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靈魂歸有體 11、岳洲回望,豪情萬丈

    11、岳洲回望,豪情萬丈

    搞定一切,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今天果然又是一個好天氣,小群說得對,趁著天氣好趕路回家是正事。後面可能有雨雪天氣。

    依舊是小群打馬在前,出了岳陽城,陳鏑就與小雙並馬雙行。因為有了昨夜的夫妻之實,內心裡對小雙的愛戀自然多了一些,小雙的話也主動地多了起來。聽著小雙的話,時而回答小雙提出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時不時壞笑著看看她的臉頰或身體的某個部位,回味著昨夜的歡娛,設想著今晚的節目。

    不知不覺中就走了一個時辰。

    小雙可能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突然催公子向前,讓公子陪她姑姑說說話去。陳鏑想也是。

    摧動跨下馬,趕上小群,與小群並馬雙行。小群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公子累不累。陳鏑知道她話有所指,就說:「哪能就累著了呢,還留著大把精力今晚有用呀。」

    小群在馬上笑得前仰後翻。過了一會,看到官道前後無人,就側身對我說:「公子,前些日子我真的怕公子憋壞了,因此昨夜跟小雙商量著這樣做。我們遼東人比較開放,但並不是放蕩,這一點請公子放心。你是小雙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昨晚小雙沒見紅,小雙心裡有顧慮。」

    「娘子放一萬個心,我相信你們的為人。至於昨晚小雙沒有落紅,我完全理解,你們既練武又騎馬,第一夜不落紅非常正常,反而那些標稱第一晚有落紅的,不是說謊就是在造假。」陳鏑,一個現代人什麼不明白不理解的呀。

    「另外,我們姑侄都跟了你,在我們老家是一種正常現象,公子家鄉可能不理解。因此,為了避免公子麻煩,我想了一下,從今天開始,我與小雙相互喊名字,公開場合不讓小雙叫我姑姑,可行?」小群說。

    「隨便啦,你們愛咋樣就咋樣吧,我不在乎這些東西。另外,回到老家我有蠻多大事要忙,需要你們兩個,特別是小群你的輔佐,因此,後面的日子肯定要讓你們受累。」

    「公子,沒所謂啦,我們一切都是你的,幫公子是本分。」 小群掉轉馬頭大喊著,跑向小雙,跟小雙並行著戚戚私語。

    那幾個江西學子終於趕了上來,確切的說是八個學子。陳鏑早上至所以答應跟他們同行,又沒等他們一起出發,就是不想跟坐轎出行的年輕學子同行。沒讓陳鏑失望,八個年輕舉子都是騎著馬,其中還有佩劍的。

    在京城,這個軀體平日的學友圈,朋友圈,無一例外,都是善騎之人。來自後世的陳聲遠,更是德、智、體、美、勞五項全能好學生。硬體優秀,軟體更佳,無敵組合,呵呵,自吹一個。

    起初他們還忌憚著陳鏑的駙馬身份,言行十分規矩。但走了不到十里路,看陳鏑既不端架子,又對沿途風土人情看上去很了解,加上談吐既有讀書人的品位,又有比當代讀書人來得明快爽朗,偶爾為了不冷落小雙,還跟小雙調調情。他們也就放開下來,跟陳鏑談天說地暢談起來。

    江西學子趕上後,小群一直單獨騎行在前為大家開路,只有到了有疑問的分叉路口,才會大聲地問一聲公子該走哪邊。

    越往前走,山也越多,儘管山不高,但小山連著小山,山上樹木茂盛,還是給人一種警惕感。陳鏑讓小雙叫停馱馬,從馱馬背上取下自己的長槍,跟江西學子招呼了一聲,就策馬向前,與小群並馬在前同行。

    橫渡長江後,陳鏑以為社會治安平靜,就將原來一直握在手裡趕路的長槍掛在馱馬上,身上只挎著個裝了手槍的挎包。

    這段官道基本上是在小山腳下隨山形而轉,也就是路雖然平坦,但彎連著彎。轉過第一個彎時,陳鏑回頭看不見小雙,就讓小群放慢速度等著小雙,跟小雙並行,他一個人在前面探路。小群哪肯呀,說要麼一起等,要麼讓她一人在前面探路,公子與小雙並行。

