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琴匣 第14章 天山（一）

    一炷香的時間，地上的三人都醒了過來，不知所措的看著莫離，莫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擎蒼雖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畢竟藝不如人，再多的不願，也只能強壓心頭。但這禿鷹，可沒那麼乖巧，從起來的的那刻，便圍著莫離，就說一句話：「那兩人乘我不備，偷襲與我。此仇必報。」莫離淡淡的笑著，不曾言語。那三奎深知寄人籬下之苦，自是沉默不語坐在角落。漸漸的這大廳又恢復了沉寂！

    莫離四人，這個空曠的地下大廳中煎熬了整整一天，待到午夜。莫離看了看李三奎說道：「你不必趟這趟渾水，父親既然給了你另一個身份，你且尋個去處，逍遙快活吧。」

    「三奎不能眼看著老爺遇險，而苟活於世。三奎武藝再不濟也當應效綿薄之力。助老爺脫困。」李三奎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的好意，我替父親謝過了，但此事非同尋常，那陌氏兄弟的話，目前不還不能當真，前路漫漫，恐怕不會再有這麼寧靜的夜了。就算父親此刻在此，也會讓你另做打算的。再者，我們此次天山之行，可就要斷了這中原的消息，把你留在中原，有什麼消息，還望前輩告知一二，他日，若莫離還能踏回中原，必定第一時間找尋你。你看可好？」莫離輕輕的說道。

    李三奎被這年少莫離說動了，點了點頭。立身一側。心中在想這莫離年紀雖輕，入世較淺，但這話語，卻是老練的很。

    莫離三人於李三奎就此別過。乘著月色向千里之外的天山而去。路上，莫離心中疑慮反覆的出現在腦海。

    父親手裡究竟有沒有寒芒劍？這江湖傳說的琴匣真的到了父親之手麼？自己怎麼毫無差距。這陌氏兄弟突然出現，而且是奉了父親之命，父親幾時有了這等朋友？據擎蒼師父所說，二人行事詭異，這代父傳話真假難辨。莫離猶豫了，隨即停下了腳步。

    擎蒼仿佛已經知曉了莫離心中疑慮：「少爺可是信不過這陌氏兄弟？」

    莫離淡淡了「嗯」了一聲。

    「老朽有幾乎話，少爺可聽得進去？」

    「擎蒼師父這是哪裡話，但說無妨。」

    「現在我們暫把這陌氏兄弟放到一邊，就這家中大火，疑點重重，吳掌柜及這百餘口家眷消失的無影無蹤。按吳掌柜一貫的行事作風，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全身而退，要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你我三人支了從出去。」

    「這倒也是。」

    「再說，姑且不說陌氏兄弟的話語真假，我們現在也是毫無頭緒，但天山和吳掌柜還是有些淵源。就算陌氏兄弟是隨便拿話搪塞你，也不可能扯到天上。」

    「父親幾時又和這天上有了瓜葛？」莫離聽了擎蒼的話，心情也好了起來。

    「我們先趕路，路上我慢慢的告知與你。如今這玲瓏閣付之一炬的消息馬上就要傳遍整個江湖了，莫要再路上惹出什麼事端。」擎蒼說完拉起莫離手臂就走。

    天山，若要說地方，就是連綿起伏的常年積雪的山脈，但這和吳掌柜有淵源的天山，是那藏於雪山深處要地。多年前，天山派的6位弟子偷偷下山，妄圖挑戰整個武林，最後被人分而殺之。天山便從此在江湖隱匿了。就算到了天山腳下，要是沒有人領路，旁人是不可能找的到隱藏於雪山深處的天山派。

    說這天山派和這吳掌柜的淵源，還得從易千星多打造的寒芒劍說起。當年易千星打造寒芒劍的隕鐵便是出自這天山，隕鐵經這天山多年寒氣滋養，觸手便有這沁骨之寒。易千星把自己閉關整整三年，才鍛造出這把神器，可惜流落皇宮，被藏了起了起來，所以在這武林之中也沒什麼名氣。後來胡隕又把這寒芒劍悄悄的送回天山。

    多年前，吳掌柜奉父親之命前去天山取劍。這劍倒也奇怪，平日裡被藏於天山派的一處山洞之中，無人敢動這寒芒劍，凡是觸及劍身的好奇弟子，輕者被凍傷，重者寒氣襲體一命嗚呼。但吳掌柜把這把劍握在手中，卻毫髮無傷。天山尊者雲中子一看便知，這吳掌柜雖是化名，但定是易家之人。

    雲中子的師父無清真人，和這易千星算是莫逆之交，兩人相識天下下，當時易千星年過半百，無清真人也不過只是弱冠之年，但天資聰慧骨骼驚奇，易千星一眼便看出這少年的驚人之處。

    兩人，在天下腳下鬥劍，不用內力，一斗就是三天三夜難分勝負。後來易千星上山求得這隕鐵後和無清真人相約，待了卻世俗之後，要搬到這天山，定要於這這弱冠少年分出個勝負。

    易千星沒有失約，前朝城破之前一個人回道了天山，那時的無清真人已掌管了這天山一脈，當年風華正茂的少年臉上多了幾分歲月的滄桑。兩鬢也有白髮，鬍鬚尺許，微風下，一副仙風道骨。

    但古稀之年的易千星，看似瘦骨嶙峋，但硬朗的很。二人閉關一處山洞。整日切磋劍術，斗內力、拼酒、好不快活。這無清真人是個武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真正的對手。那還管得了其他。諾大的天山一脈，除了每天定時送飯的雲中子能見上一面師父，其餘眾人，可是萬難想見。這雲中子，像極了年前時的無清真人，每次送飯都站一旁，看那二人有時看的入迷，一看便是一宿，無清真人，倒也欣慰，也不趕雲中走。能不能選來，就看你小子造化了。雲中子倒也爭氣僅憑眼看和耳聞，便盡得無清真人的真傳，而且在某些招式上更是青出於藍。

    易千星和無清真人這一斗一便是15年，易千星油燈枯寂，坐化這山洞之中。無清真人傷心欲絕，手一揮便把這天山衣缽傳給了雲中子。誓死閉關山洞，在沒踏出這山洞一步。直至坐化。

    雲中子接手無清真人的衣缽時，也是弱冠之年。

    這也難怪，雲中子一眼便知，吳掌柜是哪易家後人，畢竟耳讀目染了多年兩位前輩鬥法。

    莫離聽了這麼多關於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心裡百感交集。

    這一走就是三個多月。臨近年關，終於趕到了天山腳下的一處集市。集市不大，但好生熱鬧。擎蒼尋了一處還算看的過去的客棧。三人急忙叫那小二燒水，做飯，好洗去這一路風塵。

    天山的夜空很低，也很安靜。夜晚睡在床上的莫離，看著天山的星辰，仿佛伸手便可摘得。這一夜，三人睡的好生安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