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桐此時已經幫小白上好了藥,並開始用繃帶幫助小白進行包紮。雖然不知道那些對人有用的藥對蠱嬰有沒有用,但是確實多多少少幫助小白止了血。
「它沒事,皮外傷。」趙梓桐頭也不回的答道。
聽到趙梓桐這麼說,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稍稍放回到肚子裡面。
小白身上的傷口看著確實挺嚇人的,不過現在經趙梓桐確定,那都是皮外傷。這樣的話,小白應該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此時,我聽到遠處張毅的那伙人中,已經有些人速度非常快的向我們這邊行進過來。
來的這些人腳步非常輕,速度非常快,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必然不是張毅和崔先生那種普通人,肯定是張毅他們花費大量金錢弄來的僱傭兵。
當前我們手裡並沒有足夠的彈藥,形成不了足夠的戰鬥力和他們對抗。而且,此時我覺得,我們的目標應該要發生一些變化,不應該再是去對付張毅那伙人。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我們還活著,早晚會有一天讓他們那幾個該死的傢伙,用生命去償還他們所欠下的債。
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儘快的去找到那隻黑魚,將黑魚抓住,然後再去尋找白魚,湊齊這一對讓人匪夷所思的「鑰匙」。
不過,我們走到這裡,至今為止還沒有看到陰陽仵作中任何一個人的棺材,這不免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陰陽魚應該是成對出現的,目前為止,我們只看到了這一隻黑魚,白魚卻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
忽然,我腦中精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還記得,在我們進入到這個巨大的地下世界之前,曾經在那巨大的石門出口的旁邊,看到有另外一扇門。
那扇門的後面,究竟藏有什麼,我們沒有人知道,暫時也沒有辦法去進行猜測。不過,從隔開兩個空間的那面牆壁上凝聚的大量的水流看來,那邊的情況很有可能與這邊有著非常大的差別。
想要再去到那一邊,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場非常大的挑戰。我們大家現在體力和精力都已經消耗的非常嚴重,在那邊的經歷必然會比我們在這邊還要兇險。
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一定要將所有的資源、精力以及體力用在刀刃上。
我向劉胖子說出了我的想法,劉胖子低頭沉思片刻之後,對眾人說:「敵眾我寡,咱們要跟他們打迂迴戰,現在先不適合跟他們正面衝突。就按五哥說的,咱們現在要儘快去找到那隻黑魚,把它抓起來。」
雖然確定我們當前要抓黑魚,那東西的速度非常的快,行動的時候幾乎是無聲的,神出鬼沒的就像是鬼魅一樣,行蹤完全無法確定。
除此之外,它還擁有非常強的戰鬥力,否則也不可能將小白傷成這個樣子。
而最關鍵的是,我們已經知道,陰陽魚都懼怕身上帶有心猿的我和冷月,我們倆還沒等靠近它,它就已經第一時間逃走了,根本就不可能給我們任何的機會。
這地方的空間如此之巨大,想要在這裡去找一個會一直移動的生物,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艱難。
當然,我們也不是一丁點的辦法沒有。我想到了野外設陷阱捕獵,就是設下獵物感興趣的食物,將獵物一步步引進陷阱之中。
陰陽魚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呢?
我低頭沉思片刻之後,猛的想起,陰陽魚第一次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的時候,目標就是我們當時手中的一枚龍卵。
它倆對於龍卵有一種近乎瘋狂的迷戀,不過它倆並不是喜歡吃龍卵,而是熱衷於將龍卵孵化,這是我們當時通過設下的視頻監控親眼確定的事。
我一邊跟著大家輕聲的移動,以遠離那些向我們快速靠近的僱傭兵,一邊低聲問冷月:「咱們的那些龍卵都有沒有帶?」
雖然已經從龍卵的浮雕紋路上面拓印出了我們所需要的地圖,但是我們並沒有龍卵丟掉,而是將之留給了冷月保管。
冷月聞言一愣,扭頭看了看我,皺眉點了點頭,似乎有點不太理解我在這種時候問他龍卵的事情做什麼。
不過,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伸手進背包里一陣摸索,翻出來了我們最後同張毅他們交換而來的龍卵,至於剩下的龍卵,已經不知所蹤。我估計,有很大的可能,最初我們得到的那些龍卵是被崔先生和張毅給偷偷留下了。
「有一個,總比沒有強,拿這個當做餌,把那隻黑魚給引出來。」我低聲說道。
冷月聞言眼前一亮,忙點了點頭,沖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不過,捕捉黑魚這件事我們暫時需要放一放,我們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想辦法從這個地方離開,避開張毅那伙人。
我可不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種事,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身上,無論當「鷸」還是當「蚌」,滋味都不好受。這可是崔先生最喜歡應用的手段,我們已經吃過太多的虧了。
因為楊晴和趙梓桐的行進速度越來越慢,我明顯的感覺到,那伙追過來的僱傭兵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追上我們。
正猶豫著要不要先藏起來,等一下打他們個伏擊戰的時候,劉胖子忽然從包裡面抽出來一根洛陽鏟的加長鋼管,甩起胳膊「嗖」的一聲將那隻加長杆向著與我們當前相反的方向丟了出去。
他這一下力量使得還算比較大,將鋼管拋飛出去很遠,「叮叮噹噹」的撞擊在石板之上,彈跳著滾得不見了蹤影。
受鋼管碰撞石板的聲音影響,那些跟過來的僱傭兵立刻警覺了起來,快速的將速度降了下來,隨後又向著那鋼管所落的地點移動而去。
劉胖子抬手抹了一把汗,低聲笑罵道:「一群傻x。」
這麼說確實很痛快,也多少有些解氣,但是那些僱傭兵可不是吃素的,當他們發現自己被戲耍了之後,肯定會憤怒的再追過來。劉胖子這麼做的最大意義,只是為我們爭取來一點時間而已。
我們繼續輕聲向前,從一塊塊石板旁邊經過,又走出有百十來米的距離之後,終於遠遠的看到了那個我們上來時所走過的石階出口。
在那出口的兩側,各站有兩個端著手持衝鋒鎗的白種人,正全副警備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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