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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阿沒放下一句承諾就走了,但向缺同樣很放心,這位二少爺最後必然會答應的,就算他不答應他身後的兩個強硬關係也會答應的。
這是利弊的關係,有點腦子的人就能分析出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利弊關係有多大。
沙阿也許反應不過來,但他身後的人一聽就能明白了,沙阿只是給向缺搭了個橋而已。
就比如拉扎卡,向缺和他之間一點利益和衝突都沒有,但為什麼最後拉扎卡也答應站在向缺這一邊了呢,因為他深深地知道,事後他所得到的好處遠遠要比他付出的多出很多來。
人都是聰明的,且很貪,馬來西亞的降頭師界給看成是一塊大蛋糕的話,少一個人吃和多一個人吃的概念能一樣麼?
這就是和尚挑水的故事,和尚越少水才能夠喝啊。
只是向缺有一點沒有料到的是,祁長青已經在暗中為他接二連三的鋪好了路,一條康莊大道擺在了他的面前,荊棘已經被去掉了不少。
「這個暗中下降頭的人到底是誰呢?」向缺手裡掐著那份八大金剛的名單,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其中拉扎卡和哈扎克已經註定要和他站在一起了,還剩下六個人,其中一個必是下百鬼招魂將的人,向缺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拉到自己身邊去對付那一個,但有兩個人基本也就差不多夠用了。
「活該你倒霉惹上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就算整個大馬的降頭師都站在你的身後為你搖旗吶喊,我也必定得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下輩子再投胎也得後悔自己幹了這件事······也許,你已經沒有再投胎的機會了」向缺捏碎了手裡的那份名單,信誓旦旦的嘀咕了一句。
向缺打算來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狀態,這個下百鬼招魂降的人到最後必須得趴下,就算唱征服也不行,血債就得是要血來償的,完完的一條命換他們全家九族都不為過。
人在事關自己至親的人上,想法和念頭通常都是極度自私的。
向缺護犢子的性子,完美的延續了古井觀的風格。
一夜無話,第二天下午。
說來也巧,大馬的降頭師每年都會有一個大範圍的聚會,這個聚會有點類似於武俠小說里的盟主大會,主要是給降頭師提供一個溝通和見面的機會,美其名曰就是聯絡感情。
這個聚會就是由最頂尖的那幾個降頭師聯合舉行的,這一點做的就比國內要好很多,在中國就沒聽說過什麼茅山,龍虎山,天師教這些佛門道派們有什麼聚會的,主要也是也因為中國太大門派太多,實在是以全部都籠絡到一起來,但馬來西亞就不一樣了,地方就那麼大點,天氣預報說一句全國都有雨,那基本哪就都是沒有晴天的了。
向缺正好趕上了這個聚會,降頭師們齊聚一堂,省的他挨個去查探了算是省了不少的力氣和時間.不過,說來有一點很奇怪的是,拉扎卡是如何在聽他說完就知道是誰下的百鬼招魂降的呢,他到底以什麼為依據,只憑自己一句話就把人這個人給圈出來的呢?
這個問題向缺始終都沒有想明白.但有另外一件事他並不知道的是,祁長青在見到哈扎克的時候,他也第一時間猜到了下降頭的人是誰.對向缺來講是個挺複雜的案子,但在這幫降頭師眼中,卻一下就給看破了,十分邪門.降頭師聚會的地點沒有在吉隆波市區,而是在巴生河的一艘豪華遊輪上,所有的人都在巴生河的碼頭上船,然後船會一直開到馬六甲海峽,等天黑之後聚會開始大幕拉開.向缺是和拉扎卡一同進入遊輪上的,算是他隨從的身份,不然根本就沒辦法上船.除了大馬的降頭師以外,馬來西亞不少上層人士也參加了,頗有點豪華盛宴的意思.下午三點鐘之後,巴生河碼頭就開始豪車雲集了,三三兩兩的人陸續下車遞過請帖開始登船,向缺是最早上船的,趴在高處的欄杆上向下眺望,發現登船的人至少得有過百個了。
「嗨,你難道不知道船裡面有很多的好吃的麼」清靈拿著一塊掉著奶油的蛋糕非常歡快的跟向缺趴在了一起,吧嗒著嘴,又重申了一句,說道:「真的有很多」
「沒見過世面真是可怕啊,姑娘,餐會還沒開始呢,你怎麼就開吃了,咱能像個正經的大家閨秀一樣,低調點可以麼?這麼多人看著,你不寒磣麼」向缺有點頭疼的教育了她一下,但他似乎卻忘了自己第一次在陸家嘴金融中心參加宴會時那幅德性,吃的可是滿嘴流油的。
清靈忽閃著大眼睛,說道:「吃的不就是給人吃的麼,不吃幹嘛?靜慈庵的食物實在是太單調了,我懷疑再讓我在外面呆下去,我的道心可能就該鬆動了」
「那真不是給人吃的,只是個擺設而已,你可以吃,但沒必要大快朵頤的吃,低調,含蓄,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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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我只知道我餓了」
「偷偷的吃,別丟人就行」
「那你陪我一起吃」清靈拉了一把向缺,把他給拽進了船艙裡面。
「不是,你憑什麼拽著我幹啥啊」
「要丟人也是咱們兩個一起丟,讓我自己一個人丟,那太不好意思了」清靈機智的說道。
「我去······」
向缺和清靈剛剛離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碼頭上,祁長青穿著一身剪裁非常得體的西裝下了車。
祁長青在碼頭上等了一會,沒有直接登船,片刻之後一輛很低調的豐田皇冠開了過來,哈扎克從車裡下來了。
「哈扎克大師,您好」祁長青撫著肩膀,以標準的伊斯蘭禮儀和他問候了一下。
哈扎克並肩和祁長青站在一起,說道:「今天的聚會不同往年了啊」
「呵呵,可明年肯定還是一樣的」祁長青意味深長的說道。
「走吧,一起上去」哈扎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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