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宣正在秘密籌劃,那邊夏英格利用魯路修生擒了朱雀,正用一切手段試圖撬開他的嘴。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朱雀真的在乎魯魯修,儘管這個人殺死了尤菲米婭。
「在殺死我們之前,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吧?」儘管被打的滿臉是血朱雀依舊昂著頭,質問道。
朱雀這麼做就是想去死,就算被嚴刑拷打,也絕不吐口。因為他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死亡的契機,但問題是現在,他必須無條件活下去,GEASS命令活下去。
「你說的沒錯。」
夏英格嗜虐地笑了起來。
「米迦勒騎士團原本的團長宅心仁厚,那些玩具都是我自己添置的東西。我會讓你作為第一個享受者好好品嘗一下吧。」
朱雀沒有動搖,他只是冷冷地說道,「對我一個人用就可以了,金斯利卿的身體太弱,稍微手重一點很可能會死,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又怎麼樣?」
夏英格反問著。
「我就殺了你和你的部下。」朱雀沒有絲毫膽怯,他的神情,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惡犬困獸,只要一有機會,單用牙齒都能咬死對方。
「別得意,很快你就得意不起來了……」說著夏英格對瓊羅示意,幾個人立刻架住朱雀給他打了一針。
很快朱雀就陷入了昏迷。
隱隱約約有著光芒,朱雀向著光芒伸出手,那光逐漸變幻,像是水紋一般浮現出幼年時的畫面。
紫色眼眸,清秀的臉,魯路修對著自己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令人懷念的感覺立刻包裹了朱雀,然而他卻收回了手,用另一隻手扼住了它。
——魯路修,每時每刻我都想要抹殺記憶中的你,你的笑容和眼神,還要那些過於成熟的言語。
我總是想要忘記,忘記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忘記那時藍色的天空,花的香氣,風的聲音。忘記我曾想一輩子守護的情誼。
可我沒有辦法做到,如果我遺忘了那些曾經,我將會對你做出什麼,我能做的只有封印自己。即使到了現在,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刺骨的冰水從上而下噴出,讓朱雀不得不從半昏迷中清醒來,魯路修的幻影消失了。
血流到了眼睛上,視野變成了赤紅色,他卻十分冷靜地看著微笑的夏英格和一臉冰冷的瓊。朱雀明白他們開著錄像,現在他所說的一切,都有可能成為證據。
儘管夏英格不會在意有沒有證據,在遊戲結束的時刻,他就會殺掉魯路修,並且是按照他的變態喜好,折磨後殺死。
因此朱雀只能希望夏英格不要輕而易舉地玩膩了這場遊戲。
「瓊,吐真劑打了多少?」
「5毫升。」瓊畢恭畢敬地回答。
「不夠,再打5毫升。」還沒開始審問,夏英格就做出了判斷。
——是令大腦的防禦降低嗎?
朱雀沉悶地哼了一聲,夏英格這樣的手段,他不是不知曉。
布列塔尼亞軍隊中對俘虜常用的,就是注射吐真劑,反覆拷問折磨到成廢人為止。
可是,要讓他感到害怕,那還差很遠。
吐真劑並沒有讓朱雀屈服,但卻讓他產生了副作用—記憶幻覺。
——朱雀,你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有啊,那就是你不在…
即使隔著電話,都感覺到朱雀的笑容,一定是非常非常溫柔的。
——你啊…
當時的自己,真的有些無奈,但又放心下來。
——魯路修大家都很想念你
那時的電話中,朱雀呼喚他的聲音依然溫和。然而那個時候,朱雀已經懷疑他,卻還可以用那樣的語氣說話。真正的騙子到底是誰?
——在神根島上,我還沒意識到是你。但是我後來思考,那件事為什麼ZERO會知道,為什麼ZERO會那樣暗示,我開始懷疑,卻一直掙扎著想要相信。
就在這時,面前的魯路修開口說話了,「朱雀你…那個時刻,還選擇相信我,是因為尤菲還在吧?她是你生命里的光芒,有她在,你或許還能夠一直保持著那份天真和固執,還有那溫柔的笑容。是我奪去了你的笑容吧。我除了傷害你,掠奪你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或許對於兩人來說,這場友情遊戲,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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