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厲邢來學院門口跟她求婚?
這男人究竟是吃錯什麼藥了?
童晚書愣愣的站在原地,整個人透著一股迷茫。
「晚書,別傻站著了。你可是女主角,快跟我去學院門口見證神聖的這一刻吧!」
溫可拖拽著愣怔怔的童晚書,朝著學院門口一路小跑而去。
邊跑還邊說,「什麼校花,系花的,在你面前,連個野草都不是!你不但有半面佛當男朋友,而且還有厲二少的窮追不捨晚書,我都羨慕死你了!」
「」
童晚書能說:其實這兩個混蛋,本就是同一個人嗎?
她不想困擾溫可。
以溫可的個性,要是真告訴她厲邢跟半面佛是同一個人,那她怕是要拖著童晚書說上個三天三夜不可。
羨慕什麼啊羨慕!
如果告訴溫可,自己都死過一回了,她還會羨慕嗎?
學院的門口,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吃瓜群眾。
那整整一卡車的玫瑰花,是那麼的艷麗,那麼的妖嬈;
在古希臘神話中,玫瑰集愛與美於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進了愛神的血液。
它是愛情的代名詞。
可這一刻的童晚書,卻百感交集。
自己剛剛才跟厲溫寧領了結婚證,這個男人就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
在對面的酒店門口,正演繹著無人機方陣。
【童晚書,我願意化作春風,吹醒你沉睡的心;】
【我願意化作溪水,和你真心相對;】
【我願意化作陽光,照耀你的心房;】
【我願意化作愛神,走進你的內心!】
【童晚書,我愛你!】
這這煽情得讓童晚書感覺到牙都酸了!
「晚書,晚書,快看那愛心圖童晚書,我愛你啊啊啊,甜死了!甜死了!」
溫可比童晚書還激動,一個勁兒的在原地蹦躂著。
童晚書就這麼呆呆的看著那些無人機方陣,一會兒排成個『愛心』,一會兒排成個『丘比特愛神之箭』,一會兒排成個玫瑰花
「讓讓,讓讓,女主角來了麻煩讓讓。」
溫可想給童晚書擠出一條通往那裝滿玫瑰花的卡車,可奈何吃瓜群眾實在太多。
溫可的喉嚨都喊變聲了,也不見人群讓開。
或許在圍觀的女生里,她們更願意去幻想:自己才是那個命中注定的女主角。
就在這個時候,厲邢手拿花束一步緊一步的朝童晚書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今天的男人帥出了新的高度。
寶藍色的西服,包裹著他精健的體魄,邪魅得如曼陀羅,沾上便會上癮。
更像是童話中的王子,站在宮殿中單膝下跪出示一朵玫瑰花,就能讓全世界女人昏厥的那種。
「童晚書,我愛你嫁給我吧。」
看著單膝跪地手拿玫瑰花的男人,童晚書有著瞬間的恍惚。
這個男人竟然竟然在向她求婚?
天呢!
為什麼會這樣?
童晚書愣怔在原地,身形像是僵化了一樣。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剛剛才跟另外一個男人領了結婚證;
可這個男人的求婚就來了!
自己該怎麼辦?
是接受呢?
還是接受呢?
可是可是自己已經
從法律上講,自己已經是厲溫寧的妻子了。
無論是從法律,還是從道德出發,她都不能接受這個男人求婚的。
可是可是看到男人如此的誠懇,如此的期待,童晚書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童晚書,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啊?趕緊答應厲二少的求婚呢!」
溫可急急的推了推發呆中的童晚書。
說真的,對於厲二少今天的造型,溫可那是相當的滿意。
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就喜歡這些爛漫的,邪魅的東西。
因為溫可的圈子裡,見多了溫文爾雅的紳士,她好羨慕童晚書竟然會有如此帥氣且有型的男人跟她求婚。
童晚書傻傻的站著,她想伸手去接過男人遞來的花束,可是可是
可是自己才剛跟厲醫生領了結婚證啊!
