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給我來這一套?
眉頭一挑,白洛也來了勁。
他伸出手一招,隊伍里也吭哧吭哧跑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但手指頭上那十分明顯的痕跡說明了他之前應該也是一個十分騷包的人。
也就是在執行官大人面前的時候,才低調了一些。
在懷裡摸索一陣後,他滿臉諂媚的遞出了一沓文件,交給了白洛。
一張張的翻看之後,白洛將其中一張抽了出來。
「禮尚往來嘛,我這邊也有總務司開出的文件,夜蘭小姐要不要過目一下?」
夜蘭的確想過白洛會怎麼應對自己,但她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給她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對方都把東西給掏了出來,她自然也要看看。
將彼此拿出的東西交換之後,他們同時將其攤開,觀察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咦。
「白洛先生,你這份文件不對吧?」
查看一番手中的文件之後,夜蘭將其展示給了白洛,給出了自己的質疑。
「夜蘭小姐,你這份文書也有些問題啊。」
將對方給自己的文書展示了出來,白洛也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從內容上來看的話,白洛給出的文件更加合理且無懈可擊,就算夜蘭想挑毛病也不好挑。
反觀夜蘭的,就算寫的煞有其事,但也能看出是趕工出來的,如果白洛一直挑毛病的話,夜蘭肯定會敗下陣的。
「我的先不提,你這份文書上只有總務司蓋下的章,卻沒有貴方的公章,按理說是不是沒有效果啊?」
只有總務司的印章,但卻沒有愚人眾的印章,說明這份文件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還沒有來得及蓋章。
興許在總務司蓋章的時候,這上面根本沒有任何文字,愚人眾只在用的上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嗯,和她那份文書是同一手段。
那就怪了啊,她能在上面蓋章,是因為她和凝光認識的緣故。
愚人眾呢?
她可不覺得總務司會大意到將這種東西交給愚人眾啊。
難不成......有內鬼?
「你說這個啊,好解決。」
白洛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說這個破綻就是他故意留給對方的。
不然就沒意思了。
取回了自己的文件,白洛十分乾脆的在自己懷裡摸了摸,掏出來一塊印章。
不過打算蓋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印泥有些不太明顯。
「那什麼,印泥呢,給我來點。」
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看了看身邊大腹便便的下屬,示意他取一份印泥過來。
但這種情況下,也沒啥人會隨身攜帶這東西吧?
這個看起來像是商人多過軍人的下屬四處瞧了瞧,乾脆一咬牙,拔出自己的匕首在自己手上劃拉了一下,然後強忍住痛意把手伸給了白洛。
「大人,湊合一下吧。」
白洛:「......」
白洛實在是沒有想到,早年自己的表現,居然會給這幫北國銀行的銀行家留下這麼重的心理陰影。
這一下子劃的,不能說是比較深,只能說是深可見骨。
反正傷口已經割出來了,白洛也沒有跟他多客氣,在印章上沾了些血跡,印在了文件上。
鮮紅的「達達利亞」四個大字,分外的醒目。
沒辦法,他隨身攜帶的印章只有從達達利亞屋裡順來的這枚,而這枚印章在愚人眾之中也算是權利最高的那一批之一了。
「現在沒問題了吧?」
拿起文件抖了抖,確定利用血跡蓋下的印記不會流的到處都是之後,他將其重新還給了夜蘭。
雖然是現場新蓋的,但其還是具有效益的,夜蘭也拿他沒辦法。
至於達達利亞四個字......更是無所謂了。
只要是白洛本人拿出的印章,哪怕是土豆刻出來的,也有效果。
誰讓他是執行官呢,他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愚人眾一些高官還要有用。
「我的解決完了,該說說你的了吧?」
在白洛說完這句話之後,夜蘭便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白洛真要追究起來的話,她這份臨時起草的文書根本經不起推敲。
不過和白洛接觸的多了之後,她也從對方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比如最重要的一點。
臉皮厚。
反正她的文書上面有公章,就算對方想為難她,只要她一口咬定白洛的東西有問題,那麼對方也不能妨礙她去搜查。
只要能揭開那蒙在馬車上的厚厚的油布,那麼她就奠定了勝局。
「你這文書上的墨跡都沒有干,用手一抹手指頭都變成黑色的了,你確定是真品?」
展示了一下自己剛才查看文書時,沾染到手上的墨跡,白洛出聲詢問道。
這也是剛才他印了達達利亞的名字之後,為什麼要確定血跡不會流下去的原因之一。
「沒辦法,你也知道我的神之眼是水屬性的,水多的時候貼身帶著自然會潮濕一些,要不然我生把火把它烤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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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洛只是質疑墨跡的事情,夜蘭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和上面的其他問題相比,這簡直就是小兒科。
同時她也有些疑惑,白洛為什麼不找其他的問題,反而揪住這個小事情找她麻煩。
白洛是誰?那可是能在岩王帝君面前找契約漏洞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這些問題呢?
可別忘了,他給夜蘭留下的真正的驚喜,可是身後的那些補給品。
如果他太過於較真,把夜蘭給逼退的話,那麼他的布置豈不就被浪費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更何況......
先是緊張、然後鬆弛、再緊張、在鬆弛......
這樣高潮迭起的狀態,豈不是能給夜蘭一個欲仙欲死終生難忘的體驗?
「白洛先生,如果你運送的東西真沒有問題的話,讓我們直接檢查一下不就行了?你越是這麼胡攪蠻纏,可就越會增添一絲嫌疑哦。」
眼看事態醞釀的差不多了,夜蘭再次拿出了之前的說辭,開始給給予白洛壓力。
就像她話里所說的那樣,即便白洛跟平時表現的好像沒有什麼兩樣,還是那麼的讓人恨得牙痒痒。
但他這種胡攪蠻纏的狀態,卻是讓夜蘭愈發篤定後面車裡的東西有問題。
不然的話,白洛肯定會跟她說出那句讓她晚上做夢都會嚇醒的話。
「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就賭這裡面有沒有違禁品,如何?」
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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