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三王子卞鋒收到一個絕密情報。大內總管狄波秘密登門,回報說那日在臨風閣自稱盧本禾的年輕人,並非盧家堡盧老爺子的親兒子,此人乃是在其幼年時,忽然出現盧家。而更讓人費解的是,盧老爺子曾是當年的大內副統領。
卞鋒聽到狄波的消息,再回想起那日在臨風閣時盧本禾似曾相識的臉,不由得心頭閃過一個幾乎讓自己都無法置信的念頭。
這個盧本禾的樣子,與自己的父王有幾分依稀相似,而前國主正是父王的兄長。卞鋒一念至此,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狄波一看卞鋒這異常的模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殿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卞鋒擺了擺手,低聲問道:「狄總領,此事你可曾對第三人提起過?」
狄波看著卞鋒急切的模樣,忙搖頭說道:「殿下,此事微臣亦剛剛收到消息,只向殿下一人提起。」
卞鋒聞言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狄總領,那個盧本禾到臨風閣時是與金河谷的馬語義同行。小王看那馬語義對其禮敬有加,看來此人之身份非同一般。」
卞鋒看了看四周,對狄波耳語了一番。狄波聽罷亦是一臉不可思議,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殿下,既然如此,那微臣速速派人前往金河谷與盧家堡,保證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卞鋒點了點頭,不忘加重語氣的叮囑一句:「狄總領,記住剛才小王的話。此事對任何人都不得提起。若是處理好這件事,小王一定在王上勉前為你請功!」
狄波自臨風閣一戰,自己手下被策反一事一直耿耿於懷,眼看著好不容易利用美人計拉近自己與三王子的關係,自然明白今後靠著這棵大樹的好處。聽罷卞鋒的交代,忙拍胸脯保證道:「殿下放心,微臣知道怎麼做了。」
狄波說罷,便告辭而去。卞鋒將臨風閣之事再細細回想一遍,忽然間想起獨孤洛,再聯想到那塊刻著字的巨崖,心中頓時有了大概。
「若是如此,怪不得那馬老二會對小王的美意表現的如此淡定。」卞鋒喃喃自語道。
金河谷外,幾道人影從大道上迅速而來。谷口放風的弟子一看有人進谷,高聲喝道:「來者何人,到金河谷所為何事?」
衛塵一看金河谷弟子現身,抱拳朗聲說道:「在下衛塵,請兄台稟報馬谷主,就說在下有要事相商。」
衛塵此次來時,便已經與馮健等人商議過。若是獨孤洛當真擄走了聶楓,其目的應該也就是針對神行教,與其偷偷摸摸入谷,還不如光明正大的進去,如此一來最起碼給馬谷主不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金河谷弟子一聽來人是衛塵,便讓幾人稍做等候,自己先行去稟報。
片刻之後,那弟子匆匆而來,身後跟著十來個人,為首之人腳步輕盈,不怒自威,正是金河穀穀主馬思遠。
「衛塵見過馬谷主。」衛塵一看馬谷主現身,上前抱拳施禮道。
「衛塵,你殺我金河谷白蛇盜走蛇珠,老夫還沒與你算賬,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馬谷主一看見衛塵,氣不打一處的怒聲叫道。
「谷主且慢動怒!」衛塵淡淡一笑,氣定神閒的擺了擺手道。
」爾等到此到底作為何事?」馬谷主上下打量著衛塵,高聲喝道。
「敢問谷主,前幾日獨孤前輩是不是帶了一個叫亦木的年輕人,回到谷內?」衛塵此言一出,馬谷主的嘴角微微一顫。
「衛塵,此事老夫不知。師尊乃世外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豈需通知老夫。」馬谷主斷然否認道。
衛塵聞言哈哈一笑,對著馬谷主說道:「谷主,那亦木乃是神行教的乘龍快婿,獨孤前輩在近安城將其帶走,此事你必然清楚。若是衛塵所料不假,這兩日神行教應該也已經來到金河谷,不知馬谷主有沒有與夏教主見過面呢?」
衛塵的話,猶如一根針直插馬思遠的心頭。神行教夏教主昨日傍晚,帶著天蠍夫人一行夜闖金河谷,當時就撂下一句話,讓金河谷在三日之內交出亦木,否則神行教將與金河谷勢不兩立。
馬谷主雖然不知道師尊獨孤洛為何將亦木這個年輕人擄走,但是此時此刻師尊的的確確不在谷內。更別說有什麼一個叫亦木的年輕人被擄至此。
面對神行教與衛塵兩撥人馬的上門要人,馬谷主雖然心內惱怒,但亦不能示弱讓他們搜谷以示清白,讓金河谷這塊招牌,成為滄州江湖的笑話。
「衛塵,老夫說過從未見過什麼叫亦木的人。師尊老人家不在谷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爾等速回吧!」馬思遠臉色一沉,直接回絕道。
「馬谷主,在下若是不走,那又如何?」衛塵打定主意,今日就要大鬧金河谷,引獨孤洛現身。
「衛塵,放肆!你當我金河谷乃是什麼地方,老夫好言相勸你不聽!到時莫怪老夫翻臉不認人!」馬谷主一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的喝道。
「馬谷主,實話告訴你,今日若是沒見過衛塵要找的人,我等是不會離開金河谷的!」衛塵擺明了態度,玄冰劍緩緩而出!
「臭小子,你當真是自尋死路!」馬谷主沒想到,衛塵居然敢大張旗鼓的當面發難。大手一揮,一群金河谷弟子頓時將衛塵等人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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