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琴匣 第22章 閉關（二）

    山洞，石壁，老叟。莫離倒也沒覺得乏味，完全沉迷於這些劍譜心法之中。白天比劃劍譜，晚上內功心法。仿佛把這柳蔭都拋卻腦後了。柳蔭倒也乖巧，每次送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一會莫離，在默默的離去。

    這日，柳蔭前來，似乎有話要說，站著一直不走。雲中子看出端倪。忙上前詢問。原來，是山下擎蒼傳回話來，近日漠北蒼狼楚南天即將打上上來要挑戰天山一眾。雲中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待莫離放下手中的劍譜將要比劃時，打斷了莫離。

    「小子，休息一下，這馬上有人要打上山來要挑戰我天山。」

    「打唄。」莫離回頭看一眼柳蔭，才覺得這些日子冷落了她。

    「蔭兒，對不起冷落你了。」柳蔭低頭一笑。

    「小子，沒時間兒女情長！」雲中子打斷了莫離。

    「這樣吧，蔭兒你去找玉庭師兄，讓他把放開一條上山的路來，再安排一些剛入門的弟子這些日子就打掃打掃庭院，讓玉堂和玉陽師兄帶著其他弟子撤到後山，這演戲得演足，若有人打上山來，就讓玉庭師兄輸的越狼狽越好，給我天山爭取點時間。」雲中子笑了，心中暗道，這小子小小年紀鬼主意到不少。

    「那離哥哥主意身體，蔭兒這就去傳話。」柳蔭轉身便走。

    「注意山路。」莫離此時才想起，叮囑安全的話，自己到不好意思起來。待柳蔭走後，莫離又陷入這劍譜之中。

    沒過幾天，楚南天真的來了，一路上為了找尋這山路，在這茫茫的白雪中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了山路，卻落敗不堪，無人看守。就這麼暢通無阻的到了天山山門。

    進的天山後，打掃庭院的眾弟子，一個個惶恐而退，楚南天笑了。待楚南天走到這演武場，玉庭迎了出來。

    「敢問這位大俠？到我這天山有何貴幹？」玉庭笑臉相迎的問道。

    「比武，這江湖傳言，天山劍術天下無敵，特來賜教。」楚南天鄙夷的說道。

    「沒想到，我天山至今還能有人記得，我先過大俠了。既然比如，就怕在下學藝不精，怕是要大俠失望了。」玉庭還是一臉笑意。

    「少廢話，接招。」話畢，楚南天雙刀在手，向玉庭劈去，起初玉庭還能招架之招，沒想到這楚南天的雙刀，越大越是兇狠。玉庭是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喊道：「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這楚南天沒想到如今的天山如此不堪一擊，深深的的嘆了一口氣。收刀，轉身下山而去。

    玉庭見這楚南天走後，無奈的笑了，讓身邊弟子去喚馮一平，讓其下山傳話給擎蒼。

    半月有餘，這楚南天用了不到半個時辰踏平天山高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湖，聞者無不嘆息，昔日神秘的天山沒想到也是徒有虛名。漸漸的這江湖把天山也就遺忘了。

    再說這莫離，這閉關差不多兩月了，本就天資聰慧，過目不忘，短短的兩個月，已經把這些劍譜牢熟於心。這日，高興的要在這雲中子面前炫耀炫耀。哪知這雲中子，根本不理。

    「都會了？記容易，忘卻是難事。天下武功，說白了就一個快。你的劍招變數越是精妙，越容易露出破綻，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些劍譜全忘記了吧。」雲中子雙眼慢慢閉上，悠閒的睡覺去了。

    這把莫離氣的，好不容易背會的劍譜說忘就忘，那能那麼容易。一個人走出洞外，手持長劍，把所學劍招發瘋似的一一的演示起來。恰逢柳蔭前來送飯。莫離此時泄憤練劍，那有心思去搭理柳蔭。柳蔭放下食盒，默默的下山去了。

    這一練就是兩個時辰，雲中子也睡起來了。聽到洞外莫離在練劍，老頭搖了搖頭。出的洞外。這莫離正在演練蒼山派的六十四路劍法。雲中子心底很是驚訝，這短短兩月，這小子盡能把別家劍法的精妙之處掌握了。

