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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律師所在的大城市,就是諸盼兒從小長大的這個大城市的省城。讀字閣 m.duzige.com
這個城市不算小,各方面的開銷,特別是租房的費用當然也就不低,諸盼兒想過之後,就挑了個位於城市邊緣的單身公寓居住。
這種單身公寓是商住兩用的,一間房子只有二三十個平方,但裡面有廁所有臥室,住起來還是很舒服的,因為東西並不齊全,每個月的房租只要八百。
諸盼兒在醫院裡的時候,曾受到那些醫護人員的接濟,碗筷臉盆毛巾之類的簡單生活用品都齊全了,倪詩詩還把自己當初給諸盼兒陪床的時候從家來拿來的鋪蓋給了諸盼兒,將這些東西收拾好,這個剛租來的房子就給人一種家的感覺了。
不過,因為家裡其他什麼都沒有,所以還要添置一些東西才行。
諸盼兒跟著葉律師出去,買了電磁爐電飯煲外加一些缺了的生活用品,花掉了差不多一千塊。
「冰箱也應該買一個。」葉律師道。
「不用了」諸盼兒馬上拒絕。
「接下來天就越來越熱了,你不裝空調就算了,冰箱總要有一個,這樣吧,我送你一個。」葉律師道。
諸盼兒實在不好意思拿葉律師的東西,連忙拒絕,葉律師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我的收入不錯,而且我只打算送你一個千把塊的小冰箱,你不用拒絕,以後我也不會送你別的了。」
葉律師對諸盼兒挺喜歡,而且她確實不缺錢,所以才會想要送諸盼兒一個冰箱,至於別的就不會有了。
諸盼兒是不可能一直靠別人生活的。
葉律師果然只給諸盼兒買了一個很小的冰箱,諸盼兒見狀送了一口氣,同時默默地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這些幫過她的人,她會一直記得。
把買的東西帶回家收拾一下,諸盼兒就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雖然這房子是租的,自己勞累了一天腿有些痛,身上也有些不舒服,但諸盼兒依然說不出的高興。
她以前做夢都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還一度以為吳廣言能給她一個家,然而吳廣言把她扔進了深淵
「媽媽,我們住在這裡?」吳云云好奇地看著諸盼兒。
「是啊,以後媽媽和云云就一起住在這裡,好嗎?」諸盼兒抱著吳云云,眼眶有些濕潤了。
「好。」吳云云應了一聲,笑了起來。
雖然諸盼兒沒有工作,但因為吳廣言家暴孩子,吳父也有家暴行為,因此吳云云被判給了諸盼兒,並且諸家每個月要給六百元撫養費一直到吳云云成年。
原本按照葉律師的想法,是想讓吳家一次性付清所有撫養費的,畢竟按月付很可能會拿不到,然而吳家一口咬定手裡沒錢,他們的賬戶里也確實沒錢。
法官考慮到吳父年紀不小了,吳母沒有工作,本該是家庭支柱的吳廣言又即將入獄,諸盼兒的醫療費又非常昂貴已經讓吳家需要賠付一大筆錢,最終判了按月給撫養費。同時,因為吳廣言已經被開除,沒有經濟收入,撫養費的數額很小。
這還是因為吳廣言名下有房產,才能得到這樣的判決。
這錢是諸盼兒是不敢去吳家拿的,只能當做不存在,好在對她來說,能從吳家逃出來已經讓她非常驚喜了,所以她並不在意這些。
只要她活著,還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窮一點也沒關係——她有手有腳,總不至於把自己餓死。
