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傭兵團駐地,亂得像是個菜市場。
二毛殘軍,傭兵叛軍,毛熊十六團,還有極個別仍舊願意擁護卡夫斯基的傭兵齊聚一堂。
呈現四足鼎立的局面。
得到德特里那邊,城主卡夫斯基被一些傭兵掩護,成功從其他出口逃出的消息,張岩松了一口氣。
眼下,他只有一個任務,那便是在重重包圍中,殺出地堡,與地面的部隊匯合。
砰砰砰砰砰--
噠噠噠噠噠--
轟--
一路上,張岩緊貼牆面,以從特種大學牲稱號掌握來的戰術,技巧不斷推進。
超強的體術,外加百分百的射擊精準度,讓他一度處於無敵的姿態下。
咔嚓--
剛剛背身偷襲掉一名尋找張岩的反水傭兵。
噠噠噠噠噠--
那頭又有數名二毛殘軍和傭兵叛軍衝來。
張岩沒有猶豫,拿過一個手雷,咬掉拉環,便丟了出去。
轟--
巨大的爆炸聲,震顫地堡,粉碎兩者包圍計劃的同時,張岩也趁機逃遁而去。
地堡的路徑太複雜了,張岩費了好大的功夫可算是找到一處出口。
可這才剛剛探出頭,嗡--
一道破空聲襲來,伴隨著一道銀光,隨即,一柄令張岩極度熟悉的匕首插在了一邊的牆壁上。
「是她???」
張岩一眼看出,這是曾經交手過的那個毛熊國超級特工拉芙洛娃的匕首。
他倒是沒想到啊,都這麼久過去了,她竟然還沒有撤離???
唰--
張岩身形如豹,猛地竄出,躲過一眾槍林彈雨眼看著就要來到出口樓梯的下方。
唰--
一道黑影突然從旁竄出,纖細的鞭腿朝著張岩的下盤橫掃過來。
張岩一個燕子騰空躲過,一拳將其扞退。
拉芙洛娃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驚愕道:「是你!!!你還敢回來!!!」
張岩冷漠地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這麼久都沒走。」
「一個毛熊的特工,竟然跟那些殘軍叛軍廝混在一起,看來策劃這場叛亂的,有你一份功勞。」
上級剛剛決定攻打克夫哈爾,轉頭拉芙洛娃就出現在了叛軍傭兵的陣營中,讓張岩很難不懷疑。
拉芙洛娃是否收到了毛熊上級的相關命令。
可事實是,這次攻打的決定,本就是圍繞拉芙洛娃展開的。
作為毛熊的超級特工,她對於毛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個人,就能稱之為毛熊地下戰場的關鍵人物。
但是就在張岩逃離克夫哈爾的那天,急於得到張岩手中的儲存器,她冒了險,讓她的另一個身份出現了紕漏,快要暴露了。
不得已,她才迅速救出諾維奇,以卡夫斯基不在乎團長山傑剋死活為由策劃叛亂。
後又在二毛那邊顛倒黑白,將傳奇指揮官契科夫的死,怪在了卡夫斯基的頭上。
做這麼多,無非是想殺死卡夫斯基這個唯一的知情者,保全自己的身份。
「你為什麼穿著毛熊的軍裝?你跟外邊的毛熊士兵是一起的?」
「早跟你說了,我是毛熊的少校,不過現在升任中校了,現在,你還要打下去嗎?」
砰砰砰砰砰--
忽地,身後通道衝出幾名士兵。
張岩和拉芙洛娃難得的統一戰線,幾乎同一時間舉槍射擊。
張岩本以為,這樣就能跟拉芙洛娃化干戈為玉帛了。
誰知剛拿掉那幾人,拉芙洛娃轉頭就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二人拳腳相博,互不相讓,動作都快到了極致,讓人嘆為觀止。
拉芙洛娃憤恨:「既然你是毛熊的少校,又為什麼要把情報給大夏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叛國!!!」
張岩切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本來就不是毛熊人,又何來叛國之說,不是,都知道我身份了,你還打我,有病啊?」
「對於一個背叛毛熊的人,我沒什麼好說的。」
拉芙洛娃的進攻更猛烈了,給張岩都打無語了。
要不是知道拉芙洛娃是毛熊的人,不敢下死手,現在的他,都能一招給拉芙洛娃秒了。
而拉芙洛娃也很驚奇,總覺得張岩跟上次見面時有所不同。
他的體術似乎更精進了?
之前還毫無章法,一度被自己壓著打。
沒想到現在卻能見招拆招,讓自己一時無法壓制。
終於某一刻,張岩受不了了:「你不然睡會兒吧,我還忙著呢,哪有時間陪你打啊?」
「嗯?」
拉芙洛娃疑惑的聲音剛出來,隨即她發覺張岩的速度越來越快,讓自己的眼睛幾乎只能捕捉到幻影。
「走你!!!」某一刻,張岩瞅見一個空檔,直接一個橫掃,踢在了拉芙洛娃的小腹。
撲通一聲,拉芙洛娃直接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我就說嘛,現在打你還不跟砍瓜切菜一樣,以後見到我繞著點兒走,知道嗎???」
終於在第三次交手分出勝負,張岩直接意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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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臨近消散的時刻,望著張岩離去的背影,拉芙洛娃顫抖地舉起手,發誓道:「等著...等我回到毛熊...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快速沿著地堡的出口逃出,張岩總算是和大部隊匯合了。
「德特里呢,給他派一架飛機,讓他先帶著卡夫斯基回去。」
「團長,德特里他...沒有回來。」
「什麼???沒有回來!!!」
張岩大驚,生怕德特里和卡夫斯基出了什麼意外,不斷在通訊器里呼叫。
可這時的德特里卻沒了任何的回應。
就在這時,有一支小隊緊急稟報,聲稱看到卡夫斯基帶著一群傭兵往城中的位置去了,德特里極有可能跟他們在一起。
張岩傻了,城中???
那塊兒地方不是已經被二毛和反叛傭兵攻占了嗎???
卡夫斯基去那兒幹什麼???
噠噠噠噠噠--
被炮彈炸得坑坑窪窪的道路上,數量裝甲車正一邊與敵軍交戰,一邊往城中的位置疾馳。
車內,望著被卡夫斯基甩在一邊的通訊器中不斷傳來張岩的呼叫聲。
德特里吞了口唾沫,有些遲疑地望向卡夫斯基:「你...」
「米拉最近有提到我嗎???」卡夫斯基依舊嚴厲,可也許是見到撤離這一路,德特里的那股拼勁兒與男子氣概。
讓他對德特里有所改觀,不是那麼的排斥了。
當然,他也知道,排斥沒什麼用,因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早已傾心於德特里。
「天天提,她跟我說,讓我別怕你,你只是假嚴厲。」
「這丫頭...」
卡夫斯基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慈祥:「放心吧,我會跟你走,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解決掉一些麻煩。」
「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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