    正說著,那個問小雙是不是公主的江西學子打馬飛奔上來,說:「駙馬爺,我陪你在前探路吧,讓兩個美人一起走,說說話。」

    這個江西學子叫鄭程可,泰和人。陳鏑看他佩著劍,就問他:「鄭生,你會武藝?」

    鄭程可答道:「回駙馬爺的話,小生小時候文武雙修,其實自我感覺更宜於從武,可家父說,當朝文官比武官吃香,就讓我主修文。」

    交談中知道,鄭程可其實比陳鏑大一歲多一點,因為在家是寵妾之子,在兄弟姊妹中又排行最小,和睦的大家庭環境,讓他在溺愛中長大,也就有些虎不楞性格。直爽率真、敢說敢幹。

    從群山的北邊走到南邊,陳鏑身邊聚集的負劍學子由鄭程可一人,變成了五人。楊千雄,吉安府人。彭定一,贛州人。何清風,南昌人。羅運捷,德興人。

    羅運捷是最後一個從後隊跑進前隊的,當他一進入前隊,陳鏑就有意問他德興銅礦開採情況,真是問對人了。運捷家就有一個德興第二大的銅礦,他把德興銅礦開採情況與冶煉情況盡其所知,毫無保留地說了一遍。運捷告訴駙馬爺,他在家不負責開採,但負責冶煉。

    這個信息對陳鏑很有用。

    小群從中間催馬跑到陳鏑身邊說:「公子,湖南這邊的氣溫起來越高了,剩下的那些馬肉可能要處理一下,否則會變質的。」

    遇到宋家雙美的那天傍晚,陳鏑看到她倆對馬肉好像比較喜歡吃,又擔心在河南湖北那段路程可能會遇到供給麻煩,就讓邵大勇的部下切下了二十幾斤馬肉,讓雙美用鹽巴醃製了一下,裝在柳條框裡放在馱馬背上一路南下。在河南吃了一回,在湖北吃了兩餐,估計還有二十斤左右吧,早成了風乾馬肉。

    陳鏑看到山與成片農田交界處有幾戶農家,就對身邊的五個江西學子說:「看到前面的那些農家嗎,到那兒,我家娘子說等會請大家吃燒馬肉,可有興趣?」

    鄭程可在陳鏑話音未落就大叫:「多謝駙馬爺和駙馬家娘子的美意,正好休息一下,吃頓烤馬肉,豈不快哉?!」

    羅運捷接口說:「多謝駙馬爺與嬌娘子,正好我帶有酒,就來個野炊吧,快哉快哉!」

    其他三人滿心歡喜地贊同著,陳鏑讓彭定一去後隊徵求意見。

    都是年輕人,都是心有浪漫種子的學子,能於野外來頓燒烤馬肉,估計誰都會興高采烈起來。

    說話間就到了農家前面,鄭程可早就打馬前行,找到了一塊草地。這個季節的南方,青草早已枯黃,經過一年的瘋長,草叢茂盛,拿木棍壓上一遍,就是一塊草墊鋪地的野炊佳地。當然這些事,不用吩咐,鄭程可這傢伙早就搞定。

