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敵人的火力太猛,咱們這陣地守不住了,現在咱們呼叫不到援軍,只能選擇戰略性撤退了。」四眼大呼小叫。
我目光隨意一掃,大叫著說撤退個屁,敵人現在已經將我們包圍了,咱們要是投降的話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不過看它們的樣子,也不是那種能優待胡虜的,為今之計,只能死拼到底,打得敵人聞風喪膽。
四眼大罵一聲****,說這些都是敢死隊,指望它們害怕還不如指望它們良心發現呢,敵人的援軍充足,可咱們的援軍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玩泥巴呢。覆巢之下無完卵,咱們要是繼續在這個巢里待下去,非被這些蠍子戳成一堆魚子醬。
兩人雖然有些焦急心急加內急,可誰也沒有放棄。不是有那句話麼,不到最後關頭千萬不要放棄,奇蹟往往就發生在最後的時刻。
「轉移陣地。四爺我這邊吃不住了。」四眼大叫一聲,然後將身體挪到帳篷的一個角落,我跟著退了過去,這樣我們身前就空出一片地方,正好可以讓我們大幅度的施展手腳。
可是看到面前原來越多的蠍子,兩人的心裡都不停打鼓,總希望奇蹟會出現,可現在還沒看到奇蹟,到預見了我們會被這些東西分而食之的下場。
正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四眼突然一拍大腿,興奮的叫道:「傻蛋,我們兩個都是傻蛋,咱們打這些蠍子幹嘛,誰知道它們的後援有多少,我們可以打帳篷啊!」
開始我還沒明白他的話,但隨著他將無煙爐砸到帳篷的頂端,我頓時明白了。隨著一陣劇烈晃動,立足在帳篷上的蠍子群頓時被抖落一大片,漆黑的帳篷頂上瞬間又變得一片空白了。
「哈哈,事實證明,多出一個蛋不如多吃一碗飯,年齡就是優勢啊!」四眼得意的大叫,隨後又在帳篷周圍砸了幾下,頃刻間,那黑壓壓的光景都消失不見了。
話雖難聽但理卻很直,這就是經驗老道的作用。等我將地上殘餘的蠍子都拍死後,整個帳篷都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四爺。嘿嘿,四爺我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燃燒起來就能溫暖整個世界啊!」四眼得意的笑著,那不可一世的模樣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我說你得了吧,你是不是冬天裡的一把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燃燒起來不是溫暖整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自~焚的傻冒。雖然如是說,但心中還是有些欽佩的,他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樣做有效果。可是在那種時候,人的腦子裡都成了一團漿糊,除了拼命的打蠍子自保,哪裡還能想到別的辦法,他在這危機的時候還能仔細觀察並思慮著求生的辦法,肯定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自那些蠍子被掃落下帳篷後,就再也沒有爬上來,周圍又頃刻間恢復了寧靜,但我們能感覺到它們並沒有走,而是圍在四周不知道又要做什麼。
「四眼,你老說你聰明,你能猜到它們下一步想幹什麼嗎?「我說。
四眼將耳朵貼到帳篷上,聽了半天還是只能搖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敵人很狡猾,強攻不成肯定又要耍什麼陰謀,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千萬要小心才是。」
「聽你的口氣,這些蠍子比諸葛亮還神,那咱們不是死定了?」
「那也不一定,沒聽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麼,咱們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不說賽過,咱抵一個總成吧,所以,只要我們不發揮失常,還是很有可能打贏這場戰役的,畢竟咱們是守城,它們是攻城,易守難攻嘛!」
四眼的話音剛落,我們突然感覺到帳篷四周的底部開始一陣蠕動,頓時間我們便明白了,這些蠍子是想鑽到帳篷下面。
這讓我們有些不解,這帳篷的底部比上面和四周要厚上好幾倍,連四周薄薄的一層它們都咬不破,它們鑽到下面又要幹什麼呢?
「以不變應萬變。」四眼說了一句,然後拿著爐子往下砸了幾下。
可效果並不大,砸死幾隻又有更多的鑽了進來,而且勢頭比剛才更為兇猛。我們只能靜觀其變,看看這些蠍子想玩什麼花招。
下面聚集的蠍子越來越多了,我們幾乎都有坐立不穩,只能用雙手撐住身體。這時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驚呼道:「它們該不會是想將帳篷推倒吧?」
「那又有什麼用,咱們可以隨時再轉回來嘛。」四眼說。
果然,這些蠍子比我們想像的還不簡單,它們並沒有將帳篷推倒,只是一個勁的在帳篷底下聚集,但我卻有一種更加危險的感覺。
「那個,泥鰍,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似乎正在慢慢往上升起?」四眼突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心底不由一寒,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我們的帳篷還真的正在慢慢的向上升起,越來越高,這些蠍子竟然將帳篷頂了起來。
「不升了,現在不升了,不過我們現在似乎正慢慢向一邊移動啊!」
我靈光一閃,當即驚呼:「它們是想將我們給拖走啊!」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能相信會發生如此詭異古怪的事情?這哪裡還是蠍子,這簡直就是一群妖怪。
「它們要做什麼?是要將我們扛回去做壓寨夫人嗎?」四眼嘟囔著,我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我想我的臉色肯定更加難看?
我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只能苦笑一聲,阿Q精神的說道:「壓寨夫人不太可能,壓寨相公倒是有可能。要不,你就犧牲一下色相,跟它們回去,等小爺我逃了性命,明年來的時候綁個美公子,再把你給換回來?」
四眼聽後大怒,罵道:「娘的,你小子忒沒有良心了,還不如豬八戒呢,唐僧被女妖精抓走了,人家還知道吼兩嗓子放了他師父呢,你倒好,直接把老子送出去了,你這叫賣友求榮啊!」
白了他一眼,我說我這不叫賣友求榮,而叫賣友求生啊!一個人總好過兩個人一起陷進去,說不定那後面的蠍子精還是個貌美如花的閨女,你小子跟了他,說不定以後還不想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