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的身體,難道我真的是秦東免費的身體?
沒經過我同意,他就要了我,然後莫名其妙的消失,再次出現後,什麼解釋也沒有,還讓我搬去他那裡。
他是看不起我,不尊重我?認為我就是個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是這樣嗎?
我的心疼得無法呼吸。
可明明這一切就是我自己想要的結果,為什麼我現在又不能接受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矛盾極了,不顧秦東的拉扯,用力地甩開他,攔下出租車就走。
一進到車裡,我就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剛才他跟趙情的那一幕總是在我眼前晃,我真的要瘋了。
「小姑娘,你先別哭,得告訴我你去哪兒呀,我不能帶著你兜風啊。」出租車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師傅了,說話的語氣和藹,後來還跟我開了玩笑,我心情好了許多。
到家後,天已經大黑了,我像個幽靈一樣往裡面走,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秦東欺負你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楊露,我看著她,咬著唇,然後眼淚就這麼不停地流。
她眉頭一擰,拉著我的胳膊就進去,我還在跟她較著勁,幾乎是被她拖著進去的。
她給我倒了杯熱水,放在我面前,語氣很重地說:「好啦,先前是我不好,不該那麼大聲跟你說話,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了,我的小奶奶。」
我一下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鼻涕都笑出來了,頓時覺得很沒面子,給她翻了一個白眼,她也嫌棄地扔了一張紙給我。
在公司的時候,我們雖然關係好,但總有矛盾的時候,而每次都是她先跟我說話,只要她一跟我說小奶奶,我們的關係就會破冰。
她還問我:「為嘛每次都是我先找你說話?」
我沖她挑眉:「誰叫你比我大呢。」
楊露又拿了一張紙給我,試探著問:「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啊,哭的這麼傷心?」
我吸了吸鼻子,說:「我看到秦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默了下,問:「這樣你就這麼傷心了?」
我又吸了一下鼻子,瞪了她一眼,說:「那個女人親了他一口。」
「那他什麼反應?」楊露接著問,像個老師。
我眨巴著眼,沒說話,楊露笑了:「他應該是不高興的表情吧。」
好像是,當時因為太過激動,並沒有特別注意,現在想想,他似乎還有厭煩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覺得奇怪,楊露又不在現場,她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自從在樂城我跟他說了我跟秦東的事後,之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喜歡跟她說,她也會幫我分析開解。可就是這次,她對我意見挺大的。
楊露嘆了口氣說:「我雖然不喜歡秦東對你做的事,但他這個人,通過幾次見面多少知道一點,應該不會做這種腳踏兩條船的事。肯定是那個女人故意秀給你看的,你上當了。」
我愣了一下,想著趙情當時的笑容,頓時驚醒,難道真是我誤會秦東了?
「那怎麼辦?」我有點擔心,「剛才我還罵他了。」
「罵啥了?」
「王八蛋。」
她笑出來:「罵得好。」
我不作聲了,如果秦東因為這件事不理我了怎麼辦?越想,我越覺得自己當時太衝動了。
可楊露安慰我說,如果秦東真的在乎我,不管他把我當誰,他一定會找我的,只是,她也告誡我,作為女人,不能一味的付出,否則將來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然而,從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就已經……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作為朋友,楊露說的已經夠多,夠直白的了,後面的,就看會怎麼發展了。
不過讓我欣慰的是,秦東真的來找我了,他是在第二天來的。
因為我晚上沒睡好,所以那時候還沒起來,楊露直接把他請了進來,明里暗裡的跟他說了幾句話,這是她後來才告訴我的。
之後,我是被秦東的鬍子扎醒的,見到他,真是讓我吃驚。
他卻是笑著問我:「消氣了嗎?」
我想起楊露的話,她說,如果秦東來找我,就不要擺架子,順著台階下就好,男人更喜歡能很好拿捏的女人。
我癟了癟嘴,主動承認錯誤:「對不起,我昨天衝動了。」
他顯然一愣,在我額上親了一口,說:「你懂事了。」
秦東的確是在誇我,可這也更讓我清楚,他的妻子小唯絕對是個懂事的女人,他們之間,應該很少吵架,總是相處和睦吧。
如果我想跟秦東在一起,也許,也許,真要一直這樣?