按照諸盼兒的想法,到了大城市裡之後是想去給人當保姆的,或者就做老本行幫人帶孩子,但穆凌並不同意。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自己的身體,磨刀不誤砍柴工,你連身體都不養好就去幹活,以後就辛苦了!」諸盼兒雖然出院了,但身上有很多暗傷,之前斷了的腿也沒有完全養好,要是去從事保姆這樣的工作,恐怕很快就會把自己的底子給毀了。
諸盼兒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她身上的錢並不多,吳家給的錢付過醫藥費之後只剩五萬,就算加上醫院給她的捐款,總共也不過五萬出頭,這錢雖然對她來說是一比巨款,但想想女兒讀幼兒園的學費、房租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錢,她就一點都不敢花了。
她是想讓吳云云去讀大學的,那要一大筆錢,她肯定要從現在開始攢錢才行。
諸盼兒一直生活在一個小地方,眼界自然很窄,所以對於未來,能想到的就只有努力幹活然後攢錢省錢這點,穆凌的想法倒是完全不一樣:「你先在家裡休養一個月,陪陪云云,我為你養好身體,然後我們再想想要做什麼。」
「你給我扎針?」諸盼兒問道,在醫院裡的時候,穆凌曾經給她扎過針。
「還要吃藥。」穆凌道,她之前抽獎抽到了很多藥材,這會兒倒是有用武之地了。
那些藥材主要是用來美容養顏的,但也能用來養身體,數量還很大穆凌又讓諸盼兒去買了個專門熬藥的鍋子,還讓她去買了一個便宜的台式電腦,和一個幾百塊的智慧型手機。
現在貴的電腦手機依然很貴,便宜的卻已經非常便宜,諸盼兒買了手機電腦,總共也只花了兩千多,但這點錢已經讓諸盼兒心疼萬分了——她長這麼大,自己還從來沒有一次花過這麼多錢。
只是這是救了她的命的穆凌讓她買的,她總不能不買。
「你需要學習。」穆凌看到諸盼兒的模樣,給了諸盼兒一個解釋,又讓諸盼兒去拉了網線。
諸盼兒按照穆凌的吩咐做了,又辦了一張手機卡,看著手上的錢越來越少總覺得自己心裡好像在滴血一樣。
不過來看諸盼兒的葉律師倒是很滿意:「是的,就該這樣,你之前一直沒怎麼接觸社會,都跟社會脫節了,就應該看看電腦手機。」要是諸盼兒買的是昂貴的電腦手機,她以後恐怕不會在幫諸盼兒,但諸盼兒買的都是便宜性比價又高的,倒是讓她高看了諸盼兒一眼。
只有捨得做一些必要的投資的人,才能讓自己越來越好。
葉律師拿著諸盼兒的手機,幫諸盼兒下了幾個有用的app,還給諸盼兒介紹了一些用法。
諸盼兒感激地看著葉律師,然後又按照葉律師的指點去上網。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葉律師問道。
「我想先休息一個月,適應一下,然後去找工作。」諸盼兒道,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唯恐葉律師覺得自己懶惰。
葉律師看了看諸盼兒洗的過分的手腕和蠟黃的臉色,卻反而覺得諸盼兒休息的時間太短了:「你多休息兩個月,自己的身體要養好,云云的心理狀況也要注意。」一般人受了諸盼兒這樣嚴重的傷,出院後至少養上三個月還有吳云云,吳云云在這回諸盼兒遭了一場大難之後就愈發乖巧了,看著簡直不像一個孩子,葉律師不可避免地心疼她。
「一個月就夠了。」諸盼兒感激地看著葉律師,嘴角彎了起來。
葉律師離開之後,諸盼兒就在穆凌的指導下給自己熬藥,然後一咬牙灌進了嘴裡,喝完藥,她又簡單做了點吃的和女兒一起吃。
終於獲得了自由,這讓諸盼兒異常激動,在吳云云睡了之後,她還睡不著,然後拿了手機,上網查了自己的新聞。
因為她離婚離得非常爽快,還把之前拿到的捐款全都捐了出去的緣故,現在網上基本已經沒人指責她了,大多數人都在祝福她,當然,依然不喜歡她的人也有。
因為吳家把她的父母討要了高額彩禮的事情說了出來,就有人覺得她這樣的活該被打,誰讓她這麼貪心,要那麼多的彩禮?
