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這陽春三月,天漸漸的暖起來了,人們都開始忙碌起來。這各個店鋪的掌柜懶懶散散的靠在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諞起來。這吳掌柜也不例外,坐在院中的躺椅之上,悠閒的品著茶。
「老爺,門口有幾人氣勢洶洶的要見你……」一個夥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看清是何人了麼?」吳掌柜自顧品茶問道。
「是我!」
待吳掌柜看清這來人,蹭的一下從這躺椅之上彈了起來,直奔過去。
「柳兄,你讓我等的好苦啊!」
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被貶為庶民發配塞外的柳開山。
「吳兄,柳某叨擾了。」柳開山雙手抱拳對著吳掌柜行了一個禮。
「快,進來說話,一路風塵,柳兄累的夠嗆吧,我讓人略備薄酒,解解乏。」吳掌柜一邊拉著柳開山的手臂,往這屋裡帶去,一邊讓人去請那柳蔭前來。
一會兒功夫,只見那柳蔭一路小跑的跑向廳堂,一頭扎進柳開山的懷裡哭了起來。柳開山動容的紅了雙眼。吳掌柜也不忍打斷父女二人,自是立身一側,不再言語。
「哥哥……」妙音、莫離還有這洛小月聞訊也趕到了廳堂。還沒雙腳跨進廳堂這廳堂的門檻,妙音帶著略微哽咽的聲音喊了出來。
妙音聽到姑姑的聲音,自是離開了了柳開山的懷裡,立身一側,不停的抹著眼淚。莫離進屋後急忙走到柳蔭身邊遞了一塊手帕過去。
「哥哥,這些你委屈了你……」妙音進屋後,抓起柳開山的雙手,一邊打量著柳開山,一邊哽咽道。
「過日子,哪裡有什麼委屈。」此時的柳開山聲音也略帶哽咽。
「哥哥,似乎老了許多。」妙音接著說道。
「來我們坐下說,這不都好好的麼。」吳掌柜乘機出來勸道。
眾人隨即落座,這熱騰騰的菜品,溫好的美酒,一股腦的端了上來。幾人相互寒暄自是不表。這頓「家宴」對柳開山來說是久違的「家宴」。
飯後,奇居閣密室,吳掌柜、柳開山還有改名重生的李三奎圍坐在一起。
「三奎謝過二位救命之恩。」李三奎雙手抱拳率先開口道。
「不必多禮。」柳開山說道。
「柳兄此次可有何打算?」吳掌柜問道。
「打算?柳某還沒想好,不過最近江湖太過平靜了。」柳開山說道。李三奎見二人說話似懂非懂,知趣了得離開了,守在了這密室之外。這密室設在吳掌柜的書房之內。一般人沒有吳掌柜之命不敢隨意前來,包括妙音。
兩人見李三奎離去,似乎放下了心裡的屏障。
「是啊,江湖太過去平淡了,好不容易被人丟了一塊大石,極其的漣漪,被柳兄輕而易舉的化了去。」
「時機未到,會壞了大事。」
「柳兄可知這韃靼部落為何牽扯進來?」
「知道,無非看上我中原之地,聽聞寶藏一事,也想分得一杯美羮」
「怕是沒這麼簡單吧,離兒前些日子在追查燕青山一事時,還發現了風信子於飛飛的身影。」
「哦?難道這於飛飛和韃靼部落有什麼聯繫?」柳開山問道
「目前來看,沒有聯繫,但這於飛飛可是長嘴的風信子,稍有不慎,怕是會壞了大事。」
「這個柳某心中有數,對了,離公子的功夫怎麼樣了?」
「暫無起色,一直無法突破這三陽。」吳掌柜搖頭道。
「也算進步神速啊,這才短短几年。假以時日,必當威震武林。」
「借柳兄吉言,但願他日,犬子能出人頭地」
「吳兄,把這身份之謎打算藏到何時?」柳開山話鋒一轉。只見這吳掌柜眉頭一蹙,略有怒意。
「柳兄此話怎講?」吳掌柜抬眼向這柳開山看去。
「吳兄,不知道你底細,我怎敢將姑娘嫁過來呢?」說完一陣爽朗的笑聲,企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吳某,打小就跟隨父親,學那些個小玩意。如今也就掙點小錢度日。你讓吳某慚愧呀。」吳掌柜臉上恢復了以往的表情。
「這琳瓏閣要是沒了塞外鬼手易千星傳下來的手藝,怕是撐不下來這麼多年吧?」
吳掌柜沒再說話。只見那柳開山繼續說道。
「自打柳某與你想識,便知你身上藏著千般的秘密。也算是機緣強和,多年以前,當今皇上讓柳某去查這易千星的消息……」
「那易千星逝去差不多百年了吧,柳兄可莫讓吳某惹上這殺身之禍。」吳掌柜打斷道。
「哈哈,吳掌柜莫要著急,聽我說來。」
多年以前,這柳開山鎮守朔州,一日,接到皇帝密令,打聽易千星後人下落。當時可就難住了柳開山,這易千星自打前朝城破便沒了消息,何況至今已有百年了,從哪入手?