「要不要起床,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拍些照。」
思緒就這麼被他打斷,他願意跟我拍照,我高興都來不及,馬上就起來了。
拍照的時候,楊露也去了,就是她給我們倆拍的,看著相機里的照片,楊露讚不絕口:「俊男靚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東,他亦是朝我笑了笑,可眸底深處,我看到了一絲憂傷。
一定有不少人這麼說過他跟小唯吧。
阿德說秦東跟小唯的時候,總是會說,他們的愛情……
他們之間已經認定為是愛情,並被身邊所有人肯定,那麼我呢?我真的不敢去想,越想,心裡越是有一種可怕的情緒,它促使著我去獨占秦東。
我朝楊露眨了眨眼,她會意後便不再說了。
拍好照去吃飯的時候,楊露說她不去了,我知道她不想夾在我們中間,就是特地幫我們拍照的。
她走後,我問秦東:「打算在這邊待多久?」
因為前兩天給外婆打電話的時候,感覺她聲音有些不對勁,可她說只是普通的感冒。我心裡一直不安,就擔心有什麼,總是不放心。
可我又不想就這麼走掉,好不容易跟秦東的關係好點了,如果一走,他會不會就又對我回到以前的樣子?
這種茫然若失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當初我是在外婆的同意下才來找秦東的,她當然也知道我的意思,沒有抱怨我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而是鼓勵我,也總跟我說,要擺正自己的心態。
如果秦東能早點回去,我也可以早點回去了。
聽了我的話,秦東並沒有馬上回答,頓了一會兒才說:「如果這邊發展好的話,我就一直在這邊。」
「定居?」我理解成這樣。
他點了一下頭:「可能吧。」
那我們豈不是真的要分開了?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邊的,而且我還要早點回去。
見我蹙眉,他才想起來問:「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你是不是想回樂城?」
我換了笑臉,說:「那裡畢竟是我們的根嘛。」
話一落音,我就後悔了,我不應該這麼說,甚至是根本不能說這種話。
於秦東而言,小唯才是他最重要的人,現在那個有他妻子與孩子影子的別墅已經毀了,他就不想回去了,免得觸景生情。
「再說吧。」最後他這樣說。
後來的午飯,也因為我的這句話變得詭異,他沒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而且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我們回到他的家裡。
一回到家,他就在酒架上拿了一**紅酒,對此,我什麼也不能說,只能怪自己嘴賤。
我怕他空腹吃不好,就想炒幾個菜給他,但一進廚房,就想起昨天我什麼也沒買,但看到冰箱旁邊放了一袋米,就走過去看,還有一些菜,打開冰箱,裡面也放的滿滿的。
原來秦東昨天去超市,是去買這些東西的。
他是在為我搬過來做準備嗎?
頓時,我的心情大好,摘了些菜燒起來。
等我叫秦東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微醺了。
「小維,我看到你插的花了,真漂亮。」秦東看著我,有些含糊地說。
昨天去超市之前,我先在小靈那邊插了一些花帶過來,他不說,我都忘了。
「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
就在這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無論未來的路多麼難走,我都要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
秦東,我一定要讓你愛上我。
「小維。」秦東抱著我的腰,喊著這個名字,我已經分不清他喊的是誰了,但我仍然應著,然後柔柔地喊他,「秦東。」
他看著我半晌,好像在確認我到底是誰,可我長得並不像他的妻子,只是,現在,有些神似。我緊貼著他,抱緊他,緩聲說道:「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叫我小唯。」
秦東的身子一僵,拉開一些距離,擰眉道:「唐維。」
夠了,已經足夠了,他並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想他的妻子,他知道現在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就夠了。
我主動去親吻他,幾秒後,他深深地回應我。
第二天,我就搬去秦東那裡,開始了我們的同居生活。但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想到,我們的同居生活在短短的一個月後就夭折了,甚至我們還走向了無法挽回的道路。
秦東去上班的時候,我就在外面跑業務。
曹正他們的照片已經完全弄好,我聯繫好送過去的時候,他家裡就只有曹夫人在。
她看著照片,忽然潸然落淚,一開始我並沒有想起來,就關心地問她怎麼了,可她卻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唐小姐,你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見她哭的這麼傷心,明明是個貴婦,現在卻是一點形象都沒有,加上她也是我的客戶,我只好陪著她出去。
她來的是一個高級別墅區,通過安保,我們的車子開到了最裡面,越到裡面,就顯得越豪華,只有三處沿湖的別墅。
這裡應該是我見過最好的地方了。
我正詫異她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全副武裝,不僅如此,我們開的車,甚至是她租過來的。
整得我心驚肉跳,像是正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不一會兒,我看到一男一女從我們側對面的一棟別墅里出來,竟然是趙情跟曹正!
