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苟系統 第12章 飛雁渡海（一）

    【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現代人誠不欺我。】

    『你還笑！你知道我在雲定海那忍得有多辛苦嗎！我真不是男同！』

    【沒關係，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先天女裝聖體啊。】

    『曦潼看我不捅死你！！！』

    回到駐地，葉夜把事情給冥雨講了一遍，冥雨也忍俊不禁。

    「怎麼你也笑我！」

    「果然還是男人更懂男人，看你三兩句話，就把大夏的將軍迷得神魂顛倒的。你要是去了青樓啊，那些什麼頭牌花魁，怕是要餓的吃不起飯了……欸？你這三天兩頭往青樓跑，該不會是拜師去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葉夜拍了她屁股一下，「躺床上去，自己把衣服脫了，我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男人。」

    冥雨一笑，沒有理會他。她拿出個方方正正的食盒來，擺到葉夜面前：「我從城裡買的，櫻花當地的糕點，你嘗嘗？」

    「味道不錯。」

    葉夜一邊吃著，一邊又忍不住思考後面的布局。

    「我很好奇，九川的船為什麼就這麼厲害。大夏也不是沒有水師，我們的戰船同樣可以造得又高又大，我們的陣法比櫻花人的更先進，質量和數量上都有優勢，可為什麼就打不過九川的艦隊？」

    「造船的事，你我都是外行啊，想不明白的就不要再費腦筋了。而且九川家的勢力範圍在櫻花的最東邊，那裡是對抗海獸的最前線，要是他們不擅長水上作戰，肯定早就進了海獸的肚子。」

    「海獸？那是什麼？」

    「通俗地講，就是水裡的妖獸。越往東深入大海深處，海獸的活動越發頻繁，九川那裡是對抗海獸的最前線。他們常年和強大的海獸作戰，對艦船的追求想必比我們大夏高很多。」

    「你說的也在理，但難道他們的船就沒有弱點嗎？」

    「弱點？……我不清楚，雲定海的戰報里沒有提到過這些……」

    ……

    ……

    清晨，水面上浮起了薄霧，將一切籠罩在朦朧之中。

    沖天而起的桅杆之下，巨大的船隻如同海上要塞，守護著它身後的海域。

    九川艦隊的旗艦「櫻川」，猶如海中巨怪一般的龐然大物，白色的船身詭異地將純淨和邪惡的表徵融合在一起，讓人望上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

    船體只有甲板上的部分結構是木質的，那通體的白色自成一體，讓人無法參透這到底是什麼材料。

    桅杆也是白色，此時並未掛帆，桅杆頂端刻錄著複雜的陣法，將自高空瞭望的圖像傳至觀察室內，供海員參考分析。

    一塊巨大的平整如鏡的寶玉占據了觀察室絕大部分空間，它被稱作「照鑒」，聯通桅杆上的陣法，展示著附近大片海域的俯瞰圖。

    「有什麼異常嗎？」

    有位身穿開襟的高大男人來到觀察室中，詢問負責警備的哨兵。

    「兵主大人，一切如常。」

    兵主看向照鑒，雲層之下，廣闊的海面上只有九川家的艦隊，看不到半點大夏艦隻的影子，有些水鳥歡快地鳴叫著飛向海岸，一切是那麼的安寧，安寧地仿佛不像戰場。

    「嗯，好好盯著。」

    囑咐了哨兵幾句，兵主離開觀察室，又去別處巡查。

    九川的艦隊是此戰的核心，阻止大夏東渡，靠的就是他們。

    接連幾日的試探之後，大夏似乎偃旗息鼓，不再嘗試突破了。

    櫻花自然樂見於此，你不打我也不打，雙方開始了一場靜坐的戰爭。

    只是，真的如此嗎？

    沒有清閒太久，兵主就收到了來自神無家主的通訊。

    「廢物！讓你們九川家封鎖海面，你們是怎麼封的，大夏人都登上鬼勝家的伊勢島了！你們不但沒攔下，連個警報都沒發出來，你們到底有沒有出力！」

    九川家掌權位置有兩個，家主戰時衝鋒在前，平日處理一下家族內務，負責戰鬥和政事；而大戰略則由另一位「兵主」負責。他掌管九川的旗艦，對戰事有最高的決定權。

    所以神無家要發火，找九川兵主才是對的，找他們家主沒用，估計家主比他還懵。

    可是兵主也很疑惑：「風刃川以東，大水海域風平浪靜，連大夏人的影子都沒有。他們不可能發動大規模攻擊，最多只是有少數人偷渡而已。請神無君立刻調集兵力，消滅大夏的尖兵！」