再說,這易千星何許人,除了聞名江湖的冶煉之術,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據傳,凡是見過易千星出手之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加之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這諾大的江湖之中,恐怕沒有人見過易千星的真實面目,包括與之私交甚好的胡鄖,見到的怕也是一張皮囊而已。
多年來,這塞外一直相傳有一處古墓這墓主便是易千星,,不管是行人,還是這飛禽走獸,無人能靠近。光是這散落在這古墓附近的形形色色白骨,就讓人不寒而慄。
柳開山豈是被傳言嚇跑之人?早在密令送達之前,柳開山就帶了一堆人馬去尋那古墓,準備分給這出生入死的眾將士。算是替自己盡一份心。
古墓是尋到了,但是周圍白骨,讓久經沙場的眾將士面面相覷。無人趕往前踏一步。這柳開山明白搭弓哪有回頭的箭。這以後,豈不是讓眾將士笑話?
只見柳開山,從那馬鐙躍了起來,空中一個轉身,手中長矛地上一點,如那陀螺般的轉了起來了,向那白骨之地越過。空中的柳開山只感到輕若有蛛網的東西從臉上划過。也沒在意,這一招韋陀渡江,繼續前行。就在這時,只聽身後的將士發出驚恐之聲,這回頭可是讓柳開山差點命喪此地。
身後,有密密麻麻細若牛毛的東西向自己悄無聲息的射了過來。要是一根在這太陽之下很難看的出來。但這密密麻麻猶如一塊鏤空之毯,讓人毛骨悚然。
柳開山空中一個轉身,使出這千斤墜,手中長矛,向這牛毛般的東西打去,那柳開山的胳膊猶如一塊軟布,不停的抖動,眨眼的功夫,柳開山手中的長矛猶如這江南花傘護在身前。這長矛所及,帶著的牛毛搬東西沿著長矛化成的大傘的傘邊轉了起來。柳開山一收一落,長矛立於身側,這牛毛般的東西也盡數落在了草地之上。
眾將士這才「哦」了一聲。但此時的柳開山並未脫險,不知從哪裡鑽來數根通體發紅的蛇口吐蛇信,立身將這柳開山圍了起來,蛇頭呈那三角之狀,而且這蛇頭碩大,相比一般的蛇類頭部大了許多。口中毒牙清晰可見。
柳開山,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眾將士慌亂中箭已搭弓,但又怕傷了柳開山。就這麼僵持了約一炷香的時間。柳開山等不及了,
因為柳開山身後兩丈遠的墓碑處,有紫色煙霧慢慢升了起來。萬一這是毒氣,這柳開山可要死於眾蛇之口了。橫豎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柳開山不容多想,長矛在手,向這最近的蛇刺去,這一刺,柳開山是徹底的絕望了,眼前這蛇,靈性十足,一躍而起便盤在在長矛之上,蛇口大張,迅速向手臂移動。柳開山慌亂之中,棄掉了這手中長矛。此時餘下眾蛇都向這柳開山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眾將士的箭射了過來,將這騰空的紅蛇射落,其餘眾蛇,看到同伴此景,口吐蛇信向這眾將士移去。柳開山得了此空,哪裡還敢打著古墓的主意,沿著剛才來的路線,一招月落菩提,空中接著,燕落秋沙,幾個起落便從這眾蛇頭頂之上飛了過去,落在眾將士身前。
再看這眾多紅蛇,說也奇怪,已這白骨為界,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此時,那紫色煙霧隨風從這蛇叢之中散了過來。眾蛇仿佛聽到了召喚指令,一個個縮回草地退了回去。眾人看著煙霧即將過來,紛紛上馬疾馳而去。回到這軍營,眾人臉上煞白,自此決口不提古墓之事。
過後不久,便發生了這胡擄圍城。有了一出柳開山向吳掌柜借軍餉,吳掌柜大手一會救城於危難的事跡。破了了圍城之困,柳吳二人至此,兮兮相惜,相見恨晚。經常對酒當歌,談天說地。
有一日,一西域客商看上了奇居閣的一物件,按理說,有客上門,這生意定是要做,可這吳掌柜偏偏不賣。西域客商不依不饒,將這普通買賣之事鬧在了守城的柳開山處。
柳開山也頗為納悶,什麼物件,這吳掌柜如此當真?自是好奇,命這吳掌柜遞上前來。
柳開山細細打量了起來,眼前之物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鏤空銅球,銅球之上的花鳥栩栩如生,再看這銅球做工,精妙無比。忍不住用手把玩起來。
「將軍小心。」吳掌柜大聲喊道。
只見柳開山不知道怎麼觸動這銅球開關,「咔嚓」聲之後,從這銅球之內射出數根細若牛毛之物。柳開山下意識的將這手中銅球扔到了一旁。這一嚇,柳開山可是嚇的不輕,兩鬢大汗淋漓。半天回不過神來。
「將軍可否受傷?」吳掌柜探身問道。
「這到沒有,沒想到這看似把玩的物件卻是這殺人利器。」柳開山強裝鎮定的回道。
「這是何物?裡面的暗器又是何物?」柳開山問道。
「此物乃乾坤球,球內藏的是隕鐵而煉的飛針。暫無名字罷了。」吳掌柜略有些得意道。
「這飛針,柳某到是見過。」隨即話鋒一轉向那客商說道:「此物既然如此兇險,人家掌柜定當不會出手,萬一傷及無辜,豈不是又要多出幾條人命?」
這客商本想再言語些什麼,但見當地官爺如此說道,倒也識趣,退了下去。
客商走後,柳開山小心翼翼的將這乾坤球遞給了吳掌柜,命他好生看管,莫不要讓此物流落出去。
當時發生這一切,柳開山並沒有將這吳掌柜於易千星聯繫起來。
後來,有遇到兩件事情,柳開山腦海中,才將這些記憶碎片慢慢的拼成了一幅圖畫。(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