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厲天陽便鑽進浴室里沖澡。
他在男裝店一連試了十幾套衣裳,搞得一身汗臭,渾身奇癢。
潘葵招待好花嬌和蔣欣後,把三袋新衣裳拎到浴室門口,接著叩響了浴室的門。
「天陽,衣服我先放門口了。等會兒出來,你把衣服倒進洗衣機里。新買的衣服不要直接穿,最好洗乾淨再穿。」
厲天陽的聲音從門那側傳來:「知道了。」
潘葵正要轉身離去,忽然聽到浴室內響起一陣嗡嗡嗡類似電動剃鬚刀啟動的聲音。
她腳步頓住,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回身拍門,暴躁的吼道:
「呀,厲天陽,你是不是用我爸的電動剃鬚刀刮你身上的臭汗毛了!」
有這企圖還行動未遂的厲天陽心虛的回道:「我沒有!」
「那你給我把剃鬚刀放下!」
「那你給我找個刀片。」
厲天陽果然是想刮毛。
潘葵就知道!
她又大力的拍了一下浴室的門,「厲天陽,神經病啊你!毛長得好好的,你幹嘛要把它們刮掉,你問過它們的意見了嗎!要是讓我發現你刮毛,我把你頭髮全揪光!趕緊洗,洗完趕緊出來!限你三分鐘之內!」
浴室內的嗡嗡聲不知何時沒有了,也聽不見嘩嘩的流水聲。
聽不到回應,潘葵拍門叫了一聲:「厲天陽,你聽見了沒有?」
下一秒,浴室門打開。
厲天陽光著膀子,呈ban裸狀態,如出水芙蕖,帶著一身水氣和不知是洗髮水還是沐浴露的清香。
潘葵怔怔的望著他的左耳輪廓,神情陷入恍惚之中。
厲天陽濕漉漉的頭髮服帖在耳後,露出了漂亮的左耳。他的左耳輪廓,幾近完美的與【南梔傾寒】的契合在一起。
為什麼她總是會把少年厲天陽和【南梔傾寒】聯繫在一起?
潘葵對此產生了濃濃的困惑。
不過,跟之前幾次一樣,她很快就否定了腦海中那一閃即逝的可能性——
厲天陽和【南梔傾寒】,不可能會是一個人!
潘葵回過神來,把地上的紙袋掂起來,催促厲天陽:「洗完就趕緊出來。」
她撞開厲天陽,進浴室打開洗衣機,把紙袋裡的新衣服一股腦兒都倒了進去,又往洗衣機里放了一些洗衣粉,按了一下洗衣機上的啟動鍵,調好了洗滌模式。
麻溜的做好這一切,她就不管了。
洗衣機是全自動的,方便很多。
見厲天陽還在浴室門口,潘葵好氣又好笑,「傻站著幹嘛!」
「刀片,給我找個刀片啊!」厲天陽用毛巾捂著腹毛,夾緊了胳膊,儘量也不讓腋下的汗毛露出來。
真不知道他那麼執著於刮毛幹嘛!
「好好的刮什麼毛!」
「……熱!」
「天天吹著空調,你熱個卵子啊!」潘葵忍不住爆粗口,「我告訴你,你這毛越刮,以後長得就越長!」
「長了再刮。」
「刮什麼,這樣留著不挺好的麼。」潘葵深感無奈,「我求你了好麼,別刮!」
厲天陽把毛巾拿開,露出腹毛,見潘葵沒有露出反感之色,心裡不禁輕鬆了不少。
潘葵眼珠子滴溜溜往他腹部看去,鹹豬手往他腹肌抓去,一邊對厲天陽上下其手一邊自我陶醉:
「哇,這身材!」
「哇,這肌肉!」
「哇,這手感!」
厲天陽被抓毛了,用毛巾打開她的鹹豬手。
「潘葵,你想死啊!」
「摸兩下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