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幾人離開之後,蘇舟便說道:「大哥,這三王子這麼籠絡武林高手,怕是另有所圖吧?」
衛塵淡淡一笑的接話道:「舟妹,三王子現在大概是對大位有覬覦之意,故而才會這麼做。我等無需多言,待三日後武林大會,神行教才是我們的敵人。」
金靈兒聞言冷哼了一聲,恨意未消的說道:「這麼一些邪道之人,也要籠絡。只怕到時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莫要被自己的野心害了。」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卞鋒府邸方向而去。就在此時,一道勁氣疾速射來,衛塵直覺後背風生異常,玄冰劍一擋,只聞得噗的一聲,一顆小石子跌落在地。
「哈哈哈,衛塵。你這聽風辯位的功夫,可真是了不得!」一人自街角現身而出,衛塵幾人抬眼看去,來人身負長劍,長衫飄飄居然是胡赫。
「哈哈哈,原來是胡兄。怪不得一顆小石子,也能有這般勁道。」衛塵忙上前抱拳施禮道。
南起一見胡赫現身,不知何故心頭忽然起了一絲不悅。轉頭對蘇舟兩人說道:「此人真是個怪人,見到熟人打招呼,還故意拿石子射衛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偷襲呢?」
蘇舟聞言咯咯一笑,對南起說道:「南姐姐,大哥說胡大哥雖然隨性,但是卻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以我看來,或許胡大哥只是想與大哥開個玩笑罷了。」
南起見蘇舟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多言。但是胡赫上次不辭而別,卻讓自己對他總覺得心有芥蒂。故而當胡赫與幾位姑娘打招呼時,故意別過身去,假裝未曾聽到。
胡赫哪知姑娘家的心思,一見面便拉著衛塵幾人到了一處茶樓,說起自己這幾日暗中觀察到的情況。
「胡兄,那馬二爺當真是被聶兄所殺?」衛塵聽胡赫說起,不由得驚訝萬分的問道。
「衛兄弟,千真萬確。此事我本亦覺得蹊蹺,但是我前幾日恰巧與金河谷的弟子同住一個客棧,其中兩人就是馬語義被殺那日最先趕到現場。據他們所言,馬語義一直在說亦字,聶楓恰好就叫亦木。若神行教用劍高手只有聶楓帶一個亦字,那此人必定就是他。」胡赫將自己的分析,原原本本的說出。
「胡兄,金河谷那邊也是這麼認為的嗎?」衛塵聽罷,憂心忡忡的問道。
「聽說金河谷已經下了必殺令。一旦有聶楓的消息,絕不放過。」胡赫神情凝重的說道。
衛塵幾人一聽這個消息,亦不由得為聶楓擔心。金河谷馬谷主,雖然不是絕頂高手,但是在馬谷主的背後,卻有一個傲視滄州的人物獨孤洛。
若是聶楓被獨孤洛遇到,只怕亦是凶多吉少。
「衛大哥,不知獨孤洛有沒有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趕到武林大會來?」蘇舟的話,讓衛塵心頭一沉。
「據那幾個金河谷的弟子私下議論,馬谷主已經派人給獨孤洛送信。只怕不久之後,必然會出現在此。」胡赫的話,讓眾人的神經又是緊繃。
「師伯與獨孤洛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南起聞言,憂心忡忡的接話道。
衛塵也是想到這點,才會更加的不安。以金河谷的能耐,應該早就查到亦木就是聶楓,而聶楓出自御劍門。而聶楓殺了獨孤洛的弟子馬語義,豈能對身邊的馮健無動於衷?
「南姑娘,馮前輩武功絕頂,就算獨孤洛想對前輩不利,只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姑娘在此也不要太擔心,若是獨孤洛已經下山,我想前輩已經也會到興安城來。」衛塵的話,讓南起稍稍安心了一點。
「大哥,我覺得為今之計,只有儘快找到聶大哥,讓他出來解釋這個疑團。或許馬二爺不是聶大哥所殺,也有可能吧?」蘇舟看了看南起,小聲的說道。
「有什麼大不了,江湖中人每天打打殺殺的,那個莽夫就算不死在聶楓手裡,也會死別人手裡。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連金河谷都一窩端了。」金靈兒見大家神情凝重,忽然開口勸道。
衛塵聞言淡淡一笑,看著金靈兒說道:「還是靈兒說的對,我等就算再擔心,無非也是杞人憂天。與其愁眉苦臉,不如見招拆招。也罷,我倒也想看看,這夏教主是如何護住聶兄的?」
有了金靈兒的打岔,與衛塵的堅定信心,眾人頓時將剛才的擔心暫時置之腦後。胡赫與衛塵亦是小別初逢,自是吩咐店小二上兩斤好酒,兩人準備好好暢飲幾杯。
就在衛塵幾人邊吃邊聊之際,一個如高塔般的身影,自店外大步邁進茶樓。
此大漢一腳剛剛邁進門框,便高聲叫道:「小二,給大爺上五斤醬牛肉,十斤好酒。本大爺今天要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
此人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店內響起。店小二嚇得戰戰兢兢的半天不敢上前搭話。
「你奶奶的,難道你是死人啊!大爺叫你你怎得不答應!」大漢眼珠子一瞪,如同銅鈴般的盯著小二。
掌柜的畢竟見過世面,雖然對這凶神惡煞一般模樣的大漢心有害怕,但還是上前應了一聲,將其引到大堂落座。恰好就坐到了衛塵幾人的隔壁桌子。
片刻之後,店小二端上酒菜,這大漢罵了兩聲,自顧用雙手撕起牛肉,旁若無人的狼吞虎咽起來。
金靈兒等幾個姑娘家,一看這大漢如此粗魯的模樣,不由得暗自皺了皺眉頭。
南起眼尖,見這大漢雖然長相如同凶神惡煞,但是其身邊的兵器卻甚是奇特,看上去似乎像是一隻獨角銅人。
「衛塵見南起盯著那大漢的兵器看,亦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哪知恰好這大漢探頭抹嘴邊的油脂,一眼就看到了衛塵正打量自己的兵器。
「喂!你這小子想做甚!為何偷窺本大爺的兵器!」那大漢猛然起身一指衛塵,一聲暴喝如同平地乍起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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