    等大家到齊後,彭定一與後隊的三個人動手將馱馬上的行李取下放置好,然後將所有的馬匹牽到旁邊草地去啃草喝水了。

    鄭程可與何清風找著了乾柴準備生火,羅運捷一看就是個野外燒烤老手,拿起佩劍就去山腳下砍小竹子,做燒烤串。

    陳鏑帶著小群小雙走進農家前院,先用京腔問訊。然後根據主人家回答的口音,找到相近方言說明來意。

    來意有三,一是說明我是過路客,想在他家旁邊搞頓燒烤。二是借用茅房讓二位美女方便一下。三是如果方便,麻煩他們幫我們煮鍋大米飯,當然會付銀子的。

    主人滿心歡喜。按他的話說,客官一看是就是貴人,男子才俊女子漂亮,何況陳鏑還能說他們這兒的話。滿滿的讚美感與認同感。

    等小群小雙小解出來後,陳鏑進廁所小解時,心懷鬼胎地問她倆:「沒事吧?」

    小雙一臉蒙蒙,小群一臉飛紅,說:「公子想什麼想呀,大白天的。」

    這話沒有毛病。

    小雙拉起遼東嗓門對差不多要進入家門的農家主人喊道:「大叔,麻煩你先給我們送十一隻小碗過來,好嗎?」

    小雙想事就是周到。

    等陳鏑他們三人在小溪中洗手後回到燒烤營地,鄭程可、羅運捷們已經烤上馬肉了。

    等農家主人帶著一雙兒女用竹籃提著碗和一大壺茶水到來,第一波馬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聽說米飯已經上鍋開煮,羅運捷當即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碎銀子拋給農家主人。

    典型富家子弟一個。

    三個沒有佩劍的學子,分別是騖源人田菊雲,九江人戚因純,樟樹人謝樅。早上求證陳鏑身份時,首先說話的就是田菊雲,他雖然是騖源人,但家住廬山,估計出自商家。在八人中,年歲最長,處事又以平穩著稱,相當於他們八人的大哥吧。他們的相識,也是緣於那年的進京趕考。

    戚因純與謝樅兩位倒酒,當倒到第九碗時,他們同時抬頭望著駙馬,似乎是在問陳鏑的兩位娘子要不要倒酒。

    陳鏑用手指示意他們繼續倒齊十一碗酒。

    待第一波串好的馬肉烤好後,雙美將烤好的馬肉分送到大家手裡,自己端碗酒,在草地上坐成一個不規則圓圈。田菊雲站了起來,說:「感謝駙馬爺與二位美嬌娘,讓我們三生有幸,給了我們這樣一個相聚的機會。我提議先請駙馬爺講幾句。」

    陳鏑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八位江西同年,雖然當年你們落榜,但我們畢竟是在同一年同一個考場努力奮鬥過的,有理想抱負,有夢想追求的讀書人,我們互稱同年毫不違和。還有我的兩位娘子,一路跟我與建奴韃子拼命搏殺,千里路途風塵僕僕陪我去完成一件於大明、甚至於華夏民族都將有功的大事,我從內心裡感謝她們。

    但,第一口酒,我還是要敬與我一起出發,卻戰死京畿的哥哥一家與劉叔。」

    陳鏑將酒碗先對著北方高舉,然後往地面灑掉半碗酒。

    雙美聽得眼睛紅了,跟著灑了半碗酒。

    「餘下的半碗酒,我先敬我的兩位患難娘子,請各位同年相陪。」陳鏑與左右兩側的小群與小雙碰了一下碗,然後深喝一口。

    「謝謝各位同年,下面先吃烤馬肉,餘下的酒我們慢慢喝,喝完這碗酒,我們就是兄弟,在今後的事業中,我相信各位兄弟一定會對我盡力相幫。我要幹的事業,可以說分三大塊。一,辦好一系列實業,造福百姓。這些實業可能是大家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二、訓練新軍,內除流寇,外殺建奴,救我大明於危難。這種新軍肯定是大家沒有見過的,從武器到戰法,都是全新的。

    三,興辦新學,中興華夏。」

    小雙附著我的耳朵悄悄說:「公子,你說的話題太嚴肅了,讓大家都沉浸在思考中了,我給大家唱首家鄉的曲助興,可行?」

    陳鏑拍了拍小雙的背,豎起大拇指說,好!

    小雙站了起來,說:「各位公子,我家公子心懷君王,剛才話可能嚇到了大家,但我與姑姑相信我家公子一定能達到目標。下面我給大家唱首家鄉的曲給大家助助興,大家開心起來。」

