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criptgt;心裡都打著某些小算盤,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塔尖的。筆硯閣 m.biyange.com
「哎,隨便飛飛,速度還可以,」茱莉安臉不紅心不跳地偷偷撤掉了風系加速魔法,心裡有那麼一丟丟小遺憾。
真是的,不用魔法真的是沒法和天生贏家玩啊!
「再來?」諾克頓在她身邊揮舞著剛得到不久的雙翼左右打著轉,像是一隻哈士奇纏著主人想要出去放風,有些不甘心地問主人道,「再來一次罷!」
茱莉安猶豫了一下,「還是…」
「先不玩了。」她回頭的一瞬間,夕陽落入眼中。
此時正是天將落幕,越過這最高處回頭向下望去,正可以看到遠處的霞光被一筆抹開,裹挾著白雲慵懶伸展,灼熱的光球安靜落下,半掩進起伏連綿的山脈之中,等待著一場安靜的好眠。
遠處零次排布的白色建築千奇百怪,卻同樣被陽光溫柔眷顧,自由灑落在這片遼闊的大陸版塊之上,如海邊珠貝般靜謐圍繞。
萬千頃鬱鬱蔥蔥的森林紮根生長,偶有幾棵高大樹木,就如連天的神柱一般直直向上,□□的蒼翠平原上隨意蜿蜒著幾條水線,波瀾不驚地淡定潛伏著,偶爾從中分出一些瀑布小溪,行至極處便被掩映在灌木之後,亦遮掩去了叢林中的歸巢鳥鳴。
純澈藍色的巨大的幕布上,一副臻美景致被天地幾筆繪就,波瀾壯闊,又清逸悠遠,這並非個人的造化,而是天地與萬千生靈一點點鑄成的夢想之陸。
天高地闊,一眼之間,浮空而望的茱莉安心緒涌動,隱隱又再次觸摸到了什麼,突然就想到了自己那還未完成的小世界。
「回去以後,我們把那裡面的格局改一下吧?」
男人正好落到她身邊的塔頂收起雙翼,聞言低頭看她。
已經在剛才就因為建立的精神鏈接接收到了她的觸動,甚至也因此有所悟,此時他倒也不意外,只問:「要改成什麼樣?」
「更加隨意,更加不同,更加有生機?」
先前她就一直覺得,自己那個偶然得到的小世界裡實在是缺乏靈性,茱莉安一直以為是因為生態圈不夠完整的關係,所以一直心心念念多帶一些生物進去,包括鳥雀,包括樹木。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
「太過於平衡,穩定地像是死水,沒有那些意料不到的有趣景色,那其中生活的生靈該多無聊啊。」
「好,那這回我們換個方向走。」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已有盤算。
「總覺得最後,我們會做出來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呢。」茱莉安遙望感嘆。
「那是肯定的,不過最重要的是...」
茱莉安聽他把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不由疑惑地轉過頭去看向他,卻覺身體一輕,腰上被一隻手用力箍住,往前一甩,整個人便被拋出,乘風而去,像是一隻紙飛機一樣翩然飄落塔頂。
「你搞什麼?!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她不由尖叫起來,無法控制自己身體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尤其這還是在空中!
始作俑者卻嘻嘻笑著,一個飛撲,疾沖而下將她攔腰撈起,像是狗狗撒嬌一樣和她蹭蹭臉頰,「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跟你鬧著玩的,我們繼續散步。」
努力好久,身體才勉強找回了平衡,茱莉安扇著翅膀就糊了他一臉,「小子,你這是皮癢了吧?!」
見她反應過來了,諾克頓鬆手迅速後退,飛得離她遠遠的,沖她做鬼臉,「來呀,來打我呀,抓到了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你給我站住!」
「站不了,站不了,站住就要掉下去咯~」空中哈士奇圍著她轉了個圈,又蹭了過來用力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在她轉頭要抓他的時候快速飛開。
「走開你!」茱莉安被氣的牙痒痒,揮著拳頭就追了上去。
剛剛長成的少男少女,便這樣追逐著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鐘塔的指針在往前不疾不徐行走著,一分一秒,流轉著歲月,「滴答,滴答,卡…」
時間到了。
在一聲清鳴響起之時,天上正好下起了小雨,雨絲漫漫,像是最輕薄的絹紗飄落人間,鐘樓的頂端打開一道小門,其中彈出了木偶,隨之響起的,還有自古遠流傳至今的夜之布穀鳥之歌。