    就在莫離使出這蒼山劍法的殺招葉落修羅。雲中子如鬼魅般的用手指作劍，不費吹灰之力破了這劍招，兩指直抵莫離的咽喉。

    「小子，在精妙的劍招，也抵不過一個快字。」說完雲中子轉身進洞。留下莫離怔怔的愣在原地。此時的莫離才幡然醒悟。棄劍席地而坐，不去想這腦海中飄過的劍譜。專心練起了雲中子所教的內功心法。

    沉丹田，走三陽，去三陰，聚四海，通百匯……左陰右陽，叉手虛托……身閒入定。雲中子探出身子偷瞄了一眼。心裡嘆到，果然是個練武奇才！不出數日，便可悟得精髓。就看小子造化了，能通這小周天，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枯燥的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離這三月之約不足十天。

    「小子，劍招可忘的差不多了吧？」雲中子問道。

    「還是有些在腦海中。」莫離誠實的答道。

    「恩，為師今日叫你自創的九招劍勢。你要記仔細了。」

    第一招，劍如風。

    只見雲中子手中長劍所到之處，只聞其聲不見其蹤。劍氣如這銅牆鐵壁將雲中子團團罩住，看似防招，其實招招都是殺招。看的莫離目瞪口呆。

    第二招，劍如影。

    雲中子，一飛沖天，長劍如影隨形，變化莫測。從空而下，好不威風。於這易家萬劍朝聖有異曲同工之妙。

    第三招，斬修羅。

    雲中子單腳落地，身子前探，眨眼間，手中長劍於這莫離的脖頸，腋下，腹部掃過。出劍之快令人乍舌。

    第四招，天羅地網

    雲中子長劍直刺莫離咽喉，莫離下意識向後撤去，雲中子左腳向前長劍如這牢籠，任那莫離四下逃竄，這雲中子手中長劍牢牢的把莫離籠罩在這劍氣之中直到莫離逃無可逃，逼退牆角，長劍直抵咽喉。雲中子才算作罷，驚的莫離出了一身冷汗。

    第五招長河落日

    雲中子拉開於莫離只見的距離，長劍從莫離腹部沿著直線向上挑去。莫離心知雲中子有意給自己演示劍招，身子微微向後仰去。躲過這長劍輕挑，右腳踢向雲中子握劍之處，雲中子不慌不忙撤回長劍，雙腳騰空快速向前翻去，雙腳帶風先後踢向莫離頭部，動作太快，莫離只能繼續向後躲閃。空中的雲中子隨即雙手持劍手中長劍陡然長了尺余，從空劈落下來，長劍停在在了莫離頭頂之處。莫離緊閉雙眼，額頭大汗淋漓，好強的劍氣，從空飄落些許長發。雲中子的拿捏的恰到好處。多一份力，莫離怕是已成兩半，少一份力怕也沒有這威力。雲中子，看著惶恐的莫離，心裡多了幾分得意。

    第六招風起雲湧

    雲中子，一躍便出了洞內。手中長劍左右來回劈、挑，身子騰挪躍移，長劍帶著身子周圍沙石，把雲中子層層裹起。長劍隨之向遠方一揮，砂石頓時化作千條絲線向長劍所指之處飛去。

    第七招靜若處子

    雲中子長劍立與身側，看向莫離，莫離隨即向雲中子攻去，左右手，如利爪般分別抓向雲中子心臟和腹部，動作之快，威力頗大。眼看就要擊中雲中子了，莫離腳下略微遲疑，只見雲中子身形輕晃，已到了莫離一側，長劍已抵莫離腹部。這詭異身法，莫離根本就沒有看清雲中子的招數。

    第八招鬼影纏身

    雲中子圍繞莫離越轉越快，莫離凝神盯著這身影，眼前幻化出無數個雲中子，莫離攻右，長劍於左側使出，攻後，長劍則出莫離身前使出，使人無處下手。任憑你從何方攻去，長劍必然出現在反方向一側，莫離隨即生出一計，假裝向左攻去，隨即一個轉身踢向右側的身影，這長劍從左側悠然搭在莫離脖頸，身影隨即消失。只見左側的雲中子輕捋白髮笑著說道：「為師為你演示了這八招，第九招，九九歸一，可就要靠你的悟性了，氣雖心動，劍雖意舞，人劍合一，故為九九歸一。」

    「徒兒記下了。」

    「這九招劍招，還得修師父多年參悟的無妄心法和無妄步。眼下呢，先在眾弟子面前露個臉，要不然帶為師他日逝去，恐怕你難以服眾。」

    「徒兒，謹遵教誨。」

    「你這馬屁精，前言不搭後語的。好生參悟去吧。」雲中子徑自走回洞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