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輕之又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餐盤,靜靜的盯看了一會兒男人後;
又下意識的伸過手去,小心翼翼的觸碰到了男人健康的黑亮頭髮。
冷不丁的,一隻鐵鉗似的手,以迅捷的防禦方式扣住了童晚書觸摸在他頭髮上的手!
「抱歉喻先生我打擾到您了。」
童晚書下意識的想縮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男人扣得很緊。
男人睜開異色的眼眸,幽幽的淺問:
「你想摸什麼?」
「」童晚書一窘,滿眸的驚慌之意。
像是被抓現形的孩子一樣,帶著局促不安。
又或者是小鹿亂撞?
「我發現我發現您的頭髮是是微卷的;你哥厲邢的頭髮是是直的。」
看著女人那嬌憨羞怯的模樣,男人唇角勾起的笑意就更加意味深長了。
「哦,我隨我母親多一些。」
男人輕描淡寫幽然一聲,眼眸里蘊著童晚書讀不透的狡黠。
「喻先生,牛排做好了。七分熟。還給您配了些水果和蔬菜沙拉。」
羞怯的童晚書連忙將餐盤端送到男人的手邊,「您快趁熱吃吧。」
這待遇
可比『厲邢』好上太多了!
女人的溫婉似水,又嬌羞可人,真的是舒了心,又養了眼;
不知道能不能進一步的舒服一下
「辛苦了。」
男人接過童晚書遞來給他的刀叉,在觸碰到女人的手指時,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微微輕顫了一下。
像是被觸電了一樣。
再然後,就見一片紅彤飛在了女人漂亮的臉龐上。
那少女感十足的嬌羞,比貓撓得還癢人。
「以後做成五分熟的會更嫩些。」
男人的目光掃過了女人不知道是因為羞怯,還是因為緊張,而起伏的美好形狀的嬌白。
「哦,好的喻先生。下回給您做成五分熟的。」
童晚書抿了抿唇,「我本想著夜宵做熟一些,也利於您消化的。」
「我更在乎口感。至於消化的問題我能吃得下,就能把她消化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金屬的磁性;
有別於厲邢的戾氣冷酷;男人更多了一些溫情和紳士。
「那我聽您的,下次下次給您做成五分熟的。」
童晚書溫溫的點了點頭,那溫婉明媚的模樣,看著男人是真餓了。
似乎手裡正吃著的牛排,也沒那麼香了。
「喻先生,這是空運過來的夕張蜜瓜,又新鮮又甜。」
童晚書知道:這些從日本空運過來的夕張蜜瓜,是厲邢專門買的。
聽說要上萬一個。
是厲醫生愛吃的瓜果。
所以平時童晚書都不捨得吃,偶爾只會在給厲醫生做完水果拼盤後,她吃一些邊角料。
「真有那麼甜?」
男人微眯著眼眸,似乎很享受女人對他的甜美溫婉和柔聲細語。
「嗯。每次給厲醫生做完水果拼盤,我就吃一些邊角料真的很甜。」
童晚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邊邊角料?」
男人微微蹙眉,「怎麼,厲家現在已經窮到要讓你吃邊角料的地步?」
「不是的。是這種夕張蜜瓜太貴,要上萬一個當然要緊著厲醫生吃。我吃不吃不關係的。」
童晚書連忙解釋道。
男人沒接話,而是探過手來,直接用手拿起一塊夕張蜜瓜送到了童晚書的唇邊。
童晚書:「」
她又羞又難為情。
張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吧。就當幫我吃了。」
男人那異色的眼眸里,流動著像星辰一般的璀璨光芒。
就像十年前,童晚書跟弟弟都快溺死的時候;
就是這雙眼,如神祇一般救了他們!
她將這雙異色的眼眸,在心中刻骨銘心了十年。
像是著魔了一般,童晚書緩緩的張開了嘴,將男人餵來的夕張蜜瓜吃進口中。
感覺到瓜果甜意的那一刻,童晚書的眼淚就這麼滾落了下來。
「怎麼,好吃到哭?」
男人微笑著問。
「抱歉」
童晚書連忙轉過身去,她怯意於跟男人這樣的直面。
她怕自己又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讓男人誤會自己的言行舉止來。
「喜歡吃就全吃了。我血糖高不愛吃。」
男人將那水果拼盤推送到童晚書的跟前。
見童晚書依舊只是低垂著腦袋,男人直接伸手過來抬起她的下巴。
「我可是你跟你弟弟的救命恩人。恩人的話,必須得聽。」
這理由
竟然讓人無法拒絕!
童晚書也不再矯情,加上剛剛跟厲醫生聊了那麼久的列夫托爾斯泰和羅曼·羅蘭,她也實在是口渴了;便接過水果叉開吃了起來。
「甜不甜?給我吃一塊。」
在童晚書吃到一半的時候,男人突然磁性的問道。
然後傾過身來,半張著菲薄的唇。
這是在示意童晚書餵他一塊?
「甜的這夕張蜜瓜除了貴了點,是真好吃。」
當時的童晚書也沒多想什麼,在男人朝她張開菲薄的唇時,她便下意識的將一塊夕張蜜瓜餵去了他的嘴裡。
「嗯還真甜。」
男人的稱讚,不知道贊的是瓜,還是人?
等童晚書意識到自己跟男人的動作是不是太過親密之時,沒想男人已經坐了回去,繼續吃他的牛排。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喻先生只是只是單純的想吃一口夕張蜜瓜而已。
「喻先生,還有還有三塊。給你吃吧。」
童晚書將水果拼盤送去給男人。
「留一塊給我就行。吃多了血糖高。」
一邊應答時,男人已經將刀叉上的一塊牛排送到了童晚書的嘴邊。
「最後一塊,你替我吃了別浪費。」
童晚書本意是不想吃的。
總感覺不太好。
可男人最後的那句『別浪費』,一下子就屏蔽了前面所有的不太好;
本著不能浪費食物的原則,童晚書吃掉了最後一塊牛排。
「真乖。」
男人凝視著童晚書,菲薄的唇角微微的上揚著;帶著一縷不明朗的笑意。
童晚書的氣息瞬間凌亂了半拍。
「那個喻先生您您休息,我我出去了。」
童晚書站起身來,急切的想逃離客房。
「這裡可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兒啊?」
幽幽的慵懶聲從身後傳來,童晚書本能的就頓住了腳步。
「那喻先生,您要走嗎?」
童晚書隨即尋思:似乎讓喻邢離開也不妥;這裡畢竟是他哥厲邢的家。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