諸盼兒看到這樣的指責,心裡著實有些不好受,那些彩禮並不是給她的,即便那些彩禮是給她的吳廣言要是不願意給,也完全可以不娶她,可沒有非要給錢娶她,卻又打她的道理。
「你會落到這地步,跟你的父母有很大關係。」穆凌道。
諸盼兒沉默下來,她有時候也是恨自己的父母的,甚至巴不得自己的父母就像打掉自己的那些妹妹一樣打掉自己,不把自己生出來
「以後你父母有事你不能再插手。吳家那二十五萬的彩禮,足以還清你父母生養你的恩情了。」穆凌又道。
諸盼兒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花過父母多少錢,倒是她的父母把她「賣」了個好價錢。既然諸父諸母已經把她賣了,在她受苦的時候完全不管她不說還想從她身上刮下一層皮來,穆凌不覺得諸盼兒將來還需要去管那對夫妻。
諸盼兒過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睡吧。」穆凌安撫道。
之前穆凌讓諸盼兒喝的藥是帶安眠作用的,諸盼兒躺下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和吳云云湊在一起,母女兩個說不出的相像。
第二天,諸盼兒帶著吳云云認識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又在晚飯後去了超市。
他們這裡沒有菜市場,買菜都是要去超市的,而超市當天賣不完的菜,晚飯後都會打折。
「云云,胡蘿蔔很便宜,媽媽明天早上給你做胡蘿蔔蛋炒飯。」將一袋子因為斷裂異常便宜的胡蘿蔔放進購物車,諸盼兒親了一下坐在購物車裡的吳云云,然後又往自己購物車裡放了被擠壓過的西藍花、有些乾癟的青菜,還有一袋子被挑揀過剩下的模樣不好看的蘋果。
最後,她還買了兩盒雞胸肉。
肉都很貴,她原本是不想買肉的,卻沒想到雞胸肉出人意料的便宜
在諸盼兒看來,雞胸肉絕對比裡面有骨頭的雞翅更好,偏偏雞翅的價錢還是雞胸肉的好多倍也是,像吳廣言,吃雞從來都只啃雞翅的。
雞胸肉幾乎被諸盼兒當肉絲用了,炒菜的時候都會放點。其實這樣的伙食,比她在吳家的時候要差,但可以自己選擇明天吃什麼,諸盼兒就覺得高興。
吃完飯,諸盼兒又開始熬藥。
「媽媽,這是什麼?」吳云云好奇地看著諸盼兒。
「這是媽媽吃的藥,以前云云感冒了吃的那種。」
「媽媽要乖乖的,不能不吃。」吳云云歪著頭看著諸盼兒。
諸盼兒又親了她一口,眼睛都笑彎了,吳云云一直很乖,卻不愛喝藥,當初她就說了這樣的話,沒想到女兒還記得。
突然離開家裡來到陌生的地方,諸盼兒一直擔心吳云云會不開心,會感到害怕,沒想到吳云云竟然適應的非常好,甚至比以前還開朗了很多,更出乎諸盼兒的意料的是,吳云云竟然完全沒有問起過吳廣言。
其實吳廣言也有對吳云云不錯的時候的,甚至專門帶吳云云去玩過,可是吳云云似乎根本就不想提起他想來真的是怕極了。
諸盼兒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向可以求助的人求助,帶女兒離開。
穆凌的口袋裡的藥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諸盼兒天天喝藥,還時常找些常用藥燉湯和吳云云一起吃,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的身體就都好了很多。
諸盼兒以前有貧血之類很多毛病,整個人非常非常瘦,現在卻面色紅潤,吳云云呢?她也是瘦小的,皮膚粗糙,現在卻成了一個唇紅齒白非常可愛的小姑娘。
尋常的中藥是沒有這樣好的效果的,穆凌看到這情況,倒是對自己口袋裡的那些藥刮目相看了。
葉律師時隔多日再看到她們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你們的底子真好,稍微養了養就這麼好看了。」
「我吃了些中藥。」諸盼兒的臉紅了紅。
「都說中藥用來養身體很好,沒想到效果這麼好。」葉律師笑著說道,又上上下下地看了看諸盼兒。
諸盼兒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幸好葉律師很快就換了話題,說明了來意:「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打算接下來讓云云做什麼,她的年紀,應該要讀幼兒園了吧?」
「下半年要讀小班了。」諸盼兒立刻就道,也有些發愁,以前吳云云的戶口在吳家,讀書什麼的是不用愁的,現在她卻不知道該讓女兒去哪裡讀書。
「我看過附近的幼兒園了,其中有一所私立的各方麵條件都不差,就是每學期大概要五千元的學費,外加伙食費之類。」葉律師道。
「學校好嗎?」諸盼兒立刻問道。
「學校倒是很不錯,比不上那些最好的私立幼兒園,但跟公立幼兒園相差不大。」葉律師道。
「那云云就去讀這個!」諸盼兒道,她在幼兒園工作過,知道好的幼兒園和差的幼兒園相差很多,自然也就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讀一個好一點的,哪怕貴一點她也願意。
只是這樣的話,接下來她就一定要努力工作了
