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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得院外那嬌滴滴的聲音,院內的人都怔住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文師閣 m.wenshige.com
只一眨眼功夫,一個身著紅衣的嬌俏女子就出現了在院子的大門口。她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嬌小可愛,身段勻稱纖細,行動間裊娜風流,容貌雖不是一等一的美,但那雙細長的丹鳳眼,似嬌似嗔,生生的給她多出了一段我見猶憐的風情。
她剛往門口一站,霍中溪攸的就向前一步,擋在了沈曦的前面,而本我初心也一樣,一拽唐詩,就將唐詩掩在了後面。
兩個男人的動作,她看在了眼中,不過她並沒在意,眼珠流轉間,一串嬌笑隨口而出:「哎喲,初郎,你讓我找的好辛苦,原來是躲在了霍哥哥這裡,難怪我找不到呢。」
初郎?
沈曦一口氣沒憋住,差點笑噴了,這個詞,怎麼這麼彆扭呀,和初哥相差不遠呀,這風纏月,可當真是個人才。若本我初心知道初哥是什麼意思,估計打死也不願別人喊他一聲「初郎」!
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卻沒有沈曦這麼輕鬆了,兩人全身繃緊,看起來防備十足。
霍中溪沒有出聲,本我初心卻看著風纏月苦笑道:「你找我做什麼?還有什麼好找的?」
「初郎,你說我找你做什麼呢?那日你向我求親,我還沒回答你呢,你怎麼就走了呢?我找你,當然是要給你答覆啦。」風纏月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院子,不過在離他們大約有十來步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沒再前進。
本我初心護著唐詩往後退了兩步,勉強笑道:「你的沉默不就是答案嗎?這麼多年,你這樣拒絕了我無數次,我已經習慣了。」
聽本我初心提起以前,風纏月沉默了片刻,不過隨即她又巧笑倩兮:「初郎此話好沒道理,我是沒說話,可也沒說不願意呀。若我心中沒你,這麼多年也不會天天陪在你左右了。」
她說的雖好聽,本我初心卻沒有被她這話打動,他只是淡淡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娶妻生子了,往事過去就算了,我不想再提。」
風纏月抬手抿了抿頭髮,抬手間,腕間戴的兩隻玉鐲碰在一起,叮叮作響,本我初心將那目光盯在那鐲子上,眼神複雜的很。
風纏月伸出那隻玉臂,腕間一對青煙朧朧的玉鐲在她白晳的皮膚映襯下,格外的顯眼。風纏月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對玉鐲,笑意盈盈的向本我初心道:「初郎,你可還記得你送我這對玉鐲時說的話?」
本我初心看著那玉鐲,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說道:「我從沒忘過。只是我真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你戴上它。」
風纏月低頭一笑,脖頸間優美的曲線好似一隻驕傲的天鵝:「我戴上它了,就是你本我初心的妻子了,你是不是該帶我去婆母大人墓前認祖歸宗?」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唐詩一眼,似乎在她眼中,唐詩根本不堪一提一樣。
唐詩站在本我初心後面,一動也沒動,臉上平靜無波,似乎本我初心和風纏月的話,與她無關一樣。
本我初心看著風纏月,眼神幾經變幻,他緊緊攥住唐詩的手,向風纏月道:「我已經有妻子了,你不要再逼我了。這麼多年,你跑我追,我太累了。我只是個普通男人,我也嚮往著過夫妻和睦舉案齊眉的平靜日子。」
唐詩任他把自己的手攥的生疼,仍是吭都沒吭一聲,眼睛不看本我初心,也沒看風纏月,不知盯著地面在看什麼。
風纏月聽到了本我初心的拒絕,臉上一點怒色也沒有,仍是嬌笑如舊:「初郎,你說的好絕情喲,可真讓人傷心。乖,不要鬧了,來,和我回去,回去咱們就成親!」說這話時,她的臉上一直含著笑,似乎是一個大度的妻子,在嬌嗔著責備貪玩不歸家的丈夫一樣。
本我初心看著風纏月,沒有再說話,可握著唐詩的手,卻有些微微顫抖,別人不知道,唐詩卻是感覺到了,她回握住本我初心的手,抬起頭對本我初心道:「相公,咱們去看看兒子吧,他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怕是要吵著找爹爹了。」說罷,理都沒理風纏月,牽著本我初心的手就往房間走。
一見兩人緊扣的手,還有本我初心乖乖聽話的樣子,風纏月臉上的笑是再也掛不住了,她手一抬,一道紅光直奔唐詩的後心而去。
霍中溪的手從沈曦頭上一過,沈曦只覺頭上一輕,就見一條黑線「怦」的一下就撞在了那道紅光上,兩件東西都失了準頭,迸落在地。沈曦定睛看去,紅色的是一根針,而那黑線,則是霍中溪給她削的一根烏木簪。
