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倒下!」
沉重的劍身之上,似乎還包裹著某種符紙,經由符紙的強化,劍身之上竟然還閃爍起陣陣的雷霆。
稍加判斷之後,哲平就清楚這並不是自己能接下的。
他狼狽的在海沙上打了個滾,這才堪堪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只此一刀!」
那穿著勁裝、臉上覆有鬼面的武士,見一招不中,竟是再次追上了哲平,手中的刀也毫不留情的揮了下來。
海亂鬼,就是他的外號。
所謂海亂鬼,其實就是落草為寇的武人。
他們有的或許是逃兵、有的或許只是走投無路的武者,甚至有一些因為眼狩令失去了神之眼的「原神」,也會以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和那些野伏眾相比,海亂鬼的劍技更加的精湛,且還擅長利用數百年前早已失傳的惟神技術製造的符紙,為刀劍附上元素的力量。
無論是實力還是那股子狠勁,都讓哲平面對他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他見識過緋村先生的劍術,那是一種快到極致、甚至讓人感受不到痛苦就會「死掉一次」的劍術。
緋村先生稱其為神速拔刀術。
只要他能掌握神速拔刀術,哪怕他沒有神之心,這整個提瓦特大陸他也能闖一闖。
和緋村先生的劍術不同,這海亂鬼的劍術就像是一座大山,也許揮劍時速度沒有那麼快,但那種如山崩一般的氣勢,能把人壓的喘不過氣。
不過白洛的訓練到底還是有些作用的,換做以前的話......面對這海亂鬼,他根本連動彈都做不到。
而現在,至少他能在躲避的同時,給對方造成一部分的傷害。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還是不夠狠厲啊,哲平。」
海亂鬼本來想儘快解決眼前這看著像反抗軍的傢伙,沒曾想旁邊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他第一時間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太刀,望向了對方。
「再多個對手也無妨!」
那人背靠在岩石之上,手中則是一串烤陸鰻鰻,一身紅袍在海水的倒映下,看著異常扎眼。
按理說這麼鮮艷的袍子,他應該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才對。
可詭異的是,他居然在對方開口發出聲音之後,才意識到對方的存在。ъiqugetv.com
「又是一個模仿拔刀齋的嗎?無趣至極!」
在海祇島附近遊蕩,海亂鬼遇到的浪人也不計其數。
除了那些與他一樣自甘墮落的武者之外,有很多人都是這種紅袍加身的特殊打扮。
只是目前為止,他遇到的那些【拔刀齋】,還尚未能成功接下他一劍。
「那閣下要不要接我這一刀?」
一口吃下了手中串在樹枝上的烤陸鰻鰻之後,白洛空餘下來的右手,也按到了自己的逆刃刀之上。
「小把戲!」
海亂鬼擺出了格擋的姿勢,略顯凝重的看向了白洛。
在稻妻盤踞了那麼久,所以他也清楚什麼樣的人能惹,而什麼樣的人不能惹。
眼前這紅衣浪客,明明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但那種源自於本能的危機感,卻讓他甚至下意識的忽略了身後的哲平,全力應對起對方。
身子微微下傾,白洛擺出了一個海亂鬼從未見過的拔刀術起手。
「鏗——」
一道劍光閃過,等海亂鬼反應過來之時,白洛已經高高躍起,他藉助腰肢和腳步的擺動,朝著海亂鬼的腦門上來了狠狠的一擊。
「咔啦——」
海亂鬼手中貼著某種符籙的太刀竟是被白洛直接斬斷,逆刃刀也結結實實的劈在了他的面門之上。
白洛這一招龍槌閃,雖然並不算是真傷,但卻也不是他一個海亂鬼能夠輕易接下的。
就連他臉上覆蓋的鬼面,也在逆刃刀之下碎了一地。
「你.....你是拔刀齋!」
手中的斷劍已經直直掉下,插入了沙灘之中。
額頭處流下的鮮血也幾乎模糊了他的雙目。
這一下,海亂鬼終於清楚了,眼前這紅袍浪客並不是拙劣的模仿者,而是貨真價實的拔刀齋。
白洛並沒有多給他喘息的機會,用完龍槌閃之後,他的龍翔閃也緊跟著使用了出來。
雙手握住劍柄,白洛至下而上,擊中了海亂鬼的下巴。
原本看起來輕飄飄的一記上挑,沒曾想人高馬大的海亂鬼竟是直接被挑飛了起來,摔入海灘之中徹底沒有了氣息。
兩招,僅僅兩招而已,之前那氣勢洶洶的海亂鬼便徹底敗下陣來。
他那身厚重的鎧甲的確很難被人擊飛或擊退,可惜他遇到是白洛這個奇葩,在系統的作用下,就連神明都要被禁錮一秒鐘,更何況他只是個落草為寇的武士呢?
甩去刀尖上的血液之後,白洛收起了手中的逆刃刀。
逆刃刀殺不了人,人形怪物也一樣。
但那僅限於普通攻擊。
但若是使用技能的話,被他擊中的人該死還是要死的。
「緋村先生。」
確定海亂鬼徹底沒有氣息之後,哲平抱著那把他從後勤部領來的普通太刀,站在了白洛的身邊,等待著他的訓斥。
這已經是他這一段時間的常態了。
「做的不錯,下次繼續努力吧。」
沒曾想白洛不僅沒有訓斥他,居然還誇讚了他一句。
但沒有等他高興起來,白洛新的呵斥已經到來。
「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你下手時還是少了些狠厲,如果我今天不在的話,那麼躺在那裡的人就是你。」
「我明白了。」
哲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但臉上的喜悅之情還是難以掩飾的。
「去休息吧,船應該很快就到了。」
「嗯。」
打發走哲平之後,白洛站在了海灘邊上,遙遙望向了對面的八醞島。
海祇島和八醞島之間,有著很大一片海域。
海面水汽升騰,只是隱隱約約能看到遠處的那片島嶼。
島嶼看起來生機盎然,甚至偶爾還能看到建築物的痕跡,可籠罩在八醞島之上的那片陰雲,卻給人一種不詳的預感。
按照珊瑚宮心海的說法,那祟神的鎮物被破壞之後,連綿的雷雨便籠罩了整個八醞島,長久都沒有見其停下過。
這應當也是鎮物被破壞的後果之一。
不僅僅是輿論方面的壓力,僅僅是這連綿不斷的陰雲和暴雨,估計對反抗軍也有一定的影響。
怪不得可憐的小魚會急著向他祈求幫助,這樣下去反抗軍遲早會垮掉的。
不過白洛倒也沒有資格去痛斥那破壞鎮物的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鎮物被破壞時,他的好哥們散兵貌似剛好通過這裡來到了海祇島。
即便這不是他親手做的,估計也和他的布置有關。
嘿,沒想到剛分開之後,又要給這個好哥們添堵了。
要不要去問問他的意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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