原來曹夫人是來捉姦的?
兩人互挽著腰,時不時地停下親著嘴……
我簡直不敢相信,所謂乾爹,原來是這種關係,難怪曹夫人會不高興,她都有感覺的。
正在我震驚之時,一道閃光過來,我嚇了一跳,連忙摁下曹夫人的頭。
天哪,她居然用手機在拍照,而且還帶了閃光,這要是被曹正發現,那還得了?
他老婆肯定沒事,我就慘了。
因為陽光比較好,曹正他們應該是沒發現,我偷偷地探出一點頭,靠,這兩人居然還在忘我的親吻。
曹夫人已經要失控了,我佝僂著身子,合著雙手,做求她狀。
她氣得呼吸不穩,忽然抓住我的手,求我:「唐小姐,求你幫幫我,我不會拍照,剛才差點被發現,你幫我拍,我要找到他出賣我的證據,不然,我真的會被他掃地出門的!」
我乾咽著嗓子,十分為難。
她都要哭出來了,短短几分鐘裡,她就變得格外滄桑:「唐小姐,你就行行好吧好不好,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實在不甘心啊,這老頭子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我老父親給他的呀!」
之後,她老淚縱橫,我無奈之下只好用我的相機把曹正的這一幕定格。
這兩人一直在外面墨跡了好久才離開,我真擔心曹夫人會憋不住衝出去,那我就玩完了。
等我們走的時候,曹夫人整個人跟焉了一樣,我說了好多話她才做出點反應。
遇到這種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
直到她先跟我說:「兩年前,當他把趙情帶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有大事要發生了。我還試圖跟他提過,如果真喜歡孩子,我們從孤兒院裡領養一個回來也好,可他不願意,說我們都老了,哪還能養得動。說趙情本來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已經查過她了,沒什麼問題。」
「為這事,我鬧過幾次,但都以失敗告終。我就知道他帶回來的是一個狐狸精,沒想到,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一老一小是怎麼親嘴的。讓我更奇怪的是,趙情之前不是跟秦東在一起嗎?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想到一點,我問:「夫人,按照你說的,他們這種關係應該是最近才表現出來的?」
說到這裡,曹夫人眉目一冷,說:「也許是的,如果不是他買了這邊的房子,我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快?」
「這房子是多久買的?」我接著問。
她想了想說:「兩個月前。」
這個時間,正好是秦東跟趙情提出分手的時間。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以我對趙情為數不多的了解,她應該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我當即陷入沉思,而曹夫人也是同樣。
見她深擰著眉,我試探著問:「那您打算怎麼辦?」
她重重呼了一口氣,說:「我先跟他談談。」
然後側目,看向我脖子上掛的相機,苦澀地笑道:「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陪著我過來,我還真的沒這個勇氣,都這個年紀了,還遇到這種事,這心裡真是難受。」
看她也是可憐之人,我抿了抿唇,說:「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您先找曹先生談談,相信他會以大局為重的。」
「但願如此吧。」她示意我開車,然後跟我說,「還要麻煩你把照片洗出來,過兩天我找你去拿。」
我連忙說沒事,但這種照片,看來我要親自去處理才放心。
因為這件事,我跟曹夫人聯繫得比較多,她有事沒事就喜歡打電話跟我聊天,想她膝下沒有兒女,丈夫又這麼對她,也是怪可憐的,只要我有時間,就一定會陪她多說兩句話。
這天,她又打電話跟我抱怨,說曹正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麼生意,晚飯都不回來吃了。我以為他是到趙情那邊去了,但她說不是,說趙情回國去了。
我心裡一驚,連趙情回國她都知道,看來她布了不少眼線啊。
當然,她跟我訴苦,我也只能聽聽,不可能去打聽曹正到底幹什麼去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做好事也輪不到我這裡,做些力所能及的就可以了。
也就在她跟我打電話的這天晚上,我被人綁架了。
我在這邊得罪的人除了趙情再沒別人,可她已經回國了,那會是誰呢?不會是搶劫加劫色的吧?