「本來我還想幫你找個工作,可惜幼兒園那邊要求比較高。」葉律師帶著歉意說道。她當時其實也想讓諸盼兒去那家幼兒園工作,可是那家幼兒園並不想要諸盼兒。這是因為諸盼兒學歷低,也是因為他們擔心剛剛受過創傷的諸盼兒會存在心理問題,照顧不好孩子。
「沒事的,我肯定能找到活做。」諸盼兒側過頭,露出一個笑容,她覺得穆凌很厲害,既然穆凌說了一定會讓她有工作做,那她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諸盼兒在葉律師離開之後,就帶著女兒去了那家幼兒園,從門口看進去,果然發現各種設施不錯,後來還發現家長接孩子的時候門口有兩個保安外加老師站崗,還要打卡才能進去,更是滿意。
她很久不接觸社會了,有些不敢去問人,但是看到身邊的女兒,到底還是一咬牙進去了,然後問了校長要怎麼報名。
這所幼兒園是私立的,報名的時候填好表格之類就行了,吳云云又要下半年才就讀,因而很快報好了,讓諸盼兒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這個時候,穆凌突然道:「你回去一趟。」
「回去?」諸盼兒不解地問道。
「是的,回一趟縣城。」穆凌道。
諸盼兒的表情頓時就有些變了,臉色蒼白起來:「我」她是有些害怕那個地方的,在出來之後就不想再回去。
「你不是想要賺很多錢嗎?先回去拿點東西,然後就可以想辦法賺錢了。」穆凌道。
吳家人險些把諸盼兒打死,在她看來,之前法院判的著實有些輕了既然這樣,不如就自己去討回該有的公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穆凌當初就從收集了吳家人和諸家人的氣息,這些日子一直在用千里鏡觀察他們,結果發現他們真的是死不悔改
吳父一直都在找諸盼兒。
諸盼兒害的他那個優秀的兒子坐了牢,他簡直恨死諸盼兒了,偏偏諸盼兒出院之後就消失了
吳父原本以為諸盼兒是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沒想到諸盼兒偏偏就跑了,甚至是趁著他忙著大關係的時候跑的
原本因為年紀大了打老婆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的吳父又開始打吳母了。
吳母半輩子都挨過來了,雖然哭哭啼啼的,但也沒當回事,被打的嚴重了去醫院的看的時候有人勸她離婚,也只知道哭,別人說得多了還覺得別人不安好心——她離婚了能去哪裡?而且她老公一定會把她打死的!
吳父到處找諸盼兒,自然不會忘了諸盼兒的父母,也專門去問了,可惜諸盼兒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吳父怒從心起,就把諸家人給打了。
褚健康雖然分量很重,卻著實沒什麼本事,被打了幾下就跟被屠夫按住正要是下刀子的豬一樣叫起來,聲音異常尖利。
吳父還是有理智的,到底也只是打打諸家人泄憤而已,並沒有真的把諸家人打出毛病來,只是他找了越來越多的人去找諸盼兒,甚至在吳家人面前表示,誰能抓到諸盼兒,把諸盼兒給他抓回來,他就給誰十萬塊。
沒錯,就是十萬塊,當初在法庭上說自己沒錢的吳父,其實有不下百萬的存款。
跑長途雖然累,但很賺錢,他二十年前就開始跑,現在還有人幫他開車,著實賺了不少錢,甚至吳廣言這些年上班賺的錢,也都在他這裡。
這是在諸盼兒跑過一次之後吳廣言建議的,就是為了避免將來出什麼事情要分諸盼兒錢。
而這天,吳父拿著一張卡到了縣城,然後去銀行給自己手底下的人轉賬了上個月的工資,做完之後,就去了一家飯店吃飯喝酒。
諸盼兒在穆凌的指點下來到這家飯店外面,想到吳父還在裡面,止不住地顫抖。
她怕吳廣言,但也怕吳父,甚至於,諸盼兒覺得吳廣言也是怕吳父的。吳廣言曾經跟她說過,吳父平常都在外面出車,但只要他回來,就會喝酒,然後打老婆孩子
有時候諸盼兒甚至會想,吳廣言打自己是不是因為他以前一直被吳父打。
當然,諸盼兒會怕吳父,並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主要還是因為另外的一些事情。
吳父開的是大卡車,裝滿了東西之後剎車不好使,這種車子又只有它們撞別人沒有別人撞他們的,而吳父就曾撞死過人。
吳父在家裡的時候,是不忌諱說外面的事情,他就說過幾次自己撞人的事情。一次是他剛剛開車的時候,沒什麼經驗,撞死了人,因為那時候人命不值錢,只陪了五萬。
還有就是後來,按照吳父的說話,他有一回凌晨在有些偏僻的路上開著,轉過彎突然發現前面有個老頭正在蹬著一輛三輪車好像早起要去賣菜,就要撞上了閃不開,然後他就直接開了過去,把人家碾在了車輪下,後來也不剎車看看情況直接就開走了
吳父一直得意那年代路上的攝像頭少讓他躲過了,還提過一些看到小汽車不避讓的事情,讓諸盼兒聽得毛骨悚然。
她一直覺得吳家人會真的殺了她的家人,也跟這個有關。
吳父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紅著一張臉,而他剛坐進停在飯店後面的車子,就突然暈倒了。
穆凌拔出扎在吳父身上的金針,然後示意諸盼兒去拿吳父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