早知道早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會跟她求婚,自己就就
「晚書,你倒是快接啊!都急死我了!」
溫可老心疼跪久了的厲二少了。
那帥氣的面容,微痞的腔腔,對一個懷春少女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在溫可的催促下,童晚書才機械的從厲邢手裡接過了那束手捧玫瑰花。
「這什麼情況啊?這個女的不是不是上回私生子事件的主角麼?」
「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她!」
「好像跟什么半面佛生了一個私生子!那孩子都三歲多了」
「啊?三歲多了?那那豈不是她十六歲就跟男人瞎搞過了?」
「可不是!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有男人跟她求婚?」
「可能厲二少被她蒙在鼓裡吧!」
「無論是人品,還是容貌,又或者是身材真不知道我輸在哪裡!」
「」
現場除了溫可在羨慕祝福,其他更多的吃瓜群眾,都在妒忌恨的議論紛紛著。
感覺童晚書根本配不上厲二少如此財大氣粗的求婚方式。
「我去,這求婚方式也太土豪了吧?還讓不讓我們這群窮二代活了?」
「簡直就是浪費社會資源!」
「就是就是!地球的生態環境,就是被這群人破壞的。」
吃瓜群眾里,不僅有羨慕嫉妒恨的女生,還有酸言酸語的男生。
「我看這女生也一般般嘛!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還不如我女朋友漂亮呢。」
「可是可是真的好浪費,好幸福!」
「我要是能被這樣求婚,立嫁。」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對於美好的事物,大多數人還是嚮往的。
議論紛紛聲,最後被高漲的歡呼聲掩蓋。
男人深情款款的看著童晚書,眼眸里滿溢著化不開的柔情。
這樣的時刻,童晚書只有在夢中才敢做一下。
看著眼前真真切切的男人,和嬌艷的花束,童晚書像是魔怔了一樣,竟然點了點頭。
然後,一枚碩大的粉系列鑽戒,就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求婚成功!
「親一個親一個!」
吃瓜群眾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看著且羞且媚,且緊張且無措的女人,厲邢帶動著她的腰際,然後溫情脈脈的吻上了女人微微帶顫的唇。
童晚書的唇很柔軟,像是初生的花瓣。
順利地闖進她溫熱的口中纏住了她的舌,輾轉與它。
男人的唇,帶著微微的急切,像是在清洌的溫泉水中浸泡過一般,一點一點地在童晚書的口中釋放出溫暖。
被厲邢吻到失魂的童晚書,被那些恍惚的因子開始滲透身心的每一個細胞中。
「啊啊啊太甜了太甜了!爛漫死我了!」
溫可在童晚書的身邊又蹦又跳,激動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要不是家裡管得嚴,她也好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就像童晚書和厲二少這樣!
爛漫的求婚,法式的深吻!
童晚書像是丟了魂,失了魄,直到被男人抱起了身,送進了勞斯萊斯車裡。
在吃瓜群眾的羨慕聲、妒忌聲中,勞斯萊斯載著一對愛人,朝著遊艇呼嘯而去。
直到車裡沁涼的冷空氣襲來,才讓童晚書混沌的思緒清醒了一些。
「這是這是要去哪兒?」
童晚書還是有些恍里恍惚。
感覺剛剛的畫面,發生得無比的不真實。
「我們的秘密基地。」
厲邢口中的秘密基地,就是他的黑天鵝遊艇。
他想在那裡愉快的把兒子小喻造出來。
童晚書的手,下意識的撫在自己的包包上。因為包包里還裝著她跟厲溫寧剛剛領了才幾個小時的結婚證。
童晚書冷不丁的在想:如果自己現在就把這個結婚證拿出來,那那眼前的男人會不會急到跳腳?
童晚書是想拿的;
但她卻有那麼點兒小小的不太敢!
萬一把這個男人氣瘋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她自己。
「我要回植物園。晚傑最近很鬧人,我得回去幫著藥叔照顧他。」
童晚書不敢,也不想跟男人獨處。
昨天藥叔幫她買回了驗孕紙,她已經能夠確定自己已經懷孕了。
看男人這情緒如此高亢的樣子,怕是到了秘密基地,一頓睡是免不了的。
別還沒被任千瑤加害,就遭了他渣爹的毒手!
