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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裴姬玉自然也聽到了,唇角忍不住掛上笑容。讀爸爸 m.dubaba.cc
「我很樂意配合。」
卿卿紅了臉,嗔怪的看一眼裴姬玉,好像在說你湊什麼熱鬧啊。
只要想著她要和這個不是裴姬玉的裴姬玉一起演戲騙裴姬玉,她的心裡就怪怪的。
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竺昔叔叔說的很輕鬆,但是這就像是精神出軌,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
讓她特別的不自在。
裴姬玉隱約能夠察覺,而且他一點都不希望給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造成困擾。
「放心,你告訴竺昔,我還有其他的放法。」
這樣說著,他還有些牙酸。
那個傢伙弄的他胸口疼的幾乎忍不住,結果自己還要耗費靈力去喚醒他。
真是自己遭罪。
搖頭嘆了嘆氣,「他的意識已經甦醒了,沒有真正的醒過來是因為時空節點錯亂,來自時空力量的壓制。」
電話那頭的竺昔認真的聽著。
「只要我用靈力刺激,他就能醒過來。」裴姬玉繼續說。
許卿卿鬆一口氣。
如果可以,她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和這個裴姬玉演戲。
有的時候,自以為是的對另一個人好,只不過是感動了自己。
感情是相互的,對彼此的好,也是要相互的。
這種會傷害裴姬玉的方法,她除非是別無選擇,不然一定不會選擇。
等到幾個人商定了事情,天色也變得昏暗了。
裴姬玉和許卿卿一起吃了晚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昏暗的房間裡,皎潔的月光好像被黑雲遮擋,霧蒙蒙的看不清晰,好像籠罩著一層厚重的陰霾一樣。
而床上躺著的俊美青年眉頭微擰,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住一樣。
他的胸口處更是冒出一個淺白色的光點,漸漸的,這個光點變成柔和的光暈,籠罩住青年的整個身體,外圈更是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芒。
青年蹙眉。
他抿緊唇,看著眼前這個霧蒙蒙的、看不到邊際的世界。
周圍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哪怕是他踩到的地方,都好像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重量。
青年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又沒有殺氣,他一時之間也是琢磨不透。
直到灰濛濛的天色中漸漸的凸現出一個身影。
影子慢慢的變得清晰。
青年的瞳孔從毫無波瀾到震驚到失語。
愣愣的站在原地。
對面與他的容貌一般無二的青年,眼神中藏匿著戾氣。
好像一頭虎視眈眈的惡犬一樣。
隨時都會撲過來,吃掉他。
他已經猜出來了這個人的身份,「裴姬玉?」
「呵!」
冷冽陰沉沉的輕笑聲從霧中的青年喉嚨里擠出來。
「誰讓你碰她的?」
他只看到青年抬起手,他的脖子就好像被什麼扣住一樣,慢慢的收緊。
呼吸好像都被打斷了一樣。
他急促的喘息著。眼底帶著淡淡的驚駭。
這個世界的裴姬玉力量怎麼會這麼強大?!
