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派蒙與熒走入木漏茶室,發現今天氣氛有些壓抑。
「汪汪…汪!」
趴在櫃檯前的太郎丸大叫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難道說,又是這種雙簧演出嗎?」
派蒙又不是五郎,根本聽不懂太郎丸想要表達的意思。
「托馬——托馬——」
「汪!汪!…!」
「餵——不要再躲了,我已經看見你啦——」
又試探性的叫了幾聲,發現完全沒有人應答。
「嗯?完全沒有人回應,托馬跑到哪裡去了?」
「汪汪汪!汪!」
太郎丸的叫聲愈發急切,同時也在用爪子不斷比劃著什麼。
「咦?平時一直那麼老實的太郎丸,今天好像很急躁的樣子…」
正在熒與派蒙疑惑太郎丸的特殊情況時,神里綾華焦急地從外走了進來。
沒等兩人開口,她就匆忙說道:「不好了!托馬被天領奉行的人抓走了。
雷電將軍會在千手百跟神像前,舉辦第一百顆神之眼的狩眼儀式。」
兩人聽後有些慌亂,最後商談一番。
在派蒙與熒的極力勸阻下,綾華才沒有跟著一起沖。
「對了豐靈曄呢?有他在的話,我們把人救出來的成功率能大上不少!」
派蒙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來的時候店裡就已經沒有人了。」
與此同時,在狩眼儀式舉辦地的千手百眼雕像前。
一隊隊天領奉行的士兵將場地圍起,為接下來的儀式布置場地。
豐靈曄與喬裝後的心海一同站在遠處觀望。
昨天晚上托馬沒有回來他就有些猜測,問過綾華他們後才知道她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段時日。
沒想到就一晚上的耽擱,人就被抓了。
「我們還不知道人被關在何處,等到眼狩儀式開始,有將軍在,營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沒等豐靈曄開口回應,心海又否決了自己的計策。
「以雷電將軍的速度,我們一旦在稻妻城內暴露,別說救人,脫身都困難。」
豐靈曄低下頭摸索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思索了一會。
「走吧。」
「欸?我們就……這麼離開嗎?」心海略感詫異。
「既然呆在這裡也沒用,不如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抓到某些人的狐狸尾巴。」
心海雖然不解,但還是跟著豐靈曄一同走出了圍觀群眾的隊列。
豐靈曄暗暗調動力量匯聚於雙目,紫色的瞳孔微微染上一抹金芒。
眼睛不斷在人群中搜尋,沒看到想要找的人,倒是發現許多出乎他預料的存在。
「嚯,神之眼的持有者還不少嘛。」
大眼一掃,豐靈曄就發現不下一掌之數的神之眼持有者。
是神之眼而非愚人眾的邪眼,兩者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心海雖然看不到人,但聽豐靈曄的話,也能猜出這些人的來歷。
「應該是稻妻望族培養的家臣或者親衛。」
眼狩令所針對的都是那些平民老百姓,稻妻的望族,一般都不會被牽扯進去。
托馬擁有神之眼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但從未有人將這件事捅破,就因為他是社奉行的家政官,是神里家的家臣。
托馬被抓也是一個信號,代表著有人要對神里家動手了,所以那些各安心思的中小家族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社奉行一系的人。
這不來探探虛實,為後來早做打算,難道要等到以後別人闖進來收走自己防身的武器淪為一隻待宰的羔羊嗎?
這些涉及權謀的蠅營狗苟豐靈曄也不懂,更不想牽扯其中惹得一身騷,也就沒搭理這些人。
走著走著,他終於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名有些特殊的婦人。
衣著打扮都是尋常婦人模樣,甚至還和一群小夥伴在談論說笑,但豐靈曄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就是偽裝後的八重神子。
感受到豐靈曄投來的目光,八重神子停下了談論,扭過頭朝著他看去。
不同於八重神子使用的法術,豐靈曄運用的是物理手段,對於這些施法者來說,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八重神子看第一眼的時候也是茫然,不過很快她就憑藉著多年的輕小說閱讀經驗,猜測出了豐靈曄偽裝方式。
該說不說,那群寫小說的雖然沒啥實力,玩的是一個比一個花,總能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鬼點子。
暗暗使用了些法術,同這群初識的大媽們分別。
八重神子踩著蓮步靠近豐靈曄兩人。
「真是稀奇,你這傢伙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回來?」
說著八重神子又看向站在豐靈曄身側的心海,「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位就是珊瑚宮的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心海了吧。」
豐靈曄知道兩人早就認識,也沒多寒暄就問道:「你心眼多,知道托馬被關在什麼地方嗎?」
「呦呦呦,這才幾天不見,連宮司大人都不叫了,好歹你也是我的神官啊。」
豐靈曄臉一黑,曾經那都是實力不足的委曲求全。
他也見過白辰主母的實力,雖然不知具體如何,但也沒到神級,想來八重神子作為白辰傳人,就算天賦再強,也不會超自己太多。
於是說話都有了底氣,「咳咳,先不說這些了。
神里家是你的人,如今他們受到打壓,你就不打算出手嗎?」
八重神子微微一笑,彎彎的眸子百媚千嬌。
「我只是鳴神大社的宮司,這種事情,可沒有權限參與。」???
豐靈曄撇撇嘴,知道這傢伙又起了壞心思。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你都要管一下吧,任由將軍胡鬧下去,稻妻遲早要被愚人眾玩完。」
八重神子收起了笑意,看待豐靈曄的目光也不再如先前那般輕挑。
「胡鬧?在你眼中的將軍大人,就是一個被下屬哄騙到被賣了都不知道的傻姑娘嗎?」
「額…不是嗎?」
八重神子仔細思考了一下,「咦,好像還真是。」
剛有點的緊張氛圍被她這麼一鬧,一下子又蕩然無存了。
「哈哈被我剛才的態度嚇到了?
作為我的得力幹將,我可是不捨得對你動手,至少在我生氣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