    「希望真如你所說，只是小股部隊。」

    九川的兵主，名為九川瀧。

    他實在想不明白。

    小部隊偷渡確實難以防範，那些頂級高手各個身懷神通，你都猜不到他們會用什麼方式過海，就算有疏漏也不奇怪。但鬼勝和神無的重兵都在鬼勝諸島上駐紮，藉助櫻花的傳送陣，機動性非常高。大夏如果只讓少量高手潛入作戰，被櫻花重兵圍剿，只會白白送死。

    這樣的戰術幾乎可以說是兵家大忌，大夏那面的將軍是這麼無能的人嗎？

    不像啊……

    他踱著步子，思考大夏那邊在打是什麼主意，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觀察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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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水海域真的一切如常？」

    「兵主大人，一切如常。」

    九川瀧和哨兵一起盯著照鑒，半個時辰過去，海面依舊是連個大夏船的木板都看不見。

    只有風忍川沿岸，有些大夏的巡邏兵士偶爾進入視野。

    他非常不解。

    真是偷渡？

    可還沒等他離開，神無的通訊又接進來了。

    「你們九川家的都是一群瞎子是不！伊勢島上的守軍已經快全滅了，你們還是連個消息都沒有！你們是不是故意放大夏軍隊進來，削弱我們的實力！既然如此，我神無家可就不奉陪了！」

    「果咩，神無君，是我們的失誤，我們一定會盯仔細了，不再放半個大夏人過海。」

    「你最好真的盯仔細了，要是大夏的攻勢還是如此，等戰後我們第一個就清算你九川家！」

    九川瀧一陣鞠躬道歉，終於安撫了神無家的情緒。可他越發不解了，這風平浪靜的，大夏人怎麼過去的？是神無家主耍他嗎。

    這麼想著，他給鬼勝撥了通訊過去。

    鬼神的家主，那身黑色具足的高大身形出現在了照鑒的上方。九川瀧向他詢問戰況。

    「鬼勝家的衛戍軍同樣遭到了大夏攻擊，但我們還能堅持。請九川君寬心，我們鬼勝家的男兒，沒有一個怯戰的。」

    兩人雖然態度不同，但對大夏進攻之事都言之鑿鑿。

    九川瀧愈發迷惑了。

    是真的送死故布疑陣嗎，還是大夏有什麼偷渡的密道？

    他再次看向照鑒中的海圖。

    沒有大夏的戰船。海面上也清一色全是他們九川家的海武人，半個大夏人都沒有。

    只有幾隊白色的飛鳥騰空而過，飛向伊勢。

    哪有問題？

    兵主突然眉頭緊皺，連聲高喊：「放大！好好看看這些海鳥！」

    「哈依！」

    哨兵應聲操作法陣，將照鑒的畫面集中到其中一隊海鳥上。

    「這是什麼水鳥？」

    「是大雁，兵主大人。」

    「大雁……眼下臨近秋分，大雁又是候鳥，它們這時候該去哪裡？」

    哨兵思索著回道：「應當……向西南方向，濟島或是大夏境內遷徙……伊勢島偏北，照理說，和大雁遷徙路徑相反。」

    「不好！趕緊校射法陣，攻擊這些水鳥！」

    命令傳下，九川的海武人們表現出了極高的軍事素養，數道小型法陣亮起，很快便有數道攻擊直奔那些渡海的大雁衝去。

    臨近命中之時，領頭的大雁周身閃過一道白色的光幕，攔下了法陣的攻擊。

    飛雁幻形破去，一位身披金甲的大夏將軍出現在了照鑒的海圖畫面上。

    九川瀧急忙傳令：「通知所有九川艦隊火力全開，不能再放一隻海鳥飛到伊勢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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