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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重掌廚房大權的沈曦去做飯了,霍中溪帶著霍俠正在練武場上練劍,神清氣爽的本我初心也帶著本我迎出來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囑咐本我迎和霍俠去旁邊練武,本我初心就湊到霍中溪面前,賤兮兮的取笑道:「你小子是素狠了吧,這一大晚上折騰的,這聖人聽了也受不了啊。」
霍中溪瞥了他一眼,懶懶道:「你也素狠了吧,昨晚你也折騰的不輕,小心點你娘子的身體。」
本我初心嬉皮笑臉的回道:「沒事,都是老江湖了,手下這點准還是有的。」
霍中溪本想和他說說風纏月的事,剛要出聲,就見唐詩手裡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了,霍中溪就立刻閉嘴沒提。
本我初心趕緊迎上去接過唐詩手中的盤子,一臉關切的說道:「你別動手了,這種事情喊我一聲就行了,你現在要注意身體。」
唐詩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只是順手把盤子給了本我初心,夫妻兩人就進了屋。
霍中溪回過頭來,繼續監督著兩個孩子學武。
等飯菜都做好後,沈曦招呼他們去吃飯,霍中溪這才帶了孩子們回了屋。
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小霍痛醒了,吭吭嘰嘰的哭個不停,沈曦只得放下碗筷去哄孩子,底下眾人繼續吃飯。
沈曦是臉朝窗戶抱著小霍痛的,偶爾一抬頭,就看見院門口閃過了一個紅影,沈曦驚叫道:「外面有人?」
本我初心刷的了一下就立起來了,驚慌的向外張望。唐詩看了他一眼,仍是鎮定自若的挾了一箸菜,放到了兒子碗裡。本我初心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一邊訕笑著一邊又坐下了:「武人的習慣,武人的習慣」
唐詩看都沒看他一眼,任由他尷尬的要死。
門帘刷的一下被人掀開了,面沉如水的風纏月象一陣風一樣卷了進來。一進屋,她也不說話,兩隻眼睛憤怒的盯著本我初心,那滔天的怒火,就連在炕上的沈曦都感覺到了。
「月兒!」本我初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來,擋在了唐詩面前。
風纏月一見到唐詩,臉上怒氣更盛,眼圈都被怒火燒紅了,她二話不說,一腳就將飯桌踢飛了,飯桌飛向的目標當然是唐詩了。
本我初心一掌揮出,那桌子「叭」的四分五裂了,杯盤碗盞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湯湯水水灑的滿地都是,迸地而起的瓷片頓時四散飛濺。
在風纏月出手的一霎間,霍中溪就擋在了兩個孩子面前,一招掃出,靠近的瓷片就被掄了出去,兩個孩子毫髮無傷。
孩子們沒事了,可坐在炕上抱孩子的沈曦就沒有那麼幸運的了,饒是霍中溪反應再快,可瓷片的飛射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在他保護完孩子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碎瓷片扎到了妻子的後背上。
「唐詩,去看我娘子的傷!」愛妻被傷,讓霍中溪怒火中燒,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霍中溪再也不想對風纏月手下留情了,長劍出鞘,向著風纏月就刺了過去。
風纏月已經被妒火沖昏了頭,不管是誰來,統統都是一鞭揮出。
霍中溪看來是真想取了風纏月的性命,一劍緊似一劍,劍劍不留情,把風纏月壓的無還手之力,只是不斷倒退著防守。
兩人很快就纏鬥到院子裡去了,本我初心追到門口,緊張的看著兩個人打鬥,幾次三番想衝上去分開兩人,可那兩人拼命的打法,讓他根本插不上手去。
正在他左右為難焦慮不安的時候,忽聽得唐詩在屋中叫道:「相公,你去把我放在柜子里的金創藥拿來,快一點。」
本我初心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打鬥的兩人,不情不願的回房間拿藥去了。
霍中溪本就比風纏月武功高,再加上這幾年霍中溪躲在森林裡一心練武,而風纏月這幾年一直在東奔西走的找本我初心,這一進一退間,原本微小的差距就拉的很大了。風纏月在霍中溪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在苦苦支撐的風纏月見在旁邊掠陣的本我初心走了,不受重視的感覺讓她不由更加憤怒,她忽然怒吼一聲:「霍中溪,你竟然多管閒事,別怪我對你中嶽國不客氣!本我初心,你既然如此負我,就等著南嶽滅國吧!」
兩行血淚從她的眼中流出,那悽厲悲慘的樣子讓霍中溪楞了一下,就在這短短一瞬間,風纏月向後一退,就躍上了木牆。
「本我初心!!!!」她如瀕死的夜梟一樣悲嚎了一聲,踏上木梢,如一陣旋風一般,滾滾向西南而去。
本我初心「咔嚓」一聲破窗而出,幾步跨過木牆越上枝頭,看向風纏月消失的方向。不過不知為什麼,他並沒有追下去。