完全不可置信。
「她是我的,知道嗎?」
陰鷙的聲音忽的在他耳畔炸開,他抬眸,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面前不過一米距離的青年身上。
青年面容俊美,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滿是暗沉沉的戾氣。
這個青年很是衝動狠辣,情緒在眼睛中波動起伏。
「你的力量……」他磕磕絆絆的說著。
氧氣一點點從肺里被擠出去,胸口火辣辣的疼。
眼睛都好像看到了一圈又一圈的、金燦燦的小星星,眼前黑了又亮。
就像是故意的折磨一樣。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鬆開了手。
「若不是殺了你,會造成時空錯亂,哪怕你是我在其他平行世界中的分神之一,我也會殺了你。」
這話說的狠戾。
他捂著脖子,痛苦的大口呼吸著。
發暈的腦袋和火辣辣的胸腔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雖然我現在的身體不得不被你所用,但是只要你膽敢碰卿卿,我一定會弄死你。」
青年一點都不害怕他生出什麼歪心思。
反而隨意的活動活動手腕,念隨心想的在霧蒙蒙的世界中憑空出現沙發。
青年坐在沙發上,動作頗為爽利的喝茶。
即便他並不清楚這些東西在這個霧蒙蒙的世界是怎麼出現的。
「你應該就是平行世界裡的我。」
青年抬手,一道金色的光從白皙的掌心鑽出去,直直的落在他的掌心。
他看了看掌心的金色靈羽,有些奇怪。
「數十年前我曾經占卜得出一卦,在這一年會發生意外的事情。」
青年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古洞無波。
「平行世界,相伴相生。」
青年的話音剛落,他掌心裡的靈羽就像是得到什麼指令一樣,突然騰空懸浮在空氣中。
靈羽的絨毛倏然間掉落,但是又並非掉落,只是融化成一縷縷的金色的能量融入靈羽中。
循環往復。
靈羽砰的一聲炸開。
空氣中多出一行字。
「平行世界,相伴相生,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他奇怪的看著這一行字,這句話的意思並不難理解,只是他奇怪青年怎麼在十多年前就知道的。
青年抬了抬眼皮,「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論是異星的突然降世,還是你的時空錯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青年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話的含義就多了很多。
不論是他,還是眼前的青年都逃不過天意二字。
「這些是我要告訴你的,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青年說。
他仔細的想了想,一隻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脖子,「玄蒼是怎麼回事?」
青年避而不答,反而問道,「你覺得玄蒼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認真的想了想。
從第一世開始,他和卿卿走投無路被迫跳崖的那一天開始。
他是第一次正式的見到玄蒼。
幽深的山洞中,玄蒼冷麵熱心腸,教會他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讓他從一個任人宰割的怪物,成長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
哪怕到後面的權傾朝野,震懾三國,都離不開玄蒼的幫助。
後面,玄蒼在他離開的那天給了他一本書,一本能夠讓他殺了玄蒼,脫離控制的書。
他沉默了好久,「玄蒼……對我很好。」
青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知道玄蒼的弱點了是嗎?」
「……知道。」
「嗯。」
青年過了好久才說,「玄蒼想要自由。」
只有這麼一句話。
當他想要問清楚的時候,霧蒙蒙的世界突然消散了。
睜開眼睛。
方寸大亮。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裴姬玉愣愣的坐在床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外面的太陽。
暖橘色的陽光在早晨還不炙熱,落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
「玄蒼想要自由」……是什麼意思呢?
裴姬玉想不明白。
之後的每一天晚上,他閉上眼睛沉入夢鄉後,都會進入那個霧蒙蒙的世界。
有的時候,他會和這個世界的裴姬玉說幾句話。
有的時候就是相顧無言。
平行世界真的神奇之處,並不是在於一丁點兒的不同選擇,而是在於兩個本應該是同一個人,卻有著不同的性格。
裴姬玉有的時候會因為這個世界的裴姬玉的張狂而氣的磨牙,偏偏他的靈力弱於這個世界的裴姬玉,拿他無可奈何。