    小雙唱了一首遼軍歌曲,但從曲子聽,有長調,似乎有些蒙古元素。唱到一半,小群站起來舞劍。一唱一舞,頓時讓大家興奮起來了。

    羅運捷大嗓門問,「駙馬兄弟,你說的實業是什麼?包不包括我們家做的開礦與煉銅?」陳鏑大聲回答,當然包括在內,但更先進更宏大。細節我們後面再說。

    鄭程可大聲說:「駙馬兄弟,訓練新軍,是什麼新軍?我能領兵打仗嗎?」

    陳鏑告訴鄭程可,他想要的新軍,是三個先進:作戰武器先進,作戰思想先進,作戰模式先進。具體情況你最好明年親自來看,或者幫他一起整訓。

    田菊雲與其他幾位,關心的是新教育問題。

    等大家啃完手中馬肉,繼續烤第二波馬肉時,陳鏑站起來繼續說。

    「三大目標,我以為最艱難的就是教育問題。現在的教育,兄弟們都懂,我們為之窮其一生的內容,其實非常狹隘。就拿本公子打比,從秀才到舉人,從舉人到進士,一路順利走來,看似功成名就,其實就我的認識來看,還不夠一個手掌上的一個手指頭。即使我們今天學的是那個大拇指,也只有這個大拇指,一個只有大拇指的手,除了占贊之外,一無是處,難怪天下人說最無一用是書生。

    但我要的新式教育,教育出來的是人才,能夠做到物盡其用,用現有世界上的物質,造出世界原本沒有,卻能有用於人類的東西。」

    說到這兒,陳鏑掏出挎包里的手槍,告訴他們,就以這把手槍為例,所用的材料全是這個世界上的。但經讀書人加工,就成了威力巨大的武器。前些日子,他三槍輕鬆幹掉三個建奴韃子,而他馬上功夫甚是了得的世兄,拼了性命也只幹掉兩個韃子,世兄還被建奴射殺了。

    正說之間,小群提示公子遠處山腳下有隻小動物。陳鏑一看,是只麂子。上膛,瞄準,擊發,呯的一聲,麂子應聲倒下。

    鄭程可脫兔一般跑去,一會兒扛著麂子回到大家跟前放下,豎起大拇指夸著:「好武器,駙馬兄弟好槍法,把麂子頭打了個對眼穿。」

    陳鏑拾起地上的彈殼,對大家說:「想不到吧,這把槍的子彈只有這麼點點小,關鍵的是這種槍可以連續發射。」

    江西學子們誠服,鄭程可纏著駙馬要看看手槍。陳鏑把彈夾退下來,鄭程可雙手接過空槍在旁邊欣賞。旁邊彎腰圍觀的是另外幾個學子。

    槍聲吸引了農家的主人,他膽戰心驚狀跑了過來。陳鏑告訴他沒事,剛才只是用手炮打了只麂子。順便問了他,最近的鎮子有沒有旅館。

    得到了答覆是,五里外有個鎮子,鎮上有家旅館。再去三十多里,就是平江縣城。


    陳鏑走到圍觀手槍的學子跟前,告訴他們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花銀子請農家主人幫我們用這隻麂子做餐晚餐,同時讓人騎馬去五里外訂住宿,晚上住在五里外的小鎮。

    第二個選擇,直接去三十多里外的平江縣城,今晚住平江縣城,晚餐大家一起吃麂肉喝酒。

    田菊雲說,請駙馬兄弟定奪。陳鏑問小群如何安排。小群說去縣城吧。

    大家就著第二波燒烤出來的馬肉吃了點飯,收拾好行李,將剩下的馬肉全送給了農家。農家看這群書生如此豪放,臨行前捉了只大公雞答謝。

    八個江西學子共有十匹馬,其中鄭程可與羅運捷原來帶了書童和馱馬,他們會合後,將書童打發回家了,馱馬留下幫大家馱行李。

    由鄭程可領行,一行人一路騎馬小跑到平江縣城,時間還早。羅運捷說今晚他請客,所有費用他搞定,不讓小群出面。

    仍舊給陳鏑三人訂了個套房。

    田菊雲、何清風、鄭程可三個人還是三個吃貨,對吃蠻有講究,就守著旅館的廚房指導工作並幫忙幹著活,全然忘了「君子遠庖廚「的聖人語了。

    陳鏑把羅運捷叫到套房,詳細打聽了德興銅礦開採的模式、規模和冶煉情況。問他如果給他家本錢,能不能擴大開採規模?能不能在德興收購煉出的粗銅?價格是多少?量有多大?運輸怎麼走?

