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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和冷月已經上來了,自然不需要大兵繼續在那下面等待。`
於是,我沖大兵招手大聲喊道:「你叫你的兄弟們把你拉上來吧,東西拿到了。」
大兵聽說我和冷月拿到了此行所要的東西,面露驚喜神色,急急忙忙從那斜坡爬了上來。
畢竟他只有一條手臂,所以行動非常的不方便,最終還是依靠其他人將他拉扯上來的。
「東西呢,我看看。」大兵上來後,急忙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我搖頭說:「在冷月手裡,現在先不要看了,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才是關鍵。」
這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們所經歷的都是聞所未聞的兇險,只要在這個地方,總會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踏實。
在我的建議下,眾人紛紛掏出工具,將那破廟重新埋在了地下,並將我和冷月出來的那個盜洞也給封住了。
這下面所有的謎團,就讓它永遠封存在地下吧。
不過,有一個疑惑卻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
之前在呼倫貝爾船型古墓、鬼域石林以及金沙地下古國內,我們都遇到有藏僧,或者已經坐化成屍,或者被巨大的水晶囚困,或者是有人刻意的裝扮。
之前我就一直覺得這些藏僧出現得毫無道理,但此時來看,似乎他們的存在並不簡單。
從那四個石盒、滿地白骨以及白骨旁邊的藏傳佛教的僧袍可以聯想到,這些藏僧應該一直在與冷月的家族進行著暗地裡的鬥爭,甚至偷取了冷月家族傳下來的羊皮地圖。
尤其呼倫貝爾船型古墓那暗室中的藏僧,更是得到了半枚龍卵。
難道,他們也知道這些龍卵上藏有的秘密?那麼,他們究竟是要找出那個秘密,還是想要讓那秘密徹底成迷呢?
我越想越覺得混亂,索性乾脆什麼也不想,與眾人開始返程。
空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壓抑了起來,天上的陰雲黑壓壓一片,仿佛壓在我們的心頭,使得我們心情都變得無比煩躁起來。
因為太陽被遮擋,明明是白天,天地間卻仍然顯得有些昏暗。
而這樣的環境下,居然一絲風都沒有。飛蟲和鳥雀飛得極低,生存在地下的生物們此時也都爬到了地面上。
我意識到,可能要下雨了,而且必然是一場大雨。
「不能繼續走了,可能要有暴雨。」我大聲提醒道。
這個時候如果下下來暴雨,那我們必然會寸步難行,必須要在暴雨落下來之前找一處避雨的地方,等雨停了之後才能繼續趕路。 `
環顧一圈,用目光觀察周圍之後,我們不得已,再次選擇那座破敗的荒村暫作避雨之地。
再次回到這座荒村,我們所有人的心情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
我能夠看得出來,除了冷月,每個人此時的心情都是不安的。
劉胖子更是抱怨了一路,說的儘是「早上還好好的,現在就要下暴雨,老天爺欺負人」這類的話,聽得其他人更加煩躁。
因為經歷了昨晚的事,每個人都對這座荒村心存顧忌,所以我們選擇了一個靠近村口的破屋避雨。
這座破屋顯然已經嚴重的破損不堪,有一半已經坍塌,剩下的一半,勉強能夠容納我們所有人擠在裡面。
在我們剛剛安頓下來的時候,暴雨已經落了下來。
這場雨下得真的非常的大,狂暴兇猛,天地色變,使得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一般像這樣的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我覺得我們或許不需要等待太久,只盼望從雨停到天黑,能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離開這片區域。
因為之前比較大的運動力,以及昨夜與那群怪屍拼命,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極度疲憊,正好可以趁此機會稍微休息整頓一下。
村莊地面上那些已經被燒成灰的屍骨,隨著雨水沖刷,與地面上的泥土混雜在一起,已經難以分辨。
站在在破屋嚴重損壞的門洞內,我能感覺的到,幾乎所有人此時在心裡都默默祈禱著,希望再不要出現什麼恐怖的東西。
雨滴似黃豆般「噼里啪啦」的砸在牆上和屋頂上,激起厚厚的霧層,使我們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非常的朦朧。
冷月斜靠在門框邊,遠遠望著村道盡頭,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沈大力和劉胖子兩個人坐在一旁補充食物和淡水,而大兵和他的那些手下則坐在屋子的角落裡抽著悶煙。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使得氣氛變得非常的壓抑。
雖然我們已經拿到了羊皮地圖,但是好像所有人都開心不起來。
不只是因為昨夜死掉的那幾個人,更因為我們所有人都清楚,在這地方停留越久就越可能遭遇到無法預知的危險。
如果真的有危險出現,到那時究竟還會有多少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沒有人可以確定。
我看著屋外這場不期而遇的暴雨,不自覺地想到了很多事情。
從我笨拙的進入到這一行,到孫佛爺離我而去;從黑子與我分道揚鑣,再到我擁有了自己的團隊,有了這些可以以命相托的弟兄,我真的覺得人生真是充滿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
比如趙爺的死,比如黑子的死,又比如我被動的替國家做事,而後得知浮雕圓球的秘密,我又變得主動。
從出獄到現在的這一段時間,我們已經踏遍了大半國土,經歷了無數次的兇險。
我所經歷的這一切,如果寫成一本書,那一定是非常驚悚的恐怖小說。
裡面沒有情愛,只有陰謀;沒有美妙的夢想,只有在經歷生死存亡時的拼命掙扎。
回憶這一段時間,我只感覺活著對我來說簡直可以稱為一個奇蹟,也是一種煎熬。
我不是厭世者,我並沒有感覺到絕望,塞滿我內心的,只有愧疚和悔恨。
這時,不知什麼原因,冷月忽然站了起來,並抽出了他的那雙鐵筷子,看樣子非常的警惕。
我心頭一驚,意識到可能將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生。
冷月站在門洞邊,任由斜落進來的雨水打濕他的褲腳,他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只瞪著那雙綠眸,將視線落在村道遠處。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厚厚的水汽之中,隱約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頂著狂風暴雨,向我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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