有的時候也會共同回憶起第一世的過往,那些不堪的經歷,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忽的就變得不重要了。
心中的那些戾氣,好像也消散了不少。
直到這一天,竺昔告訴裴姬玉,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許卿卿看著裴姬玉,欲言又止的送上了自己的禮物。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帶回去,但是這是我托人為你和那個世界的卿卿定製的婚戒,祝你們幸福。」
包裝精緻的紅絲絨盒子裡,靜靜的躺臥著兩枚戒指,銀色的戒指簡潔中透露出奢華,不是高調的類型,但是越看越有韻味。
裴姬玉笑著接過。
「我會努力帶過去的,謝謝你的禮物。」
他翻手間收起了禮物,「既然你送給我禮物了,那我也回贈你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沾染上點點瑩白色光暈的指尖輕顫著點在許卿卿的眉心,那縷光暈順著她的眉心鑽入她的魂魄中,鐫刻出一道痕跡。
「這是靈魂烙印,只要裴姬玉見到你,或者你見到裴姬玉,你們兩個的靈魂烙印就會發燙,哪怕是你進入了輪迴,依舊能夠找到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這個世界的裴姬玉。
許卿卿新奇的在眉心處摸了摸,光潔的額頭白皙細膩,沒有任何的痕跡。
但是觸碰到上面,好像能夠摸出有一點凹陷進去的豎痕,讓人很是驚奇。
「謝謝你。」許卿卿認真的道謝。
「不用謝,你很好,裴姬玉也很好,我很樂意見到你與他長長久久,這樣說不定在我的世界裡,也會是和和美美的度過一世又一世。」
他打趣道。
許卿卿臉頰微紅。
瑩瑩的水眸中好像有波光。
裴姬玉估摸著時間,讓許卿卿先回了房間,他躺在床上,沉下心神。
意識非常快的進入了那個灰濛濛的世界。
見到沙發上懶散的躺著的那個青年的一瞬間,他開門見山的說,「我要回去了。」
「回到我的世界。」
青年淡定的抬了抬眼皮,「嗯。」
沒有任何的意外。
時空錯亂如果一直錯亂下去,混亂的就不止是最開始的兩個世界了,而是更多的世界。
竺昔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而青年估摸著時間,就是這幾天。
「你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話嗎?」他忍不住問一句。
青年坐直身體,托著下頜,「我與你經歷的世界是不太一樣的,你與卿卿有三生三世的相遇重逢,而我,在與卿卿的第一世無疾而終之後,就是漫長的數千年的等待。」
「朝堂上的那麼事情,你經歷的比我多,我也就不多說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注意一個人。」
青年的眼神忽的變得很亮。
「一個人?」他疑惑。
有什麼人值得他注意的嗎?
青年點點頭,「那個人的名字在你的世界或許有所改變,但是大概率是同音字,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
「有可能在你現在的時間裡就會出現,也有可能在幾百年之後,甚至於數千年之後。」
「但是如果你發現了這個人,一定要讓竺昔帶到身邊。」
他被青年奇奇怪怪的話弄的暈乎乎的,點頭問,「那個人叫什麼?」
「雷伊。」
「雷一?」
他奇怪,這不就是暗衛常用的名頭嗎?
「對,找到他後,直接交給竺昔,他很有可能是第二代啟人。」
青年當初在觀察雷伊的命格的時候就很奇怪,為什麼一個的命格是如此錯亂的?
經歷過這次的事情,青年懷疑,雷伊的魂魄可能在其他的平行世界裡回到過過去。
他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了,回去後,我會認真的找一找的。」
「嗯。」
青年滿意了。
「對了,我剛剛在卿卿的眉心留下了你給的靈魂烙印,並沒有說是你讓我做的。」
「謝了。」青年說著。
飛揚的眼角眉梢儘是愉悅。
雖然他也曾經想過給卿卿直接留下靈魂烙印,但是他又擔心卿卿說這樣的他,她害怕。
青年就收起了那種骯髒黑暗的心思。
可是當占有欲一點點增強,他漸漸不滿足於此,他希望將卿卿鎖在身邊。
而靈魂烙印的隱藏用處就是,不論何時何地,他都能通過靈魂烙印之間的相互感應,找到彼此。
卿卿不會這種術法。
他會。
這樣他就再也不會擔心找不到卿卿了。
即便這一世結束後,卿卿有可能長生不老,但是他還是沒有安全感的,卑鄙的借用眼前這個裴姬玉的手達成了目的。
愛一個人,最先滋生的就是占有欲。
見到青年沉默,他怎麼會不知道青年在想什麼。
兩個人的占有欲是相同的。
如果能夠全心全意的占有一個人,又怎麼會選擇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的日子?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要走了,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你做好甦醒的準備。」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