    羅運捷第一句話就是:「駙馬兄弟,你知道我為什麼叫羅運捷嗎?因為我出生那天,剛好是我家船隊成立之時,我們家有個船隊,只要有河,運哪兒都沒問題。

    如果要擴大開採規模和冶煉規模,不用給他本錢,他家有錢。其實第一大礦山就是他夫人家的。但冶煉技術與規模,他家是全德興最好最大的。他負責這一塊,家父不讓他接觸開採,甚至不能去礦山。

    至於能否採購到粗銅,只要官府不干涉,沒點問題,如果駙馬能動用駙馬印,估計當地與沿途官府不敢為難。至於價格嘛,我們是兄弟,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他打包票最低模式。」

    陳鏑當場敲定,明年三月之前,運送第一批粗銅到茶洲茶鄉古寨。具體路線陳鏑建議羅運捷從德興發船,入鄱陽湖上贛江再從吉安入蓮水,到蓮花後經陸路運至他那兒。能運多少儘量多少。只要第一批運到,後面的安全問題就不用他操心。

    陳鏑讓小雙解開行李,拿出他的駙馬印,寫了一個條陳並附上駙馬名刺,問羅運捷需不需要先拿五萬銀票定金給他。

    羅運捷拍著胸脯說,駙馬,我們是兄弟了。這樣說,不折殺老哥嗎。兄弟有家國情懷,我羅某人豈無家國情懷。

    羅運捷非但沒有收定金,相反還給了雙美每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理由很簡單,兄弟的夫人,他這做大哥的首次見面,拿個紅包天經地義,也是他老家規矩。

    小群小雙堅決不肯接受。陳鏑對她們說,這是情義,你們收下吧。下次帶你們去德興遊玩,你們做嬸子的再給侄子侄女們紅包,怕還少了呢。何況羅兄家大業大的,這點小錢濕濕水啦。並告訴雙美,這濕濕水是廣東話,就是小意思的意思。

    談完後,羅運捷去張羅晚上的宴席去了。小雙趴在公子背上問,公子,你有多少銀票呀,張口就給五萬定金。

    陳鏑本不想告訴小雙她實情,免得她知道了反而一路上心情緊張。既然她問到了,兩人昨晚又那樣了,再不說出實情,又怕她心生其他想法。就指著她解開的行李說,除她身上的銀票與銀子,行李裡面包裹銀票不下一百萬兩,當然其中有部分是馬挺駿家的。此次出京,公主私下裡就給了他二十萬兩,皇后給了十萬兩。

    小群說:「財不露白,小雙不可亂說。我們是公子的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轉過頭問陳鏑:「公子,你跟公主結婚了嗎?你私下裡收了我們姑侄二人,有麻煩嗎?」

    陳鏑笑著告訴她們:「公主今年才十四歲,儘管長得有我肩膀高,也發育得蠻好,因為沒有滿十六歲,平日可以去我家玩,但不能完婚。」

    陳鏑告訴小群,公主跟你們想法一樣,看到他的朋友都結婚,甚至討了幾房妻妾,擔心他會憋壞了,多次勸他先找兩個侍床的,他一直堅持沒找,也從不去青樓。這次公主給他她的全部私房錢時,還開玩笑說,可以用這些私房錢去解決一下需要。呵呵,上天不要對我太好了。這些都是這個身子留下的溫馨記憶。

    晚宴讓羅運捷與田菊雲張羅得非常到位。兩人特別有心思,把麂子身上的一個器官單獨燉成一種奶白的湯,按店家掌柜的說法,是對新婚女性的神補之物,僅給小群與小雙每人一小盅。

    一上席,羅運捷就讓掌柜的親自端上兩盅湯放在雙美跟前,等掌柜的介紹完些湯的神奇功能後,大家起鬨硬讓雙美當眾先喝完。陳鏑讓小雙給掌柜的一兩銀子。掌柜的說駙馬爺到店,這是他們的福氣,哪能收駙馬娘子的紅包呀。

    開席後,這次是小群率小雙先敬酒。小群說:「各位,就按我們將來的孩子稱呼大家為各位大伯,感謝相遇,感謝信任,更感謝大家在將來對我家公子的幫助,話不多說,盡在酒中,幹了。」

