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飛往賭城的飛機就要起飛了,請大家坐好,繫上安全帶。」空乘服務員甜美的聲音在機艙里響起。
坐在經濟艙裡面的趙無極放好行李後坐下來,繫上安全帶,看了一眼周圍的旅客,都是出國旅遊的炎黃人,有一家三口的,有夫妻倆的,還有學生,老老少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經濟發展了,老百姓的口袋殷實了,自然就有底氣到國外去走走,看看了。
身旁都是些沒有危險的普通人,也沒什麼好交流的,趙無極就閉目養神起來,尋思著唐智的真正意圖,按說這種任務隨便派一個能幹的特工就能完成,犯不著讓自己動手,找回源代碼恐怕只是目的之一。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唐智的話,趙無極越加肯定唐智的真實意圖恐怕並不僅僅是源代碼,而是發達國家的系統源代碼,要不然唐智沒必要跟自己提起發達國家的網軍這種事情來。
越想趙無極越覺得有道理,看來,這次任務有得折騰了,不過,趙無極想到行李箱裡的那套隱身服心中就有了底氣,為了更好的完成這次任務,趙無極可是特意把那套秘而不宣的隱身服帶來了,那可是殺人、奪寶的好東西啊。
飛到賭城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隨著旅行團下機後,趙無極跟著接待的大巴來到了酒店,導遊給大家分配了房間,又特意交代了幾句,趙無極接過鑰匙就回房去了,這家米高梅打酒店趙無極以前來過,熟悉的很,安排住這家酒店也是因為蔣干也住這裡。
至於這個導遊,也是國安的一員,帶隊四處旅遊,接著導遊身份掩飾,沒少干偵查工作,雖然知道趙無極是自己的同志,但並不知道具體身份和任務。
進了酒店,趙無極關上門後,馬上給唐智打了個電話,按照事先約定,為了隱蔽身份,趙無極只需要跟唐智單線聯繫即可,所有事情都是單兵作戰。簡單溝通了幾句,得知那個叫蔣乾的人現在正在酒店賭場狂賭。
趙無極也不著急這一下,洗了個澡,換了一套阿瑪尼,將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就來到了酒店賭場,都城內人聲鼎沸,大半都是東方人,其中炎黃人占了絕大多數,趙無極有種在國內的感覺。
做戲得做全套,趙無極換了一萬米金籌碼,便在賭場裡四處閒逛起來,不一會就發現了一張桌子上的熟悉面孔,蔣干,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趙無極不動身色的走到蔣干附近,見蔣干正賭的熱火朝天,身旁堆滿了籌碼,看上去運氣不錯,檯面上賭的是紙盤,比點數大小,這種賭法在常人看來運氣成分占多數,但懂的人都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個重要的內容,那就是記牌。
蔣干作為信息技術研究專家,整天跟數字打交道,對數字有著過人的天賦和記憶力,一副牌看上一兩輪,就能知道那張牌在什麼位置,知道什麼牌出現的概率有多大,對方大概是什麼牌,精密的跟電腦一樣,純粹的技術性賭技,不用出千做手腳,想不贏都好難。
當然,趙無極不知道這些,只是見蔣干贏多輸少,身旁的籌碼更是越來越高,也不由得佩服幾分,又看了一會,還是沒看出什麼門道,便耐心的在旁邊觀摩學習起來,過了一會,一名遊客感嘆了一聲手氣不好後,起身離開了。
趙無極順勢坐了下來,壓了一百米金上去,微笑不語的等荷官發牌,蔣干看了趙無極一眼,就將頭扭過去,和身旁的兩名打扮暴露的美女瞎扯去了,根本沒在意趙無極,想想也是,趙無極一副成功的知識分子模樣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干特工的,就算是蔣干也不怕,這裡是賭城,沒有人敢在賭城抓人。
要了一張牌後,趙無極看都不看,又加了一百籌碼,讓荷官切掉上面三張再發,這個還是趙無極剛才觀察蔣干時學的,至於你們的學位,趙無極一知半解,純粹瞎矇、瞎折騰而已,反正是玩,無所謂其他。
只是,這三張牌一切,蔣干就不幹了,直接將自己的牌推倒不跟了,其他人見蔣幹這麼順的手氣都不跟了,以為自己翻盤的機會來了,紛紛加注,最後,趙無極輸掉一千米金,這一局算是完了,繼續開牌。
趙無極無所謂輸贏,不到必須開牌的時候根本不看牌,每次都跟,純粹賭運氣,幾把下來,一萬米金就全部輸完了,但趙無極無所謂,讓工作人員換了十萬米金過來繼續賭,一副誓不罷休的摸樣。
大家見趙無極這麼好賭,手氣又不好,都樂得跟從,誰也不願意離開。這時,趙無極忽然提出了要求荷官換新牌的提議,賭場上客人提出換牌是合情合理的,荷官必須照辦。
新牌上來後,荷官讓大家先驗了一下牌,絕對沒有開包裝的新牌,得到大家確認後,荷官拆開牌,當著大家的面洗了幾遍後,將牌放到了發牌機上面,開始給大家發牌了。
