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界裡是不是也需要吃東西呢,他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有備無患總是對的。
遲玉掰石頭也不用自己親自背著,不花什麼力氣,反正有個隱藏背包,裝幾個破道具都嫌太大了,不如放點石頭。
……
半個小時後,遲玉總算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裡了。
走出森林倒是用了很長的時間,遲玉向來是個不喜歡走路的人,不過還好,似乎這副身體裡裝著八塊腹肌,強勁的大腿,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一晚上翻幾個山頭都不帶喘的。
出了森林,很快就看見了人煙,有一戶低矮的人家還亮著燈火,圍牆內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打聲,聽起來像是在打鐵。
遲玉的記憶里好像有這麼個地方,所以按照「小心為上」的判斷原則,遲玉決定繞開這戶人家,去記憶里沒有的地方。
有句話說得好,你越擔心的事情就容易發生。
遲玉扭身要走,卻聽得背後小蘿莉喊:「哥哥,是不是霞哥哥!」
霞哥哥?蝦哥哥?還是瞎哥哥?!
原主這么娘的嗎,取什麼名字不好聽,非要取個名叫「紫霞」,和大話西遊女主同款名是吧?
你瞧瞧,現在這個名字的壞處就顯現出來了吧,容易被叫瞎哥哥啊!
遲玉鬱悶地轉過身,定定地望著他身後這個穿著白綠相見連衣裙的短髮少女,記憶里一時找不到關於這張臉的片段,導致他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霞哥哥怎麼會回來格蘭之森呢?我聽說,霞哥哥已經報名參加了第十批前線志願軍呢,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很為您感到驕傲!」
遲玉嘴角抽了抽:「你是……」
小妹妹啊,你能不能盡職一點,多講講故事?你這樣沒頭沒腦的,我很難知道自己是誰啊!
「我是小卡呀!霞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蘿莉蹦蹦跳跳的,上前就挽住了遲玉的手臂,一笑,睫毛彎彎,兩個笑窩看起來可愛極了。
遲玉表示,蘿莉雖好,可他真的不記得有這麼個蘿莉了……
當然,不記得的東西有很多,也不止眼前這個蘿莉。
原主的記憶里,有很多和怪物廝殺,和不同人類打鬥的片段,只從記憶判斷的話,遲玉毫不懷疑這是個渣貨,可眼前的情況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呢,遲玉不太清楚這個「第十批前線志願軍」是什麼概念,但從「志願軍」這個三個字來判斷的話,應該不是什麼黑幫組織。
「既然哥哥回家了,那我就帶著哥哥去到處轉轉吧?你不知道呀,自從哥哥你離開格蘭之森,大家都很想念你,時常嘴邊掛著你的呢……」
少女小卡非常囉嗦就對了。
對於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來說,她的臂力真是驚人,遲玉這麼一個肌肉叢生的大漢都不是她的對手,被她這么半拖半拽著,又往森林裡去了。
蒼天啊,大地啊!
你們果然是在逼著我犯罪呢吧?
月黑風高的,小妹妹你孤身一人也就罷了,還強行拖著個年輕火氣盛的小伙子進樹林,你是不是覺得哥哥我人品很好,不敢對你怎麼樣啊!
然而,縱然是遲玉這樣的老司機,也沒想到自己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當遲玉被小卡拖著越走越偏,離人類文明社會越來越遠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家取名叫「嗨店」的酒館。
酒館門口掛著亂七八糟的彩燈,一個穿了衣服也和沒穿差不多的女人,在門口喊著什麼「大爺來玩啊」之類的騷話,表情十分淫邪。
有一個肚子比胸還大的中年女人,摟抱著一個金髮的年輕小伙兒,從店的側門進了店裡。
不多時,又有一個黑皮膚、尖耳朵的雄壯男人,摟著一個面容秀氣,身材羸弱的小男人,從酒館走出來,一邊走,一邊還胡亂地喊著「賽麗亞」什麼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沒入夜色中去了。
不多說,遲玉也猜到了這是個什麼地方。
喲,很時尚啊!
青樓啊!
還是男女服務都有的那種青樓呢,果然夠嗨啊。
說真的,他的第一反應還是想跑的,不過轉念一想:難道是個人就可以逛這種店的嗎?在自己生活的世界,嫖丨娼可是違法的,想體驗都沒有機會體驗啊!
這麼想著,遲玉就不掙扎了,樂呵呵地跟著小卡,往店裡去了。
「哥哥,你先在樓下坐一會哦,我去找我姐姐說一句話,馬上來哦。」
「好好好,不走不走。」
遲玉吃吃茶,看看風景,心情極好,哪有要跑的意思。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想跑已經是不可能了。
幾個彪形大漢把他團團圍住,三兩下給綁了,眼罩口塞齊活,甚至還有手銬皮鞭之類的小玩意,也一起給遲玉招呼上了。
太尼瑪色情了吧弟弟們!
遲玉雖然覺得情況不太對了,還是抱著一點僥倖心理:萬一美女就好這一口呢?
被美女這樣玩弄,也沒有什麼不好哇。
迷迷糊糊中,遲玉只覺得被人推著上了二樓,木質地板響個沒完,好像是路過了誰的房間,聽得裡面皮鞭摔得噼啪直響,夾雜著小姑娘的哭喊聲。
「喲,我說你,一天接一個客人是不會出頭的,像我們無夢啊,一天最起碼接20個呢,不多接客怎麼賺錢啊?」
「這……」
「一天接一個客人,還只陪笑不陪丨睡,哪個男人是沒見過女人笑的?你學學你的無夢前輩,趁著年輕多接點客人,將來老了也算是一項資本,懂不懂事啊。」
……
遲玉蒙著眼被人推搡,也不知道唱白臉的和唱紅臉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反正都是青樓里訓女人的那一套。
正豎著耳朵聽人說著話,遲玉便覺得被人猛地一推,一股濃烈的脂粉臭氣撲鼻而來,差點叫他嘔了出來。
眼罩被一雙暴力的手除了下來。
遲玉定睛一瞧,一個穿紅戴綠,滿臉寫著「我最叼」的女人,挑著她的弔喪眼,用鼻孔打量著她眼前的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