    有了小群這既輕鬆又有內涵的開頭,宴席頓時高潮迭起,大家越喝越親近,越親近越熱鬧,等到小群與小雙提前退席後,鄭程可直接喊出要舉行結拜儀式。

    大家都看著駙馬,陳鏑就端著酒杯站起來,碰一下田菊雲的酒杯,說:「這兒沒有駙馬,也沒有進士與舉人,只有一群熱血的書生,一切聽田大哥的安排吧。」

    還是那個鄭程可,大喊:「店家,請把我留下的雞公拿上來,我們要舉行儀式。」

    鄭程可的大嗓門,引起了旁邊包廂客人的不滿,嘟嚨了一句:「一群粗鄙之人。」因為剛才開了包廂門,因此能聽見。

    人家的話音一落,鄭程可、何清風和羅運捷直接踹開人家的包廂門,何清風昂然道:「一桌十一個人,一個進士加當朝駙馬,八個年輕舉人,另加兩位佩劍美人,敢問小小平江還有什麼人敢視這幫人為粗鄙之人?謾罵當朝駙馬,是想來個滿門抄斬嗎?」

    結拜後才知道,何清風父親是江南的一個知府,這話說得特有官二代味吧。

    嚇得隔壁包廂的幾個人趕緊過來賠禮道歉加求買單。

    喝完血酒,結拜儀式一做,大家兄弟排序一排,陳鏑只好做個九老弟。

    不敢再大聲說話的隔壁包廂幾個人,聽著這邊九個人報年庚、籍貫和功名,其中那個做東的主人原來也是同年考過會試的舉人。等儀式一結束,就端著酒杯過來再攀交情,一進來就說當年在京城街邊酒樓看到駙馬騎馬戴花遊街。

    剛才的誤會頓時風消雲散,大家又是新一輪敬酒。這舉人也是家大業大的豪爽之人。大手一揮,今晚的消費他全部盡地主之宜,當得知今晚已經有兄弟買單,就力邀大家一起移步青樓重開新宴。

    新結拜的八個哥哥可是樂得起來。陳鏑推說一對娘子在身邊,加上身份特殊,不宜同去。田菊雲大哥連稱在理。

    大哥發了話,鄭程中這楞頭青就不敢再強拉陳鏑了。

    回到房間,小群與小雙還沒有睡,泡好了清茶放在炭火邊保溫,兩姑侄在炭火邊嘮嗑。陳鏑一進去,小群就去把大門栓了,小雙趕緊倒了一杯清茶給公子喝,關切地問:「公子,喝大了嗎?」

    「沒有,大概五分醉吧,不影響工作的」。陳鏑嬉皮笑臉地對小雙說。

    「公子,我覺得你不能這樣招搖,你對他們的底細不了解,不能過於相信別人,你的身份特殊。」小群不無擔憂地說。

    「親愛的娘子,我初回南方,舉目無親,要完成心中的大事,必須要有得力朋友相助,否則很難很難,今天這幾個人,能中舉人,聰明自不用說,他們能走得這麼近,從鄭程中可能看不出他們的人品,畢竟鄭程中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而羅運捷羅大哥可是有家產有家室有功名的人,他也不敢跟那些奸詐之人為伍的吧,因此兩位娘子放心,你家公子心裡有分寸的。」陳鏑說。

    小群覺得在理,就沒進一步說這事。

    小雙站起來倒水幫公子洗臉洗腳,小群進房間攤床鋪去了,她們兩人已經洗白白了。

    幫公子洗腳時,小雙悄悄告訴陳鏑,她姑姑昨晚其實泡澡就乾淨了,後面以為公子會進她房間,晚上還悄悄地的開了門。今晚讓公子上姑姑房間睡覺。

    給陳鏑他們的套間其實就是一棟單獨的三間小屋,周邊是空地。喝完茶,洗了臉,泡了腳,陳鏑的酒意全消了,因為陳鏑知道平江是一個山區縣城,歷史上有段時間匪患相當嚴重,就先檢查了一下小雙的房間窗戶,告訴她晚上別栓門,將長劍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再檢查了一下大門情況,熄了大房的小油燈,來到小群的房間,檢查了一遍窗戶後,將手槍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說老實話,旅店的門窗都有防盜結構,說明當地的治安沒有想像的好,小心點是應該的。

