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苟系統 第41章 曦潼！你當個人啊！
『曦潼！你當個人啊！』
【我可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系統，為什麼要當人？】
『你聽說過千辛萬苦打秘境啥都不掉的嗎！』
【沒聽說過，所以你可是光榮的第一個哦～】
『我不當這第一個了，你把獎勵給我吐出來先！』
【抱歉，本櫃檯商品一經售出，概不退換哦。】
『你最好永遠別化形出來，不然我要讓你叫到嗓子啞！』
【我說你能不能腦子裡少裝點不純潔的東西，以後把我都變污了怎麼辦？】
『那就讓你之後天天跟我神交，反正你也跑不了！』
【……】
曦潼無可奈何地沉默了一陣。
【雖然我不是人吧，但你是真的泰迪。】
泰迪又是什麼鬼東西……
費勁千辛萬苦把妖虎幹掉，結果發現這守護的寶物竟然沒了。
好不容易碰見個單刷秘境的機會，結果呢！
納尼？秘境是假的！
誰受得了這種氣！
這能怪葉夜嗎，都是死曦潼壞事做盡！
至少葉夜是這麼認為的。
她又用了那勞什子「量子力學」，把自己的應得的寶物給黑了。
葉夜忿忿不平地繼續走下去。
終於……
一天過去，在又砍了兩隻妖獸，爬了六棵老樹，闖過四重試煉，避開曦潼召喚的九泡鳥屎，轉得顛七倒八，落個五迷三道之後，……
葉夜他終於！
還是一無所獲。
非說有什麼收穫……那砍的一隻蛇一隻鳥和老虎的屍體能當肉賣點錢吧……
然而一二階的妖獸賣不了多少錢，三階的妖獸他又不想冒險去打。
因為他搞懂了曦潼的德行。
九成九也是啥都拿不到的，還得冒巨大的風險跟他們干架。
虧本買賣。
但葉夜又覺得……
來都來了，是吧……
不走到最後，空手而歸也實在太不像話了。
而且想退也退不出去，進門那個光幕都沒了。
一路走著，葉夜已是來到了那高塔之前。
用「累成狗」形容此時的他，是非常恰當的。
接連戰鬥，奔襲，讓他消耗不小。
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
最狗的是，他到現在還一無所獲！
太過分了死曦潼！蝗蟲都啃不了這麼幹淨！
高塔塔底有一扇古樸的木門，纖塵不染，一點也不像放了幾百年的樣子。
但考慮到這裡是秘境，行吧，合理。
葉夜取出幾塊靈石，稍稍恢復了一下，緩緩推開大門，步入塔中。
塔內是片平整的空地，除了一圈圈通往頂部的樓梯，再無一物。
正在葉夜疑惑之時，一陣莊嚴無比的聲音在塔中響起。
「試煉者，你既然能踏入礪金塔，便說明有些實力。」
空曠的塔中，迴蕩著老成持重的男聲。
「但想要我金刀客的傳承，必須過我最後一關。」
「來吧，擊敗有我年輕時實力的虛影，證明你比那時的我更強，更能將我的刀術發揚光大！」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從塔頂貫下，如有實質般，帶來了極強的衝擊感。
隨後，那光柱中走出位燦燦金人，手持金刀，一言不發，當頭便向葉夜砍來。
葉夜試探性地用手中的灰鋒劍擋了下，便覺虎口巨震，灰鋒險些脫手而出。
又是個不可力敵的敵人！
葉夜下意識地後撤，想要拉開距離。
可剛退開兩步。
「臥槽！」
他的後背就撞在了牆上。
塔里的空間很小，對他這種速度流的打法非常不利。
金光人可不管他處境如何，衝上來只管繼續砍。
葉夜當機立斷，側身舉劍，借著刀勢，轉向右側退去。
金刀落在牆壁上，發出道道金光……然後牆上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果然，這金光並沒有太強的殺傷力，老前輩還是不想殺人的。
雖然這金刀老前輩傳聞脾氣挺好，真被砍上一刀估計也不會受傷。
但肯定試煉會被判不及格！
他還不想認輸。
【我說，你還是認輸吧，這老前輩一看就知道是選刀法傳人，你用劍法過算個什麼啊。別說你打不過，就算打過了，他肯定也不認可你啊。】
【還不如去外面砍點三階妖獸來得實在，哪怕沒有守護的寶物，起碼能拿幾百斤肉呢，對不對。】
『有句話叫，來都來了……』
葉夜顯然不準備放棄。
這金光人似有逐本境的實力，而且是金靈氣，克制自己。
自己擅長游斗，恢復能力也比較強，但這兩者都被限制了。
空間狹小，青針浮水的步法施展不開。
