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苟系統 第35章 青山有幸，白鐵無辜
「淨琉璃小姐不但才貌雙全，聰慧過人，而且志向遠大。九歲的時候，她就跟隨天草的船隊遠渡重洋，去楓鷹尋求真理。」
葉夜一邊聽一邊搖頭晃腦地，裝出聽得很入迷的樣子。
實則留意這其中的關鍵信息。
他要找到淨琉璃的「心」，找到支撐她成為魔法少女的那個願望。
「在楓鷹的那段經歷是我們這些下層人接觸不到的，我們只知道她十二歲時回到了櫻花，之後用了一年的時間，創辦了魔法少女學園。就在島原城的西南，您很容易就能找到。」
「嗯……」
「之後，魔法少女學園面向全天草招生，所有天草屬地的少女都可以去那裡面試，只要通過了就能成為一位魔法少女……不過那邊的通過率非常低呢。」
櫻子說到這，臉上的表情從興奮轉為失落。
「你去過？」葉夜笑著問她。
「我是去過……她們沒讓我進，說必須要有靈質才能成為魔法少女，我只是個普通人，這輩子沒機會的……」
靈質，在櫻花這就跟大夏的「靈根」是同一個意思，只不過靈質不分五行，櫻花人不管金木水火土，都一樣練。
有靈根的是修煉者，能去當武士忍者陰陽師，魔法少女沒準也行；沒靈根的是凡人，這輩子跟修煉無緣了。
「魔法少女學園，是天草出資建的嗎？」
「不完全是，主要是淨琉璃小姐的積蓄，天草出資不多。不過因而淨琉璃小姐在學園裡有很大的話語權，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嗯……」
葉夜敲著桌子思考。
為什麼天草不打算在這個項目上重金投入。
難道夏織的筆記是真的？淨琉璃把魔法少女的缺陷也報給了家族？
她傻嗎？騙投資都不會？
速成中階戰力，哪個家族能抵擋這種誘惑。要是大批量生成魔法少女，往戰場上一撒，天草立馬躋身八姓前列。
她如果想要獲得家族的支持，肯定得夸魔法少女的優點，少說缺點。
魔法少女現在的歷史只有五年，它的缺點還沒有暴露得十分明顯，騙家裡投點錢簡直輕而易舉。
多有前途的項目。
葉夜沒有糾結太多。
或許夏織的筆記根本就是假的，魔法少女有別的，顯而易見的弱點，只是自己尚未發現。
天草發現了，所以不重視。
但這件事至少能說明一個問題。
天草的高層和淨琉璃不是一條心。
葉夜把這事記下。
剩下的話里沒什麼營養，葉夜又給這姑娘一塊靈石，就離開了居酒屋。
老闆依舊不遺餘力地推銷他的女兒，葉夜沒搭理他。
他看向島原城中央的天守閣。
剩下的消息，最好去那邊找。
……
兩天過去。
天草的家臣們還在為是戰是和爭論不休。
「哪有不戰而和的道理，如果不讓魔法少女部隊出擊，大夏會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到了談判桌上，我們更不可能拿到好的條件。」
「如果放任魔法少女攻擊大夏軍隊，惹怒了他們，我們難道就能拿到好的條件了？」
主和派領袖天草平三郎敲著桌子回懟：「立刻解散魔法少女部隊……學園就不用拆了，留給大夏軍當駐地好了。那些魔法少女也弄失心了留給他們，讓大夏人別把怒火撒到我們頭上。」
「在這種時候解散部隊，不就等同於投降？我們要向大夏投降嗎？」
老家主剜了兩邊一眼：「不是說了，分析利弊，拿出理由來，別在這浪費口水。」
天草平三郎拿出一張清單，甩在主戰派的面前。
「這是大夏曆代戰爭的情況，你們好好看看。」
平三郎看起來義憤填膺：「大多數時候，流血越多，越是慘勝，大夏的和談條件就越是苛刻。放任魔法少女和大夏作對，大夏最後恐怕要敲骨吸髓，骨頭渣子都不給我們剩下。趕緊把淨琉璃抓回來！你看看她們掃平了多少大夏的軍營？大夏之後會怎麼報復我們！」
老家主接過平三郎的清單，點了點頭：「有理有據，可以。」
他轉頭看向主戰派一方：「你們呢？有要說的嗎？」
「我們……家主您看，這裡也有好多反面例子，比如這，大夏和星流作戰那次，雖然慘勝，不也沒把星流怎麼樣嗎？」
「星流是六大國之一，咱們天草是嗎？不說大夏，其它櫻花七姓隨便過來一個都夠碾死咱們了，你還想學星流，那不是如同蟲子挑釁猛虎，找死？」
「另外你看那場，大夏真贏了嗎？」
平三郎又一陣分析，從其他角度試圖論證不可以再惹怒大夏。
「立刻召回淨琉璃，奪了她的兵權，把她關進牢裡！或者把她交給大夏賠罪，不能讓她再挑釁大夏了。」
家主看起來比較認同平三郎的觀點。
主戰派還在堅持，他們說不可以放下自己的刀劍，那樣只會讓大夏更加索求無度。平三郎拿櫻舞的例子反駁，說櫻舞就是因為放下了劍，才能享受幾千年的和平，是整個櫻花唯一一處安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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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向主和派傾斜。
平三郎繼續闡述他的主張：「一群女人而已，有什麼用！」
老家主見狀叫停了會議，說讓兩邊都回去再想想，準備下材料，明日再議。
平三郎雙手揣兜，笑著往家走。
今天的成果讓他很滿意，不枉他偽造了一番半真半假的數據，唬住了那群主戰派的腦殘。
也不能算偽造吧，畢竟數據都是真的，只不過說了一半而已。
把不符合「抵抗就屠殺」的戰例刪掉一些，留下大部分對自己的論點有用的證據就可以了。
順便再用星流的戰例吸引主戰派的注意，讓他們注意不到真正的問題。
這群主戰派可不就是腦殘嗎？這仗難道天草能贏不成，淨琉璃鬧騰的越歡，到時候投降條件也就越苛刻。
可笑，一群女人還成了天草的救命稻草了？她們懂什麼。
還好天草議事堂沒給淨琉璃席位，真要讓她來，天草都得被她搞死。
真會惹事，連大夏的軍隊都敢打。
女人呢，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伺候男人才是正道。
一路想著，他開始惦記起了家中的美人。
今天好不容易打了主戰派一記重拳，趕緊找小美人樂呵一下，慶祝慶祝。
他打開家門：「我回來了……嗯？」
剛一進家，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是每每有貴客到來之時他才會點的薰香，可他方才歸家，沒有他的允許，家中的妻女怎麼就敢擅自決斷。又是哪個貴客連知會一聲都沒有，直接就闖進他家裡？
他帶著怒氣走過玄關，卻看到他的妻女們個個穿著暴露的衣服，圍著主位上的男子媚態百出地跳著艷舞。
臉上多有強顏歡笑之色，可這位無故闖入他家的男子，眼神里全都是赤裸裸的欲望，毫不避諱地在這些女子的胸腹之間游移，評頭品足，恨不得把她們囫圇吞掉。
見平三郎回家，他不但不避諱，反而一臉不爽的樣子，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平三郎正要發作，那人卻搶先一步用大夏語喊道：「平三郎，你這挑女人的眼光不行啊。」
平三郎一愣，用大夏語反問：「你是誰？」
「大夏遊擊軍將官，九世家葉家少主，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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