    陳鏑吹熄油燈,鑽進小群的被窩。

    收拾完伸手摸到手槍,按一下按鈕,告訴她這是取下彈夾。然後將彈夾里的子彈壓出一顆後,將彈夾放她手裡,讓她將另外一顆按壓出來。然後指導她將空彈夾插入手槍,再按出來,陳鏑先做一遍,她再做一遍。

    熟練後,再教她如何上膛,如何打開保險,關閉保險,如何瞄準,如何擊發。

    等她完全掌握後,最後教她如何往彈夾里壓裝子彈。

    最後讓她將壓滿子彈的彈夾插入手槍,關上保險。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

    小群說:「公子,睡吧?」她又有些蘭馨氣息了。

    陳鏑說:「娘子,我的槍上膛了,咋辦?」

    小群說:「來呀,本姑娘隨時為我家公子準備著。」

    重複了一場與小雙幾乎相同的操作,兩人才滿意地相擁睡去。

    天亮的時候,陳鏑是被小雙悉悉嗦嗦的動作吵醒的。小群也隨之醒來。

    小雙說想跟姑姑和公子一塊睡一會。

    陳鏑嗯一下,本想說他要睡了。

    陳鏑突然感覺自己並不累。神奇了,陳鏑想著。

    問還躺在陳鏑身邊的小群,他有沒有黑眼圈等勞累過度的表現。

    小群與小雙,認真看了一番說:「公子好象只是瘦了一點點,並沒有勞累過度或沒睡好樣子。」

    小群說,公子你會舞劍嗎?教公子舞劍如何?

    說干就干,三個人來到前院,小雙慢舞,陳鏑拿著小群的劍跟著舞,小群在旁邊觀察並糾正。

    一套完整的劍術學完,引來了許多圍觀的旅客。

    卻不見一個昨天結拜的哥哥。想必是他們昨晚也是拼了命的。再拼命,還有你們兄弟昨晚那般拼命嗎?呵呵,陳鏑想到這就笑了。

    陳鏑的偷笑,被一個圍觀的旅客看到了,大聲調侃:「你們看啦,這位公子被女師傅教劍,還在偷偷地傻笑呢。」

    陳鏑沒跟那個楞頭青計較,讓小雙收劍與小群站在一塊,揮起小群的劍站了一個標準的起式 ,嘴裡大聲喊道:「請兩位娘子檢閱你家公子今天學劍的成果。」

    剛學了一遍的一套劍法,就這樣行雲流水般地舞了下來,驚得小群小雙張大了嘴巴。

    也讓剛才那個楞頭青既驚嘆,又羞愧。人家是夫妻舞劍,你搗什麼亂呀。圍觀的其他人卻是驚嘆本公子學劍的悟性也太強了。

    誰又知道,小群這套劍法,在後世被傳人寫成了書配著詳細分解圖公開發表了,陳聲遠在大學時照著書花了一個學期的早操時間學習與練習。後來在晚會舞台上表演也不下五次。

    驚嘆之後,圍觀的人自發地鼓掌喝彩,小群與小雙則很江湖氣地抱拳轉圈致謝,兩人還異口同聲的說:「今早首次教我家公子練劍,承蒙列位抬愛,獻醜了。」

    又是那個楞頭青發聲了,「把我搞暈了,這位公子稱兩位美人為娘子,而兩位美人卻叫這位公子為公子,為什麼不是叫相公?」

    圈外一個嗡嗡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乃當朝駙馬爺,因為公主年齡未到,還沒有舉行大典,誰人敢先稱相公?」一聽就知道是鄭程可。

    一聽是當朝駙馬爺,圍觀的人直接跪下了,陳鏑趕緊抱拳行禮,說:「各位使不得使不得,本駙馬這次只是皇上批准的私下南下省親,不用這么正規。請起請起請起。這兩位美人確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護衛,大家不要多想。」

    在圍觀人群讚嘆著散去後,昨天結拜的八位哥哥圍了過來。說今天早餐有人安排,就是那個同年進京參加會試的舉人。他家是瀏陽的花炮商,今天邀請大家去瀏陽玩,問駙馬弟弟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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