金光沒有殺傷力，所以試煉的判定機制多半是……
被命中要害，或者在非要害處被命中多次，就會直接出局。
極有可能不考慮試煉者的恢復力。
葉夜不想賭這種可能性，他想找一條穩妥的通關之路。
用三之定位看了一眼，這玩意的「三」就是兩片金光，一片是刀，一片是人，各自非常均勻，毫無特徵，用葉夜劍法試了下，也偷不著半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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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閃躲著金光人的攻擊，一邊繼續思考。
又過了幾招之後，他發現，不對勁。
這金光人仿佛不知疲倦，也沒太多路數，就是猛砍。
每次自己稍微拉開距離，他立馬又衝過來。
要是跟人打，他總得喘口氣吧，得觀察一下對手的破綻吧。
至少得想想用什麼招式更合適吧。
可這金光人不會。
他就跟手持菜刀的潑婦一樣，只知道一刀一刀往上乎，力大磚飛，砍他娘的。
簡而言之，這貨沒腦子！
難道金刀老前輩年輕時就是這個打法？
真要是如此，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細想。
應該不是，這多半是金刀前輩給試煉者留的一點暗示。
金光人沒腦子……那他到底是怎麼行動的呢？
得益於這毫無章法的攻擊，葉夜閃躲起來還算遊刃有餘。
他進一步分析。
之前用三之定位，能看見這傢伙全身上下的三都是勻的。
一團漿糊似的。
之前他用三之定位，只看過三個人。
二哥，三弟，還有聖女。
二哥和三弟的「三」集中在手中的兵器上，身體上也不是勻的，有地方亮，有地方暗。
聖女則是亮得如同太陽，讓他分辨不出。
但看不出區別不等於沒有區別，他幾乎可以斷定，聖女的「三」肯定也不是均勻的。
均勻代表什麼？
代表潭水。
只有之前路上看過的那毫無區別的一潭死水，才能保證各個位置的「三」濃度一模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這一坨上下毫無區別的金光人，是怎麼確認自己的位置，發動攻擊的？
用眼睛看的？
他有眼睛嗎？
比起「全身上下都是眼睛」這種可能，葉夜有另一種推測。
他閃過一刀後，從納戒中取出一塊人級上品靈石，於掌中捏碎。
瞬間，靈石化為灰粉，大量靈氣逸散而出，瀰漫如霧。
於此同時，葉夜腳下橫移，撤出靈氣霧的位置。
他要看金光人作何反應。
葉夜猜對了。
金光人他真的既沒有腦子，也沒有眼睛。
定位挑戰者，全靠靈氣。
哪有靈氣，就往哪砍！
於是，他一刀砍進了霧中，隨後傻傻地站在原地，停止了動作。
四面八方全是靈氣，這試煉者跑哪去了？
他停了，葉夜可沒停，手中劍如風似電，急刺而出。
鐺——
關鍵時刻，金光人竟用手中金刀擋下了這一擊！
它又能動了？
可擋完後，它沒了下一步動作，就在那拿刀比劃著，也不知道在砍什麼。
不多時，靈氣霧消散，金光人從暈頭轉向中恢復，提刀再次砍向葉夜。
葉夜一咬牙一跺腳。
應該是自己攻擊時引動的靈氣超過了靈石碎裂產生的靈力霧的濃度，才讓金光人感知到了，又動了起來。
既然如此，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從納戒中掏出最後一塊價值一百兩銀子的地級下品靈石，捏碎。
這TM哪裡是打架，根本就是燒錢！
故技重施，更濃郁的靈力霧出現，金光人再次沖入霧中，被定身。
而葉夜一如前度，揮劍斬落！
錚——
但這次，金光人沒有再舉刀，愣愣地站在原地，直至被利劍穿身，發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隨後，聲息，光散，金光人消失，塔中回歸寂靜。
那莊嚴肅穆的聲音再度傳來。
葉夜調整了下氣息，等待金刀老前輩宣布結果。
畢竟自己用的是劍，還是取巧獲勝的，金刀前輩會不會認可，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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