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突然二姐呼地起立,臉色驟變,手指窗外道:「你看,什麼情況?!」
馬東側首一看,見支行右邊停著一輛白色麵包車,左邊又駛來一輛黑色商務車,從兩輛車上急沖衝下來兩拔蒙面人,直撲運鈔車。
「不好,有人搶劫運鈔車!」馬東驚得目瞪口呆,店裡的客人都衝到落地窗邊看。
蒙面人手持手槍、砍刀、鐵棍,圍住運鈔車,四個守押人員立即背靠運鈔車,端起防暴槍,對準蒙面人。
「呯!呯!呯!呯!」
四聲槍響強烈地衝擊耳膜,支行前面路上的行人一片驚慌,四處跳躥。
槍管里噴出催淚瓦斯,有幾個蒙面人急速後退數步,另幾個繞道衝進營業場。
馬東看到王曉燕和章彩雲從二樓窗戶上緊張地探出頭來,一看此情,王曉燕立即撥打著手機,顯然在報警。
幾個蒙面人等催淚瓦斯一散,又撲向押運人員。駕駛員手持狼牙棒從車下來,站在押運人員身邊。
「哇哇哇」營業場內警報聲大作。
只見王曉燕從二樓下來,一邊跑一邊脫去黑色外套,一個箭步,直衝幾名撲向押運人員的歹徒。
她抬起右腳,托地踢到一個蒙面人手腕,蒙面人啊的一聲驚叫,砍刀飛向空中。
她又疾步前沖,向另一歹徒揮手打去,那人見勢不妙,扭頭便跑。
四個押運人員拿槍當棒,紛紛擊落蒙面人手中的刀槍,彼此扭打成一團。
營業廳保安畢勝利拿著警棍,站在王曉燕身旁,用警棍捅蒙面人。
十幾分鐘之後,一陣急促的警叫聲呼嘯而來,公安警車急馳到達,武警戰士沖向運鈔車和營業場……二樓工作人員見警察到,手指掃把、拖把紛紛衝下來。
此時王曉燕正把一名歹徒踩在腳下,把他反手擰到背上,那人痛苦不堪,連連求饒。
這時,馬東看見總行副行長郭明生和保衛部總經理陳志剛從支行旁邊的停車場走過來,向一群蒙面歹徒揮了揮手,蒙面人紛紛扯去面罩,不斷喘氣。
馬車突然懵了:怎麼回事,歹徒都聽郭行長指揮?
「咦~」二姐也萬分驚訝,「怎麼回事?」
馬東看看郭明生,看看王曉燕,忽然明白了一切。對二姐:「喔,他媽的,嚇死我了,原來是一場防搶演練!」
「演練?我呢,哪有這麼怕死的人,蒙面人看起來個個文皺皺的,那個女的衝過去,他們都跑。那個女的是誰?」二姐豁然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切,十分關注王曉燕,問道。
「那女人是我們支行行長王曉燕,練過武術,就愛顯擺!要不是演練,早被蒙面人弄死了!」
「我看這女人挺勇猛的,不怕死,象……」她欲言又止。
「屁,這場假戲,上面沒通知我們員工,搞突擊演練,她八成是知道的!」
這時二姐用手指了指問:「那兩個是什麼人?」馬東順著她手指望去,見王曉燕站在郭明生和陳志剛旁邊,正與陳志剛爭吵,郭明生則勸阻安慰她。
「一個是分管安全保衛的郭行長,跟王曉燕吵架的是保衛部總經理陳志剛,」馬東幸災樂禍地笑道,「看來這次突擊防搶演練王曉燕真的不知道,她搶了陳志剛行長的位置,陳志剛藉機整她!」
監控中心的趙海亮一邊揉著手,一邊走近王曉燕,責怪她下手太重,一把老骨頭都散架了。
王曉燕還沒出完氣,抬起一腳,直踹他屁股,吼給郭明生和陳志剛聽:「下次演練,再不預先通知,直接打死你,我也沒責任!」
郭明生聽了臉色煞白,一時無語。
「看來,你們銀行內部也是矛盾重重,關係複雜,」二姐道。
「豈止複雜,簡直是勾心鬥角,男盜女娼!這種地方,等我什麼時候不高興了,直接跟它拜拜。」馬東鼻孔哧的一聲,「我們走吧,下午不去上班了,我們去白雲湖玩。」
白雲湖位於江州、曲源、白雲三縣交界處,原是五十年代圍造的白雲水庫,湖面萬傾,昔日群山被庫水淹沒,山頂變成座座島嶼,風景秀麗,遊人如織。
兩人在湖畔開了旅館,先是一番激情雲雨,隨後買了不少水果、魚片、雞爪、花生、飲料,盪一舟進湖。
二姐:「這個地方我第一次來,想不到風光如此秀美,湖光山色,一眼望去,心曠神怡,是一個休閒好地方。」
「你有錢,可以在湖邊置一房產,每當春暖花開,風和日麗時節,可以在此住一段時間。」馬東道。
「我不太熟悉這裡的環境,如果購置房產,一個人來來往往,走哪條路都不知道。」
「這好辦,等下遊了湖,我驅車帶你周圍轉轉,熟悉一下這裡的交通。我跟你,今天第一次來,我們從國道上走,路面平整。其實我們本地人來白雲湖玩,有的不走這條路,而是從湖那邊繞一條近路。只是那條路曲曲彎彎,坎坷不平,十分幽靜。」馬東一邊搖漿,一邊詳細介紹這裡的交通情況。
趙海亮鞠著腰一邊「哎喲哎喲」哼著,一邊推開監控中心的門,吳冠偉笑道:「海亮,怎麼了,蛋蛋痛了?」
「草你奶奶的,你才蛋蛋痛呢,老騷貨!」趙海亮瞪著眼罵道。
「你他媽凶我什麼呢,誰惹你了?被老婆打了拿我出氣!」
「都是你不好!不該跟你換班,否則挨打的是你。你昨晚出去找野女人,我幫你值班,今天上午陳志剛打來電話,叫我加一下班……」
「加班,我在值你的班了,你還加什麼班?」吳冠偉不解地問。
「加班,草他娘,這個缺德的東西,叫我加一個冤鬼的班!」趙海亮怒氣未消。
「冤鬼,怎麼回事?」趙海亮把陳志剛叫他扮搶銀行蒙面歹徒,被王曉燕揪住打了一頓的事告訴吳冠偉。
吳冠偉「哈哈哈」笑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差一點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