自己意欲對金靈兒行不軌之事。馬谷主聞言臉色鐵青,來回踱了兩步後,一掌劈向眼前的一棵大樹,沉聲吼道:「衛塵,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諸葛承業見馬徹話語間神情閃爍,而盧本禾在旁卻有一股莫名的眼神,不由得心頭一動。知道少谷主必定隱瞞了什麼內情,以少谷主之脾氣,只怕又是那些上不得台面之事。
「徹兒,你且先下去歇息,為父有話要與盧公子商議。」片刻之後,馬谷主知道自己兒子不成才,故而打發道。
馬徹看了看盧本禾,眼神甚是不是複雜。盧本禾卻似乎心有所感,淡淡一笑的說道:「少谷主,請。」
待馬徹走後,馬谷主意味深長的對盧本禾說道:「盧公子,小兒頑劣,公子多擔待。」
盧本禾大方的擺了擺手道:「谷主客氣了。聽說衛塵殺了白蛇盜走蛇珠。不知谷主計劃如何同時對付衛塵與神行教?」
盧本禾此言一出,馬谷主亦是面露難色的看了一眼諸葛承業,略一沉吟後才說道:「盧公子,同時對付兩個強敵,確實不易。不知公子有何妙計?」
盧本禾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料得馬谷主會有此問,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谷主,可曾聽說過合縱之道?」
「願聞其詳!」馬谷主眼神一亮,忙接話道。
「谷主,衛塵與神行教,哪個是金河谷最大的敵人?」盧本禾看著馬谷主,笑著問道。
「當然是神行教!」馬谷主不假思索的說道。
「沒錯,若是谷主不追究衛塵的殺白蛇之過,我想衛塵也不會故意來針對谷主。但是神行教既然是金河谷最大的敵人,若是金河谷做壁上觀,讓衛塵與神行教斗個你死我活,我等豈不是坐收漁利?」盧本禾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馬谷主的神情。
「這個老夫早就知道,只是金河谷怎能做到壁上觀呢?」馬谷主意猶未盡的問道。
「找個機會,就說念在滄州江湖同仇敵愾的份上,金河谷不追究神行教策反二爺之事,一起聯手對付衛塵即可。」盧本禾侃侃而談,似乎料定此計劃必然可行。
「哦?如此一來,滄州江湖豈不是笑話我金河谷是縮頭烏龜?」馬谷主憤憤不平的說道。
「谷主,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對我等有利之事,忍一時又有何妨?」盧本禾之言,讓馬谷主陷入沉思。
「以老夫看來,此法甚妙。」一個蒼老的聲音,自眾人身後響起。盧本禾幾人回頭一看,一位老者不知何時居然到了眾人身後而不自知。
「師尊。」馬谷主忙上前施禮,盧本禾與諸葛承業亦趕緊施禮。
獨孤洛擺了擺手道:「皆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本禾所言有理,思遠照做便是。」
獨孤洛一句話,讓馬谷主雖然心有他想亦不得不點頭稱是。
「谷主,聽說那衛塵還給谷主畫了九州圖,而谷主亦曾將金河谷所有的九州圖給他看了?」盧本禾忽然想起一事,忙開口問道。
「確有此事。不過老夫給衛塵所看的,其實只是臨摹之贗品,具體位置有所改變過。」馬谷主得意的笑道。
「那衛塵所畫之圖,是不是亦是如此呢?」盧本禾嘿嘿一笑,讓馬谷主心內一沉。
「無妨!萬尊樓沒了靠山,早就不足為懼!」獨孤洛一句話,讓馬谷主又再次燃起希望。
幾日後,一個震驚滄州江湖的消息,在黑白兩道引起轟動。神行教天蠍夫人下月十六嫁女,廣邀天下英雄參與。而舉辦喜事的地方,就在近安城。
喜歡原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