趙無極還是不看牌,完全是盲賭,不時的要求切牌,將牌的順序完全打亂,幾輪下來,趙無極又輸掉了一萬米金,大家看趙無極輸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猜想趙無極是個有錢的主,都興奮起來,這種肥羊不宰白布宰。
但接下來的情況忽然發生了逆轉,趙無極連輸掉二萬米金後,開始轉運了,摸到一把好牌,在檯面上追加到了賭資一萬米金後,大家要求開牌比大小定輸贏,結果不言而喻,一下子將輸掉的全部贏回來了。
又連贏了幾把後,檯面上的籌碼更多了,趙無極便開始有心無心的針對蔣幹起來,凡事蔣干不參與的,趙無極自己也不參與,反之亦然。
蔣干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現象,不滿的看著趙無極說道:「小伙子,你什麼意思,咱們倆有仇?」用的是國際通用米語。
「談不上,我這個人見不得別人比我有錢,看到你這麼有錢,就忍不住想把他們占為己有,怎麼,不服氣?咱們可以單獨玩玩。」趙無極無所謂的笑道。
「好啊,就怕你玩不起,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免費幫你買一張回去的機票,對了,你的國家在哪?」蔣干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句話我也奉送給你,另外加一句,我這個人很小氣的,太遠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幫你買機票,」趙無極冷笑道。
「有個性,我希望,說吧,賭什麼?」蔣干怒極反笑道。
趙無極哪裡懂得賭術?賭博方式連說都說不全,但又不能認慫,便說道:「你說吧,我奉陪到底就是。」
「好,有膽識,那就猜骰子吧,誰猜中誰贏。」蔣干說道,猜骰子不像擲骰子,需要強悍的技術,全憑點數出現的概率分析取勝,這正是蔣乾的強項。
趙無極甚至連猜骰子怎麼玩都不知道,就滿口答應下來,輸贏無所謂,重要的是和蔣干多接觸,然後製造機會下手。
二人被工作人員安排到了vip房單對單廝殺,酒店賭場安排了高級荷官主持賭局,雙方更是兌換了一百萬米金做籌碼,這種單對單的賭局酒店最歡迎了,無論誰贏,酒店都要抽取一成作為服務佣金,絕對的穩賺不賠的買賣。
雙方很快開局,荷官拿出了骰子出來讓大家驗,絕對貨真價實的骰子,酒店不用承擔輸贏風險,樂得將事情做得公正,荷官將骰子放到一個器具裡面,蓋好蓋子,搖了一會後,輕輕的放在桌子中間後說道:「二位尊貴的客人,按照雙方協商約定,每次賭金為一千米金,輪流猜先後,不能重複對方猜的點數,開始」。
「七點。」蔣乾冷靜的先猜道。
「六點。」趙無極也不知道具體幾點,尋思著就比蔣干小一點就行了。
荷官打開了蓋子,上面果然是七點,這一次趙無極輸,按照約定,賠付蔣干一千米金,趙無極很是無所謂的將一個千元籌碼丟給了蔣干,腦海中開始尋思起來,這個傢伙猜測點數的本事這麼高,肯定知道什麼竅門,自己應該如何破解呢?
尋思著,第二局又開始了,趙無極看著打開的蓋子裡面靜靜躺在的骰子,忽然有了主意,將這次輸掉的賭金賠付給對方後,靜待第三局開始。
荷官嫻熟的搖動這器具,趙無極安靜的等待著,等荷官將器具放在桌子上後,趙無極運用內功巧妙的一震,將裡面的骰子震翻了一下,至於裡面的具體點數,趙無極也不知道。
「七點。」蔣幹得意的說道。
「六點。」趙無極也報出了自己的數字。
荷官打開一看,居然只有五點,蔣干愣了一下,旋即呵呵笑了,掩飾的非常好,荷官也愣了一下,很快恢復冷靜,繼續搖骰子。
趙無極依法炮製,每次都猜一個同樣的點數,居然扳回來幾句,一個小時後,雙方互有輸贏,檯面上各自的籌碼居然都沒有什麼變化,這個結果不是蔣干想要看到的,也不是荷官想要看到的,沒有贏錢蔣干不爽,荷官更鬱悶,沒有分成啊。
反倒是趙無極一臉淡定,運用內功震動骰子的手法越來越嫻熟,到後來居然開始贏了起來,這麼一來,蔣干就糾結了,而荷官臉上的笑容也出來了。
連續賭了五個多小時後,蔣干已經坐不住了,心神不靈,屢猜不中,一百萬米金居然全部都輸給了趙無極,趙無極揶揄的笑道:「我說,時間也不早了,還玩不玩,不玩就該幹嘛幹嘛去,要是沒錢買機票,記得找我,我會認真考慮一下這個問題的,畢竟贏了你不少嘛,呵呵。」
「別急,咱們再玩一會。」蔣干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掏出了銀行卡讓工作人員幫忙再購買一百萬籌碼,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內心大奇,為什麼自己會屢猜不中呢?難道自己苦練的特異聽力出問題了?
趙無極打的就是纏住對方,不讓其他國家特工下手的算盤,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