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我們有了參照,就不需要再去理會周圍的那些石柱,就不會再受到任何的迷惑,更不會困擾。
我倆踩著地上的登山繩緩步向前走,用腳掌真切的感受著登山繩存在,心裡無比的踏實。
估計,布下這個九曲黃河陣的人,一定不會想到後來會有人用這樣簡單而淳樸的方式破陣吧?
這樣想著,我還真有點小驕傲。
一路上,機關陷阱我倆遇到了不少,那種像石柱一樣的巨大蟲子也遇到了幾隻,甚至有一次登山繩被那蟲子的毒液給腐蝕斷掉一截,但這無法阻擋我和冷月前進的腳步。
終於,我倆成功抵達了我之前預判的活門附近。
之所以我倆選擇先到活門,完全是被那些機關陷阱逼的,沒有辦法直接抵達死門,必須要繞一個圈過去才行。而在這個路線上,我們正好路過活門。
在仔細的考慮之後,我覺得可以試試先將活門打開,然後再去關死門,這樣可以節約時間,也減少很多可能出現的危險。
我撿起地上的鐵釺,將登山繩捲起回收,然後環顧周圍,尋找應該存在於這裡的活門開關。
在環顧一圈之後,我終於有了發現。
距離我和冷月不到五米的距離,在兩根石柱之間,出現了一口很小的棺材。
那口棺材長也就在一米左右,寬不足三十公分,一看就知裡面不可能裝有成年人的屍骨,最多也就是裝了一個嬰兒。
但是,我習慣的沒有大意,用眼神示意冷月提高警惕,然後我倆輕緩腳步走到了那口棺材的旁邊。
棺材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看起來有點像是磨砂面的塑料,但這座古墓建成之時不可能有塑料這種東西才對。
仔細觀察之後,我覺得這口棺材可能是用某種石蠟做成的。
雖然找到了期待中的東西,但是如何用它打開活門,成了我們當前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我繞著這口奇異的小棺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設置,不免皺起了眉頭。
冷月想了想,擺手示意我向後靠一靠,然後用鐵筷子的尖端頂住棺材蓋伸出來的側沿,向上推了推,輕易的將棺材蓋推開了一條縫隙。
我屏氣凝神靜聽裡面的動靜,猛的瞪大了雙眼,急忙提醒冷月快點退後,因為我居然聽到裡面傳出呼吸聲。
這口棺材在這裡不知擺放了多久,裡面怎麼可能會有呼吸聲傳出來?
冷月退到我的旁邊,瞪著一雙綠眸注視著那口小棺材。
我倆等了許久,卻依然不見裡面有任何東西跳出來,但是那呼吸聲卻依然存在,沒有絲毫的減弱。
冷月看向我,抬手指了指那口小棺材,似乎在向我詢問要不要繼續過去開棺。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在活門的位置放一口棺材,這代表了什麼呢?
我懷疑,這是用開棺來對應「開關」的意思,很有可能我們將這口棺材打開,活門也會隨之打開。
這是一個大膽的設想,具體是不是這樣,只能依靠實踐來確定。
冷月這時已經走到了小棺材附近,但是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離棺材很近,而是讓出了兩米左右的距離,將鐵筷子拉伸到最長,繼續用鐵筷子的尖端去推棺材蓋。
在輕微的摩擦聲中,在起伏不定的呼吸聲中,小棺材的棺材蓋被冷月緩緩推開,隨後落到地上,碎成了幾塊,落得滿地都是。
而在棺材蓋碎裂之後,棺材裡面的呼吸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隨後又有奇怪的「咔咔」聲傳出,好像裡面沉睡著的東西被吵醒了,正要從棺材裡面起來一樣。
我向冷月招了一下手,冷月會意,再次退到我的旁邊,橫著一雙鐵筷子在我倆身前,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隨著棺材裡的「咔咔」聲越來越急促,一顆小腦袋從棺材裡面冒了出來,一雙漆黑如鈴鐺大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和冷月,其中一點眼白都沒有,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我看著那顆小腦袋,心頭就是一顫,一眼便認出,那居然是一隻皮膚呈灰白色的蠱嬰。
在鬼域石林的時候,我們可沒少和蠱嬰打交道,尤其在面對「貪嗔痴」三蠱嬰的時候,經歷了諸多生死考驗。
這個地方距離雲南可是有著很遠的距離,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東西?
那隻蠱嬰在棺材裡面盯著我和冷月看了很長時間,並沒有任何的動向,不知它究竟在想著什麼。
我沖冷月使了個眼色,然後緩慢移動腳步,開始向死門方向移動,而在移動過程中,我倆始終關注著那隻蠱嬰,生怕它會忽然衝出來襲擊我倆。
蠱嬰的速度很快,雖然我能夠提前注意到它的動向,但我們必須要保證和它足夠遠的距離,才能在聽到它那邊有異響的時候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
我倆一直挪蹭出了五六米遠的距離,但見那隻白色蠱嬰依然趴在棺材邊上看著我倆,滿眼的好奇,似乎並沒有要襲擊我倆的舉動,我才長長松出一口氣。
「繼續,不要理它。」我低聲對冷月說。
冷月點了點頭,與我繼續繞圈,尋找通向死門位置的那根登山繩。
我倆走了好一會,好像依然是在原地打轉,很鬱悶的路過了那口小棺材兩三次,始終沒能找到那根通向死門的登山繩。
相對於此,幸運的是,白色小蠱嬰似乎並沒有攻擊我倆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盯著我倆看。
當讓我感到無比鬱悶的是,那傢伙在我倆第四次路過那口棺材的時候,居然從裡面爬了出來,手腳並用的跟在我倆後面,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我覺得,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於是考慮到最近的那根次高柱上再次對死門進行定位。
冷月自然沒有反對,但是那隻跟著我倆的小蠱嬰則很麻煩。
如果我倆上到石柱頂端,這傢伙忽然跟上去偷襲我倆,我倆到時候想打沒空間打,想躲就會掉下來,非常的難辦。
就在我苦抓頭皮,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冷月忽然指著遠處對我說:「在那兒。」
我順著冷月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根登山繩安安靜靜的躺在黑暗之中。
但隨後,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因為我看到,那根登山繩好像在受什麼東西拉扯,正在緩緩的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