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給您帶來不便的話敬請諒解(*^__^*)可他卻半點也不見驚慌,一邊遊走於四起的陰風之間,一邊嘴裡也沒停下:「我看你修為這樣高,也聽得懂人話了,那你可能跟我說說,這麼多年來天劫沒來找過你嗎?」
一旁觀戰的阿霽額上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也不知道師父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怎麼還跟這玩意聊起天兒來了?
……好像它真聽得懂似的!
凡間的東西,魂沼只怕三昧真火,可惜朱鳥並沒有跟他們下山來。這魂沼又自大、又貪婪,它一時間有恃無恐,竟對顧枕瀾報了必得之志。這個修士是它平生僅見的美味,到了嘴邊的獵物已經跑了一次,難不成還能叫他跑第二次麼?
魂沼忽而陰氣暴漲,竟漸漸匯成了一條蛇,惡毒地吐著信子,追著顧枕瀾不放。
顧枕瀾看似遊刃有餘,可實則應付魂沼並不輕鬆。他一邊疲於奔命,一邊還要保證腳底下的走位分毫不差。有好多次,他都險些被那蛇給纏住了。
幸好他不用一直跑下去。
顧枕瀾掐著指頭,終於走完了不多不少的八十一步。他立即站定,整個人傾斜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蹭著蛇身躍了出去。那蛇眼看著顧枕瀾要逃,哪能罷休?它攻勢不減,更將蛇身抻得細長,竟欲這麼將顧枕瀾一口吞下。
眼看著蛇信幾乎舔上了顧枕瀾的臉,他卻站定不動了。只見那把一直未出鞘的掌門劍懸在半空中,金光暴漲;顧枕瀾一手指天,一手裂地,劍光便四散瀰漫開來,直到沒入地下。
一個堅韌的金光八卦漸漸成型,將陰氣所化的蛇層層圍住。
這陣法不知有什麼威力,那不可一世的邪物一時間竟被困得動彈不得。眼見著蛇身被金光融得愈發纖細,那魔物也不得不將自己縮短些,免得真斷了。
那蛇消弭的速度愈發快了;東方泛白時,它只剩了一人長而已。
而顧枕瀾也快要支撐不住了。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接二連三地自額上滾落,顯然已是強弩之末。他咬了咬牙,最後將掌門劍直直沒入地下,一時間青光更盛。他大聲喝道:「阿霽,是現在!」
只見在一旁站了整宿,仿佛已經嚇傻了的少年,忽然動了。
無鋒劍出鞘,鋒芒畢露。
阿霽狠狠一劍刺在那蛇七寸的位置。其實他這純屬瞎貓亂撞,萬一碰上個死耗子算走大運了。可沒想到對付活蛇的辦法居然適用於一切蛇形物,陰氣掙扎得愈發厲害,可終究還是被無鋒充沛的陽氣蠶食得越來越小,直至在朝陽中煙消雲散。
顧枕瀾殫精竭慮地跟那魂沼死磕了一整夜,幾近虛脫。他撐著掌門劍踉蹌了一下,最終還是摔倒坐在了地上。可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經脈中所剩無幾的真元還是不斷地往陣中匯去。
直到灰色的陰氣散盡,那中間露出了一個**白色的魂體來。
顧枕瀾「咦」了一聲:這不正是鹿家寨里的那個少年二郎麼?
難怪他的姑獲鳥養母臨死前他沒有在她身邊,原來竟是被這魂沼給吞噬了麼?
