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齊庚。
聽說齊家求助無門,破產了,齊庚也被逼退學。
夏家和曲家怎麼樣,秦浼嫵沒有關心,只知道那兩人整整一個星期沒來學校。
再次見到曲帆,是在十天後的不夜城。
她正在舞池中跳舞,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順勢看去,就見曲帆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十天不見,他清瘦了很多,卻依舊不減帥氣。
秦浼嫵挑挑眉,去前台要了兩杯招牌酒,然後走過去。
將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然後坐了下來,兩腿交疊,身體後仰。
手裡端著酒杯,紅色的指甲與鮮紅的液體交相輝映,無處不透著性感與火辣。
曲帆很安靜,眼底的青黛透露了他的近況,過得並不好。
秦璟丞那個男人太可怕,曲家迎來了史上最大的危機,雖然百年家族根基深厚,但也受到重創。
夏家瀕臨破產,只能緊緊攀附曲家。
死咬住酒店的事情不放,一定要他負責。
夏暖紫更是臉面都不要了,說懷了他的孩子,搞得他現在聲名狼藉。
他百口莫辯,執意不肯訂婚,父親震怒,雖然沒有剝奪他的繼承權,但也給了不少警告。
這段時間,對他來說是黑暗的,一下子從青澀的校園時代步入了成熟。
「好久不見。」秦浼嫵朝著他舉了舉酒杯。
一如在此初見時,那麼妖嬈明媚。
曲帆沒有動那杯酒,而是直直地看著她,「你是故意的吧,給我下藥,然後送到夏暖紫的床上。」
秦浼嫵挑挑眉,紅唇微揚,「嗯哼。」
直接認了。
曲帆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她在他面前從不遮掩。
無論是她的真實本性,還是她設計害人,從來都是坦坦蕩蕩。
似乎,從不在乎他對她的看法。
也許,是他從未走進她的心,所以不在乎。
曲帆突然想笑,笑自己明知道她是條毒蛇,卻還是栽了進去。
哪怕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也依舊愛到無法自拔。
「你真狠。」曲帆說。
秦浼嫵笑了,「有你狠嗎。」
曲帆找不到話來反駁,是啊,有他狠嗎。
無論是讓齊庚陷害她,還是在球場那次將她推入深淵,他都比她要狠。
「不管我做過什麼,都只是因為愛你。」
「你愛我,所以就能傷害我?」
以愛為名的傷害,更噁心人好嗎。
曲帆雙唇動了動,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可他能怎麼辦。
在愛情面前,他很彷徨。
她如此光芒四射,除了毀掉她,他不知道還能怎樣把她留下。
然而,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他眼神執著。
只想要一個答案。
「喜歡啊。」秦浼嫵紅唇揚起,「現在都還很喜歡。」
她喜歡春天的風,夏天的雨,秋天的落葉冬天的雪。
喜歡碧海藍天,喜歡蒼茫草原無盡沙漠。
喜歡浩瀚星空,喜歡日出日落黎明黃昏。
她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帥哥美女,恰好,曲帆的長相符合她的審美。
所以,她喜歡啊。
只是,喜歡不代表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