他們給我嘴裡塞了一塊發霉的東西,還拿一個袋子套住了我的頭。
我什麼也看不見,更發不出聲音,只知道車子開了好久才停下。
一顆心忐忑不安,本想安靜地想聽聽綁我的人說話,判斷是什麼人,奈何他們一個字都不說,全部跟啞巴了一樣,我這心裡就更加不安了。
越是這樣,我心裡的恐懼越是滋生,可我只有保持冷靜,靜觀其變。
終於,車停了,我更加豎起了耳朵,可仍然沒有聲音,難不成綁架我的是一群啞吧?
我感覺自己好像走了一片乾枯地草地上,然後走了幾步平坦的路,又走了一截草地,最後才在一個平坦的地方停下,頓時一股陰涼蓆卷而來,眼前一亮,我的頭罩被人取下。
燈光刺得人眼睛發疼,我完全適應了才敢睜開,當一看到眼前的人時,我驚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嘴裡的東西也被人拿走,我連忙問:「曹先生?」
一點都不難猜測,綁架我的人,十有**是曹正。
因為那天我跟他夫人做的事,他肯定已經知道了,所以現在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房子不大,看起來應該是專門一個房子,曹正的身後站著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而他自己則兩條腿架著,端坐在一隻木椅上,一邊吐著煙,一邊斜眼睨著我,完全沒了給他拍照時慈祥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手被綁著,我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他身後的兩人眼睛一瞪,我止住了腳步,盯著曹正。
難道真是因為我發現了他跟趙情的事?
可我不能先說啊。
曹正看了我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地說:「聽說,你得罪了小情?」
小情不就是趙情嗎?看來,她雖遠在天邊,這事還真她脫不了關係。
只是,說我得罪她,又是從何說起?
我疑惑地問道:「還請曹先生明示,我實在是不清楚。」
只要不是照片的事,那就好辦。
「你不需要清楚,只需要知道我的乾女兒,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一旦欺負了,那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曹正的聲音夾雜著陰冷。
好一個乾女兒,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當真以為你們之間有多純潔呢。
我很清楚,趙情一定是為了秦東的事,不知道找了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想到秦東,我心裡一驚,但又冷靜下來,趙情不會糊塗到把秦東供出來。
只是她這樣做,就不怕曹正疑心病重,查到什麼對她不利的事來?
想了想,我笑道:「曹先生,我想您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前些天我還幫你們一起拍照,其實我們並不熟,對令小姐當然也不熟,怎麼有機會做什麼得罪她的事呢?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曹正看了我一眼,仿佛也認同我說的,並沒有馬上反駁,但默了會兒,他說:「搞沒搞錯,也已經是這樣了。」
我簡直無語,難道有錢有勢的人都這麼不講道理嗎?
正在我怒火攻心的時候,曹正側頭問左邊的男人:「人到哪了?」
我眼睛一定,難道還有人過來?
那男人神色一動,說:「我再打個電話。」然後就出了門。
只見曹正眉目微皺,兩隻眼睛一直掃著我,不知道在探究什麼。
等那男人進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他湊向曹正的耳朵,嘀咕了幾句話後,曹正睨向我的眼神更是陰沉。
我正狐疑,曹正從懷中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還是外音,所以,我清楚地聽到了清脆地鈴聲。
響了許久,電話已經被接起,但那邊卻沒有任何聲音,我正奇怪,只見曹正揚起笑臉,說:「秦先生,難道你的手下沒有告訴你,你的女人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