伴隨著清悅的樂器奏鳴聲,木偶被設置成一隊列的歌舞隊,各種造型的艷麗木偶可愛又華麗,旋轉舞動著繞著塔樓轉了一圈,又在時間指向改變的時候沿著軌道收了回去,小門被關上,靜靜等待著下一次開啟。
遠處的陽光被蔓延的雲霧籠罩,天漸漸變得灰濛,似乎是即將迎來一個沒有星星的夜。
***
「下雨了!」此時的兩人已經你追我趕飛到大陸邊緣處,正在研究那條奇怪的,從邊緣斷開卻依舊緩緩流淌的河流,正在試圖碰觸那直落而下的水幕,卻被從天而降的細密雨絲打斷。
茱莉安仰頭,只覺有水珠滴落到額頭,四肢百骸浸潤雨水,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不適,反而像是剛剛蒙澤的植物,恨不得舒展出更多枝葉來擁抱這片甘霖。
遠處的悠揚旋律似是笛音,伴隨落雨輕輕鋪灑上大陸,似有若無,時遠時近。
原本是極為讓人昏沉欲眠的場景,此時的茱莉安頭腦卻異常的清晰,像是有什麼畫面正一點點進入腦海,她的思緒放空,伴隨著身周音律漸漸沉浸了下來。
不遠處,原本光滑如鏡面的湖水被打得微微顫動,再也看不清裡面的倒影。
「我們要不要回去?」不知何時已經換回了尤尼克形態,少年張開雙翼將她護在胸前,白色的羽翼揉在一塊,仿若是從來沒有分開過的一對。
他們勾著彼此的腰,所以飛起來的動作有些奇怪,但是卻並不影響他們前進,透過映在水中的倒影,此時卻也只能看到兩雙翅膀在交疊著扇動,仿若水面交頸而舞的天鵝。
雨水打濕了兩人的臉龐,讓原本因為運動而炙熱的皮膚慢慢降溫,同時,因為雨並不是很大,便也因為體溫,在他們身周蒸騰出了淡淡的水汽。
「冷嗎?」見茱莉安還在發愣沒有回答,尤尼克伸手抹了一把對面人的臉,小心地將她睫毛上的水珠擦去,湊到她耳邊輕聲詢問。
「一會就回去吧,」茱莉安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一把攬過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空氣帶著涼意圍繞在四周,可是接觸的地方卻是那麼的炙熱,能夠溫暖一切寒冷,那是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碰觸到的溫度。
「好像,還真有點冷了。」茱莉安**著將臉埋到對面人的頸窩,吐息間將對方的皮膚呵出了一片酥麻。
「馬上就不冷了。」雨水越來越多,逐漸打濕了兩人的衣服,半透明的襯衫貼服著身體,將每一處肌肉輪廓都勾勒出若有事無的撩撥。
在翅膀包裹的內里,領口漸漸解開,領帶滑落,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摩擦之間,雙方都已經迫不及待需要一個暖爐,來抵禦這微寒的夜風。
被雨水打上的雙翼並沒有濕,水珠順著它們的每一次扇動被甩了出去,猶如珍珠灑落湖面。
拘禁對方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恨不得將對方化作自己的半.身,永遠貼身攜帶。
「寶貝兒小糖球,讓我們在這裡試試怎麼樣...」尤尼克趁著唇舌分離的瞬間斷斷續續問道。
新鮮的木舟早已因為這過度摩擦而掛起了船帆,現在只差一個點頭,木舟便可以破開滄海直入水雲間,在柔滑的海面興風作浪,在礁石邊的白沫拍打中馳騁出應有的速度。
茱莉安沒有說話,只是將腿勾了上去,有力而細長的小腿在精瘦腰身擠壓出動人的形狀,像是怕冷一樣,上下摩擦著取暖。
繃緊的腳尖輕輕滑動,白玉色的皮膚被水打濕後更顯蒼白,水珠順著指尖滴落,划過起伏的山脈灑落人間,被雨水弄濕的衣服粘在皮膚上,因為動作而游移不定,溫熱感透過腿彎傳遞,直直地伸進了他的腰側,像是勾人魂魄的爪,抓住了,獵物便別想逃脫。
「唔——」尤尼克忍不住發出一聲難耐鼻音,手掌下滑剛想要制住那不停磨人的小動作,便突然被對方用力一抱,摟著脖子四肢用力貼近,像是考拉一樣纏了上來。
船帆被按上了楔子,因為排擠的重力而緊緊趴伏,卻剛剛好抵去了該去的位置,這種痛並快樂的感覺讓他兩眼一陣發暈,恨不得立刻直掛雲帆破滄海,在這湖面上興風作浪浪一把,卻聽對面人突然扭開臉,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我…」
「啊?」被剛才的動作沖昏頭腦的尤尼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過了兩秒,身上那人幾乎把所有重量都壓到了他的身上,甚至將他狠狠的往下拉去,他才突然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麼。
「不好!到時間了,接住我!」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連串驚叫聲,兩人「撲通」掉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