顧枕瀾氣若遊絲地吩咐道:「阿霽,把那魂體給我弄過來。」
阿霽依言從身上解下一根衣帶,小心翼翼地讓那昏迷不醒的魂體附著在上面,才遞到顧枕瀾面前,輕聲道:「師父,您看。」
顧枕瀾瞄了一眼,點頭道:「不錯,正是他。」
之後,顧枕瀾緩緩抬起右手,並指如刀,在虛空中畫了兩筆。繼而終究力氣不足,真元一斷,手也跟著軟軟地垂了下來。顧枕瀾搖了搖頭:「算了,沒力氣了。阿霽,給他畫道醒神的符咒,我有話要問他。」
魂體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睡眠不睡眠的問題,二郎的昏迷不醒只有一個原因,便是中了咒術。果然,阿霽一道醒神符下去,二郎的魂體便悠悠睜開了眼睛,最後將迷茫的目光落在了顧枕瀾的臉上。
顧枕瀾試探地問道:「二郎,你還記得我嗎?」
二郎依舊茫然地毫無反應。
顧枕瀾無奈地聳聳肩,又把手伸到顧靜翕的行囊中摸索了半天,最後從最底下掏出一個小瓷瓶來:「那你還記得這東西嗎?」
這一回,二郎的眼神終於變了。它雖然依舊迷惑,可好歹多了三分清明。
顧枕瀾對阿霽道:「你看,它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可能是在那魂沼里泡得久了,壞了腦子。哎,不過魂沼沒什麼沒有吃掉它呢?」
阿霽也覺費解,最後道:「也許是看在那姑獲鳥的份上吧;又或者是二郎小時候被它放生過太多次,已經習慣了。」
顧枕瀾點點頭:「這個等他清醒了再說。至於它……」顧枕瀾將魂體二郎收進瓷瓶中,一手撐著掌門劍、一手撐著阿霽站了起來:「我總不能不管靜翕的哥哥。阿霽,我們便往前頭印雪山去一趟,給它尋個能容魂魄的東西吧。」
印雪山在這附近,因為山腰往上終年積雪而得名。那裡人跡罕至,風水又好,適合動物成精、妖修得道;更加適合各種天材地寶的生長。
對修士來說,那幾乎算得上是個取之不竭的寶庫,除了有些危險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不過以顧枕瀾的修為,十個印雪山他也能全身而退。
昨日顧枕瀾聽王員外說,穆家派的人大概要一兩個月之後才會到。顧枕瀾算過時間,即便不甚順利,這段時候也足夠他給二郎找一個合適的「身體」裝下它的魂魄了。於是他們在鎮上休整了三天,第四日的清晨,顧枕瀾便帶著阿霽和顧靜翕啟程,前往印雪山中去了。
霸道的劍氣轉瞬及至,宛若堅不可摧的五彩屏障瞬時被劈了個粉碎,逼得顧枕瀾不得不回手抵擋。可是這麼一來,他面前好不容易被逼退的攻勢瞬間又捲土重來了。
這已經是第三回了。
顧枕瀾環顧四面,四面楚歌。眼前強敵數倍於他,身後懸崖有去無回,他的身邊只有一個不成器的小弟子,還時常要拖後腿。顧枕瀾不耐煩地斥道:『守山訣都用不好,你是越修越回去了麼!』
他背後的阿霽沉默了一下,卻是斟字酌句地反問道:『……師父,我的父母,真的是您殺的麼?』
有那麼一瞬間,顧枕瀾波瀾不驚的臉上似乎划過了一絲意外,然而緊接著,他便輕描淡寫地看了少年一眼,道:『是與不是,重要麼?沈霽,生死關頭,你若是派不上用場,那不如……』
話音未落,顧枕瀾突然發難,反手一掌將沈霽推下萬丈深淵!
『……還是不要礙事的好。』
異變陡生,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破綻只在電光火石間,卻已足夠讓那大魔頭逃之夭夭了。
」
「嘖,真渣。」電腦前,顧恆伸了個懶腰。
寫到這裡,小□□算是結束了。顧恆活動了一下酸脹的手指,恨不得一時半刻睡過去,連枕頭都可以不要。
可惜連這也沒能如願。一個男聲突兀地打斷了他的臆想:「寫完了?你譜也擺夠了,可以跟我談談了吧?」(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