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想想!」朱總汗流浹背,強調道:「我說了三個人的名字,你得給我九秒鐘。」
「好,給你時間想。」
江琛宴停頓下動作,保持半蹲的姿勢動作,薄唇輕喃:「9、8、7」
「」
江琛宴的短髮乾淨利落,蒙著領帶的雙眼,鼻樑高挺,下巴透著一股邪肆的禁慾感。
唯獨他的白襯衫,沾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色,不乾不淨。
「別,別再刺下去了!求你了!」
朱總努力回憶當初的場景,嘴唇顫抖:「那天晚上那麼多人,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真的,我說的是真話。」
他腦子一片空白。
江琛宴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念了下去:「6、5」
生死時速。
「還有誰呢,還有誰呢?」朱總發現這人越是著急的時候,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真的盡力了。
朱總直接哭出聲來,他悔不當初,要是當年自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來,也不會有現在的孽障。
曾經算命先生就說他命中有一劫,是他人生中的餘孽,躲都躲不掉。
現如今果然是真的應驗了。
「4、3」
朱總大腦靈光一現,驀然咧開血腥的嘴巴笑道:「還有崔詠志!」
「很好。」江琛宴赫然一笑:「你又給自己多贏了幾秒鐘,就差一個名字,我就放過你。」
「最後一個我實在想不起來」
朱總剛才的笑容瞬間又變成了苦瓜臉,他咬著牙關,視死如
歸的閉上眼睛,這下真的完了。
他任由江琛宴念完最後的秒數。
冗長的安靜,沒有等來濃鬱血腥的氣息。
此時,江琛宴將雙眼上蒙著的黑色領帶摘下來,握在手中,隨手扔到一旁,赫然站起高大的身軀。
他瞥了一眼冷夜,淡淡地詢問:「剛才他說的那些名字,都記下了?」
冷夜回應道:「江總,我都記下了,您放心。」
空氣中除了原本淡淡血腥的味道,逐漸飄出一股臭味,江琛宴回過頭,察覺到是朱總嚇尿了。
「沒事了」
朱總如獲新生,他心跳加快,估摸都能飆升到一百。
降壓藥都得一瓶灌下去才可以。
他看見江琛宴的冰冷眼神掃過來,頓時像一條哈巴狗爬過來,拽住男人高檔的褲管,「江總,我真錯了,我剛才不該對你說出那些過激的話,你放心,你不是要找其他人嗎,我幫你找,我找到他們,我還給你送上門來。」
「我的妻女,你饒了她們」
江琛宴既然能讓他的妻女知道這件事,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們。
江家人的手段,出了名的狠。
眼前的這個男人,姓江,光是這個姓氏就足矣證明一切。
「拜託你了,求求你。」朱總再次求饒道。
江琛宴居高臨下,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唇,「我最後一刀沒刺下去,是看在你說了那麼多名字的份上,我不要你的那玩意兒,可我沒說過,我要放過你這個人。」
他現在有權有勢,現
在有了這些名字,自己想去查到他們,是易如反掌的事。
還差最後一個人的名字,無所謂,到時候從其他人的嘴裡撬,也是一樣的。
朱總面如白紙,一時間格外地愣神,「江總,你不放過我,那我的妻女呢」
江琛宴驀然笑了笑,他發現當年干出這麼齷齪事情的人,居然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
他們的內心這麼髒,為什麼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開始天真幻想了?
「你的妻女啊。」江琛宴拍了拍朱總的臉,薄唇帶著輕蔑,「你當初怎麼辱我母親,我就怎麼辱你身邊的人,放心,數量只多不少,一定滿足。」
「江琛宴,你不能這麼做!」
「朱總,抱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喜不喜歡gay?我聯繫夜總會,幫你安排幾個。」
「」
江琛宴直接一腳踢開朱總,隨後吩咐冷夜,讓他將朱總帶下去,
等到整個會議廳真正安靜下來。
江琛宴如釋重負地坐在輪椅上,一根香菸夾在唇中,他低下頭,手掌護著風,用打火機點了好幾下,才點燃這根香菸。
掀起一雙陰騭且冷血的紅眸。
煙霧將他的俊臉映照地忽暗忽明。
報仇。
現如今是他唯一的念頭。
這群人身上的血,真髒,他要他們付出代價,只有他們承受了當年一樣的痛苦,才算道歉。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來。
是kg董事會柴叔打來的。
江琛宴毫不猶豫地
接聽:「餵?」
「家主,厲家的少奶奶雲七七,明天就要舉辦婚禮了,我現在在縣城裡,我剛剛和她還有厲雲霈,見了一面。」
電話中,柴叔的聲音依舊渾厚帶著笑意。
江琛宴心臟赫然一震,緊皺眉頭,語氣有些緊張:「柴叔,你找她幹什麼。」
「我到青玄道觀來了一趟,目前她外婆的青玄道觀,已經被好多遊客踏平了,我告訴她這是你乾的,是時候得給他們提醒一下,讓他們不要得罪江家,不要得罪你。」
「柴叔」
江琛宴本來想要責怪訓斥,然而卻將話都全部咽進了肚子裡。
「家主,您想說什麼?」柴叔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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