霍中溪沒有理他,而是收劍回屋,去看望被牽連到的妻子。
一見屋,霍中溪就感到一陣心酸。
妻子背上插著很深的瓷片,疼的已經是淚眼朦朧;小兒子正在哇哇大哭,才八歲的大兒子正手足無措的抱著他,嘴裡一個勁的叫著「弟弟不哭弟弟不哭」,見弟弟一直在哭個不停,他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霍中溪先來到了妻子面前,見唐詩正對著那三塊瓷片發愁。
那塊大瓷片還好說,雖然插的深,但還露了一塊在外面,用手就能撥下來,但那兩塊小瓷片卻是深深的嵌入了沈曦的肉中,除非是用刀剜,否則很難取出來。
一見霍中溪進來了,唐詩連忙道:「你來取瓷片,我去拿金創藥。」
霍中溪一見那瓷片嵌的如此之深,對風纏月的恨意更深,他緊緊握了握拳頭,心中暗暗發誓要將風纏月碎屍萬段,一定給妻子報這個仇。
唐詩出得門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樹上向著西南方翹首張望的本我初心,她微一佇足,卻又急匆匆的跑向了房間。
她倉促又沉重的腳步聲那麼響,身為武神的本我初心卻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從唐詩進屋拿藥到又回到沈曦他們房間裡,本我初心竟然連頭都沒回一下。
唐詩拿來了金創藥,霍中溪坐到沈曦面前。
「娘子,忍著點。」霍中溪嘴上說著話,卻將手掌按在沈曦的胸前,猛然一發力,兩枚碎瓷片如暗器般「嗖」一下就從沈曦背上飛了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有兩條鮮紅的血線,而與此同時,沈曦「啊」的一聲慘叫,已然疼暈過去了。
見妻子無辜受到如此傷害,霍中溪眼中憤怒的火苗越燒越旺,他狠狠咬了咬牙,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伸出手指點住了沈曦幾個穴道,一言不發的接過唐詩遞過來的金創藥,厚厚的灑在了傷口上,然後撕了一條床單,給沈曦牢牢的綁住了傷口。
將已經昏過去的沈曦側躺著放到炕上,霍中溪趕緊從一頭大汗的霍俠手中抱過來哭的小臉都已經發紫了的小兒子。
唐詩在旁邊說道:「他應該是餓了,剛才只吃了幾口。」
霍中溪只得撩起了沈曦的衣服,將兒子的小嘴湊到沈曦的奶【頭】跟前,扶著小傢伙側躺著吃奶。
小霍痛果然是餓得很了,小嘴一含住j□j,立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那咕咚咕咚的咽奶聲,讓霍中溪聽著都擔心,生怕小傢伙喝嗆了。
大概是母子連心吧,小霍痛剛吃了十來口奶,沈曦竟然悠悠轉醒了過來,雖然後背很疼,但她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坐起來,要抱著兒子吃奶。
霍中溪制止沈曦:「不要亂動,你背上的傷口剛處理好。」
沈曦低下頭看看正咕咚咚吃奶的小兒子,也就真的沒敢再動彈。
「娘子,是不是很疼?你後背上的瓷片拿出來了,沒有大礙,就是這幾天不能仰躺著睡覺。」看著稍微一動就疼的呲牙咧嘴的妻子,霍中溪心疼的心口都酸了。
沈曦強忍著疼痛勉強笑道:「還好,我不是很疼。」一轉眼卻看見霍俠竟然站在霍中溪後面抹眼淚,沈曦就楞住了,然後頓時緊張了起來:「小俠,你怎麼哭了?是不是也有碎瓷片迸你身上了?」
小霍俠一聽到娘親這關切的聲音,無聲抽咽頓時變成了嚎啕大哭:「娘——,我以後一定不貪玩了,我好好練武,長大了我替你打壞人,肯定不會讓你再讓人欺負。」霍俠哇哇哇的哭聲極大,震的房樑上的塵土直往下落,看來沈曦的負傷,讓小霍俠產生了失去娘親的巨大的恐懼。
見兒子哭了,沈曦也繃不住了,她招呼著霍俠過去,眼中也流出了淚水。她忍著背部疼痛艱難的抬起胳膊,輕輕拉著霍俠的手,故作堅強道:「小俠乖,不要怕,娘沒事。」小霍俠見娘親也流淚了,更是止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子啼妻泣,此情此景,縱是鐵漢也受不了,霍中溪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他一隻手托著小兒子,騰出另一隻手,將霍俠也攬在懷裡,欣慰的說道:「咱們小俠,真是長大了!」
看著沈曦一家如此親密恩愛,再想想自己家,唐詩只覺得一片心酸。她沒有打擾那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是抱起本我迎,默默的退了出來。
出得屋門,唐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樹巔,卻見上面已經空無一人,她的相公,已經不知去向了。
作者有話要說:唐詩的結局我一直在想呀想,是讓她孤身隱退呢,還是另嫁良人呢?隱退還好說,再嫁人哪有合適的呀,再加新人物就太晚了,總不能莫名其妙再加一個吧要不以後弄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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