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去酒館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詢問一下你們,不知可以嗎?」雲墨突然抬起頭,看著溫、琴和優菈三人,神色略顯認真。筆硯閣 m.biyange.net
「說吧,什麼問題?」溫迪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雲墨,開口回答道。
「當看到人們的神之眼無效時,你們沒有懷疑過神明真的應該存在嗎?」雲墨開門見山,一字一頓的詢問道。
雲墨的話如同一記驚雷,炸得四周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的眼眸中浮現出了一絲震撼與茫然之色,不由得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似乎有些消化不了雲墨剛才問出口的問題。
雲墨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對於神之時代治下的提瓦特大陸來說,那是相當離經叛道的行徑,尤其是雷之神和風之神都在場的情況,這要是放在中世紀,高低得被綁在十字架上,當做異端審判處死了……
就連影也有些驚訝的望著雲墨,一臉詫異,似乎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直白的詢問這個問題。
而琴和優菈則是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困惑,她們所信仰的並不是神明這個身份,而是特定的信念。
如果從根本上否定了神明的存在,那麼信徒心中信奉的東西也將會變得動搖,甚至有可能會崩潰。
只有溫迪沒有什麼表示,很是淡然,他本來就不想讓蒙德的人民過度信仰他,不然舊蒙德便會捲土重來。
不過,溫迪還是反對雲墨這句話的,僅從自身身份出發,這個問題就值得思考了。
周圍人的反應也在雲墨的意料之中,但他並非是隨意撩撥眾人的情緒,或者說隨口一問,而是真心在思考這個問題。
目前能夠影響到特瓦特大陸存亡的威脅,雲墨都能夠找到解決辦法,或許該改天換地了……
「我針對的並不是七神,而是天穹上那個傢伙,祂是一切的開始,也是一切的終結,世界源於祂,也將祂而毀滅……」雲墨抬頭,看向了星空,漆黑一片的宇宙,一顆顆星辰如同繁星,散發著幽暗的光芒,仿佛在俯瞰眾生。
雲墨的話說得有些雲裡霧裡的,讓琴和優菈都摸不著頭腦,但溫迪卻明白他指的是誰,莫名的有些興奮了起來,說道:「你也想要造反嗎?可以哦,我贊同你,將會給你提供除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雲墨抽搐了一下嘴角,無語的看著溫迪,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支持了個寂寞啊,到時候舉事失敗了,第一個把你供出來!」
雲墨發現溫迪似乎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便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了下去,但這麼一來,倒顯得與某位神明的性質有些相像了。
影看了雲墨一眼,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神卻頗為古怪,她隱約能夠察覺到這個問題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深層次的含義,以她對雲墨的了解程度來看,他是不可能隨便亂講的。
雲墨說這話,應該是因為那顆神秘星球的關係吧……
「等你供出我來之前,我肯定先把你供出去,污點證人嘛~」溫迪一臉輕鬆的模樣,笑眯眯的說道:「再胡扯,酒館就沒位置了哦,我先閃了,你們慢慢聊吧。」
說著,溫迪便像一陣清風一樣,飛快的消失在了大廳的盡頭,留下雲墨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隨後便也相繼離開了,各自找地方安靜一番,商議接下來的事宜了。
夜色下的蒙德城一片寂寥,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犬吠聲,但也不算太吵鬧,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的稀少了下來,顯得極為冷清,飄雪漫舞,銀妝素裹,給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層白紗。
騎士團客房的巨大落地窗前,影婷婷裊裊的屹立於此,眺望著遠處的雪景,一雙眸子深邃悠長,讓人難以琢磨其中蘊藏的真正含義。
良久,她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緩緩收斂了眸子中的光芒,轉身便要朝著屋內走去。
而這時,雲墨裹著一件浴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一頭濕漉漉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裸露出來的肌肉線條上還帶著水汽,有幾縷調皮的髮絲垂掛在臉頰兩側,隨風吹拂而動。
「在想什麼呢?」雲墨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走到影旁邊坐了下來,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滴,問道。
影看著明明是自己語出驚人,拋出了重磅炸彈,結果現在裝作沒事人的傢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呢?」
「我?是剛剛洗澡的時候沒叫上您一起嗎?那還真是抱歉,下次一定叫您。」雲墨指了指自己,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湊到了影面前,嘿嘿笑著,一副耍賴的樣子,「要不重新來過?」
「誰說這個了?」影伸出纖細修長的食指抵在了雲墨的額頭上,輕輕推開了他,說道:「剛剛你問的那個問題,是認真的嗎?」
雲墨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影的意思,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說道:「當然是認真的。」
「你還真是叛逆呢,所以,為什麼呢?」影盯著雲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想看穿他的內心一般。
「神不應過度干預人的發展,也不應干涉凡間的秩序與運轉,我想讓神的律法遠離凡塵,人類應該有更廣闊的天空,不受約束,這就是我的想法。」雲墨淡然一笑,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