而與此同時,本我初心抱著唐詩一閃,連頭都沒回,就躍回了房間裡,隨即房門怦的一聲就關上了。
風纏月恨恨的看著那房間,冷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來看霍中溪和沈曦。只這一扭頭的功夫,她的臉上又掛上了甜甜的笑,她向霍中溪拋了個媚眼,嗲聲嗲氣的說道:「霍哥哥,好久不見,你對我還是這樣的不客氣。」
這一叫十八彎的腔調,差點把沈曦的牙給酸倒了,這女人的舌頭有毛病嗎,怎麼就伸不直呢。
霍中溪明顯不吃她這一套,冷冷道:「知道我不客氣就行,大門在你身後,趕緊滾。」
風纏月眼珠轉了轉,笑的如風擺楊柳一樣:「霍哥哥,人家好歹遠來是客,你不熱情點也就算了,哪有往外趕人的道理呀。人家趕了好多天的路,又累又渴,霍哥哥,不請人家進去喝杯水嗎?」
霍中溪冷冷一笑,回頭對沈曦道:「娘子,你先回屋。」
沈曦知道霍中溪是打算幫自己討回在海邊時的舊債了,趕緊三步並兩步跑完了房間,然後站在門裡邊,從門縫往外張望。
見妻子安全了,霍中溪二話不少,刷的一聲抽出了劍,緩緩對風纏月道:「五年前你來中嶽殺人,我阻你在海上,你曾想要殺海邊一個背孩子的漁婦,被我制止了,你可還記得此事?」
風纏月稍微一想就想起了這件事,不解問道:「那又如何?」
霍中溪冷冷道:「那是我的妻子,背的是我的兒子。」
「啊?」風纏月有些傻眼了,她怎麼沒也想到,當時的隨手一鞭,竟然差點打死了霍中溪的妻兒,眼見著霍中溪已經撥劍了,她也抽出了腰間的鞭,眼睛緊緊的盯著霍中溪,臉上仍是帶笑道:「霍哥哥,人家當時不知道嘛,要不這樣,人家給你陪個不是就是了,咱們剛一見面,沒必要就兵刀相見吧。」
霍中溪的回答,就是揮劍而上。
霍中溪的武功,明顯要高出風纏月,任風纏月的鞭子舞的再好,霍中溪的劍卻總能比她快。沈曦雖不懂武,但天天看霍中溪練武,還經常看他和本我初心歸海墨對打,這點眼力勁還是練出來了。
風纏月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霍中溪的對手,在一番打鬥之後,她跳出戰圈,微喘著向霍中溪道:「霍哥哥,你這麼熱情人家可吃不消,人家遠來疲憊,等我養足了精神,以後再陪你吧。」說罷,她嬌笑著躍上枝頭,消失在了森林中。
霍中溪沒有去追,而是持劍在木牆上站了好大一會兒,才收劍回房。
沈曦趕緊把門打開,將他迎了進去,霍中溪擰著眉問沈曦道:「當著本我初心的面殺她,會不會不妥?」
殺她?
沈曦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在她的認知里,報仇就是打風纏月一頓出出氣,根本扯不到人命上,這不能怪沈曦太心慈手軟,而是在後世的那個社會,沒有說動不動就殺人要人命的。
「打她一頓就算了,還當真殺人啊。」沈曦以前在網上看過幾張行兇殺人的現場圖片,那血淋淋的場景,嚇的她好幾晚都沒敢睡覺,她現在真應該慶幸,剛才霍中溪沒當著她的面殺掉風纏月,要不自己肯定會嚇死的。沈曦是恨風纏月,也曾經咒過她讓她去死,可當著她的面殺掉她,沈曦覺得自己還做不到這麼殘忍和血腥。
霍中溪一眼就看穿了妻子的膽怯,他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擁住沈曦把沈曦帶回房間裡,對她說道:「這幾天你不要自己出去,我也會在家守著你,風纏月很難纏的,她肯定還會再來。」
「她對我,應該沒有太大敵視吧,倒是唐詩要小心了。」沈曦恨風纏月,是因為她曾差點殺了自己,但對這一點,風纏月並不知道,即便現在知道了,也應該是有點慶幸沒有真殺了沈曦,和霍中溪結下不共戴天的仇恨,看得出,她對霍中溪頗有幾分忌憚。倒是唐詩,肯定是她要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
霍中溪淡淡道:「她自有本我初心照看,不關咱的事。」
「這下有的瞧了。」不僅是霍中溪,就連沈曦也知道,風纏月還會再來的。
霍中溪和沈曦只料到了風纏月還會來,可誰也沒想到,只過了沒一個時辰,她還就真的回來了,而且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同她一起來的,還有十來個垂頭喪氣的士兵。哦,不是士兵,是侍衛,沈曦特意問過霍中溪,那些人屬於安修慎的侍衛營,暫時調來送穩婆大夫來森林的。
風纏月也沒管霍中溪和沈曦,只顧向那幾個鼻青眼腫的侍衛嬌喝:「最北邊那間房應該沒人住,你們去幫我收拾收拾,快一點啊,要是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還沒收拾好,你們今天就不用回去了,本武神親自送你們回老家。」
那幾個侍衛看了看霍中溪,見霍中溪沒有出聲也沒有反對,就灰溜溜的跑到北邊去收拾那間破木屋了。
沈曦的嘴張的大大,然後笑的滿臉的幸災樂禍:那間破木屋,不知瞿明雪母子走了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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