「安心吧,知道你是個伏地魔,放心不下你那個拖油瓶弟弟!」
厲邢打趣一聲,「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寶貝弟弟已經在遊艇上正撒歡的玩呢!」
「啊?你把晚傑也接到遊艇上了?」
童晚書微微一怔。
「還有藥老頭。都在呢。」
厲邢微微提息,「你二十歲的生日,怎麼能沒有他們倆的參與呢!」
男人是懂童晚書的,知道她是個伏地魔。
如此重要的時刻,他們必須要見證童晚書的快樂。
可童晚書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的包包里還裝著她跟別的男人的結婚證。
童晚書忍不住的在想自己有可能的死法:
是會被眼前這個暴躁的男人給掐死呢?
還是會被他丟進浩瀚的海里餵鯊魚?
這命運還真夠作弄人的。
這個男人早不求婚、晚不求婚,偏偏在自己跟別的男人領完結婚證後來求婚?
童晚書心虛得都不敢抬頭了。
其實她之所以急著要跟厲溫寧領結婚怔,不僅是為了自保,更為了肚子裡才孕育了不到一個月的小生命。
就這個男人對任千瑤的態度,以及他對任千瑤所採取的手段,童晚書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來自保!
按照男人的意思,是讓她和晚傑出國;
可童晚書不想再逃跑了!
現在好了,男人如此高調的求婚,恐怕任千瑤想不知道都難。
任千瑤在知道後,還不得活吃了她啊!
童晚書不想多想,可她又不得不多想。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男人將童晚書擁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蹭著她。
尋思著今晚要怎樣支走礙事的小舅子,才能跟女人愉快的把兒子小喻造?
「厲邢,以後不管你有多生氣不能打我。」
童晚書趴伏在男人的心口上,給男人打著預防。
她也擔心男人一個不控制自己的情緒,把她給打了,又或者失手把她給傷了。
她傷了不要緊,關鍵她肚子裡的小生命傷不得。
「打你?」
厲邢著實一怔,「在你心目中,我是那麼惡劣的男人?會打老婆的惡劣男人?」
「」
童晚書抿了抿嘴巴:你自己的老婆,你肯定不會打;
別人的老婆那可就說不定了!
因為現在的童晚書,可是別的男人的老婆。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親哥!
童晚書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試。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
就在這個時候,厲溫寧打來了電話。
看到電話是厲溫寧打來的,童晚書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完了,要是厲醫生跟厲邢攤牌了,厲邢會不會活吃了自己的啊!
童晚書心虛的側頭過來斜了厲邢一眼;
巧的是,厲邢也正好盯看著她!
「這麼心虛呢?怎麼不接啊?」
厲邢幽哼一聲後,直接幫童晚書把他哥打來的電話給掐斷了,「不想接,那就別接。省得影響心情。」
可剛掐斷的手機,再次作響了起來。
電話還是厲溫寧打來的。
這是要童晚書非接不可?
在男人再一次伸來手想掐斷電話時,童晚書搶先接通了。
「喂,厲醫生,您有事兒嗎?是不是要給晚傑做檢查啊?」
童晚書心切的想引開話題。
手機那頭默了一會兒後,才淡聲說道:「你跟厲邢在一起?」
「嗯,是。」
童晚書弱聲哼應。
卻沒想還沒說上第二句,就被厲邢把手機給奪了。
「厲溫寧,你以後有事,麻煩直接跟我說。你弟媳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她說要跟你保持該有的距離!」
厲邢的話,痞里痞氣的。
帶著獨斷獨行的霸道。
「呵呵呵呵呵!」
卻沒想,厲溫寧直接冷笑了幾聲,然後悠然的說道:「厲邢,你現在有多嘴硬,將來就會有多嘴軟你會來求我的!」
「求你?求你什麼?」
厲邢冷哼一聲,「厲溫寧,你明知道童晚書是我女人,你還故意追求她?是真不把我這個弟弟放在眼裡吧?」
看來,這傻弟弟還不知道自己跟童晚書已經領了結婚證的事!
「耍嘴皮子很爽是吧?來求我的時候,記得別哭!」
厲邢:「」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