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無廣告
一間寬敞的禁閉室里,五十幾名超能者協會的成員被聚集在這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因為知道李羨魚領導要來視察,所以看守者提前把他們聚在了這間大型禁閉室。
本次援助寶澤的超能者協會成員總共八十人,在青師分身與貝克理察森密謀的那晚,死了六七人,隨後在圍剿血裔聯盟的勢力中又死了十幾人。
剩下的人,在貝克理察森背叛後,被秦澤下令抓捕,關押在地底五層。
李羨魚循著嘈雜的喝罵聲,推開了禁閉室的門,看見發色、瞳色各異的洋鬼子們,戴著鐐銬,神色萎靡,他們或坐在牆角,或貼著牆站,或激動的手舞足蹈。
而在這群人里,維多利亞像是一朵嬌艷美麗的鮮花,靜靜的綻放在雜草間。她金色的秀髮披散,髮絲略顯凌亂,頭頂幾根呆毛倔強的翹起。
聽見鐵門打開的動靜,看見李羨魚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在場的超能者協會血裔,齊刷刷的看過來。
坐在地上的人紛紛起身,背靠牆壁的人站直了身體。
安靜了幾秒後,叫罵聲譁然起來。
大家的情緒顯得很激動,很憤怒。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出於國際友誼,前來幫助寶澤對抗古妖的英雄。
可誰知道,剛浴血奮戰結束,莫名其妙的就被盟友給拘禁起來了。
這口怒火憋在心裡,別提有多難受。把寶澤所有員工、領導人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
眼下,見到李羨魚本人,立刻有了宣洩口,朝著他噴吐唾沫,背地裡罵人家十八代祖宗,哪有當著他的面問候來的暢快。
我真該把祖奶奶帶過來,看你們還敢不敢李羨魚心想。
但就因為這樣,他才孤身前來,這群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個個驕傲跋扈,眼高於頂,熱血沖頭,沒準真會當著祖奶奶的面問候李家祖宗十八代。
這不就觸了祖奶奶逆鱗了麼,死路一條。
他掃過叫囂的眾人,揚起了右臂,「嗤」一聲,白茫茫的劍光照亮眾人的臉,充斥禁閉室每一個角落。
叫罵聲戛然而止,米國佬們神色僵硬,就像普通人看見了手槍,噤若寒蟬。
他們後退了幾步,彼此站在一起,沉默的與李羨魚對峙,大家聯合起來與半步極道以及氣之劍的威壓對抗。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是本次帶隊的隊長之一,但其實資歷只算一般,有今天這個位置,一半靠努力,一半靠家世。比她有威望的隊長還有幾個,本不該由她代表眾人出面。
但是,維多利亞在寶澤有深厚的人際關係,首先她是寶澤大老闆的狂熱追求者,雖然是單方面的。其次,她和李羨魚有著不淺的交情,甚至在超能者協會內部流傳著她與李羨魚有曖昧的緋聞。
當初在萬神宮李羨魚冒著風險救她就是最好的證據。
維多利亞理了理頭髮,迎上李羨魚,懇求道:「把氣之劍收了吧。」
李羨魚便收了氣之劍。
維多利亞鬆了口氣,再走進幾步,皺著眉低聲說:「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關我們」
她對寶澤的行為不能理解,也很生氣,但基於對秦澤和李羨魚的了解,尤其對後者友誼的自信,「入獄」以來還算鎮定,相信自己不會遭遇什麼可怕的事。
氣氛不再那麼劍拔弩張,隊長奧克跨前一步,怒斥:「李羨魚,你們寶澤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囚禁我們,不怕我們會長問責,不怕超能者協會問責嗎。」
他說的是英語,言辭激烈,語速太快,李羨魚差點都沒聽懂。
掃了這個半張臉被鬍子遮住的男人一眼,李羨魚重新看向維多利亞,她海藍色的眼裡是同樣的困惑。
「佛頭死了。」他說。
他說的是英語,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
眾人臉上的表情再次凝固,過了一陣,發出「ohygod」的低呼。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佛頭作為當世極道,任何血裔聽聞噩耗,都會難以置信,震驚不已。
「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大鬍子奧克盯著李羨魚:「你們憑什麼逮捕我們,我們要一個解釋,我們有權利請律師,我們要向超能者協會匯報。寶澤不能剝奪我們的人權。」
「是貝克理察森乾的。」李羨魚淡淡道。
場面一下子陷入寂靜。
「他奪走了草薙劍,偷襲了佛頭,與古妖結盟。與人類為敵。」李羨魚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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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炸鍋了。
洋人們譁然如沸,有的和同伴手舞足蹈做手勢,喋喋不休。有的抱著腦袋喊「no」、「」,表示不相信。有的認為李羨魚在侮辱貝克會長,指著他破口大罵。
李羨魚一巴掌拍出去,五十多人像泥巴一樣糊在牆上安靜了。
「這不可能,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但這絕對不是事實。」維多利亞是站在他面前唯一的人,她一邊搖頭,一邊解釋,臉上寫滿了「不信」二字。
「還記得大前天的晚上,發生在酒店裡的戰鬥嗎。就是那時候,他和主宰結盟,戰鬥只是演戲而已。為了演一場戲,你們死在那晚的同伴,都是被你們敬仰的貝克會長害死的。」李羨魚道:「你自己看看。」
他摸出手機,給維多利亞看網上的資訊,確認了佛頭隕落的事實。
「寶澤已經發文了,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作為官方組織,我們是不會發布這種消息的。」他拍了拍維多利亞的肩膀。
維多利亞接過,看了幾眼,臉色頓時變的慘白慘白。
李羨魚說的沒錯,作為官方組織,在這種大事上是不會輕易表態的。
「貝克會長之前還說過要剷除古妖,明明是你們寶澤忘恩負義。」
「沒錯,我們超能者協會也不是好惹的。」
「敢污衊貝克會長,米國的血裔不會同意。」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情緒激動,你一言我一語的喊著。
維多利亞喃喃道:「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援助寶澤,我們沒有與古妖結盟。貝克會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完全沒道理。」
「寶澤為什麼要污衊你們會長呢,也完全沒道理。」李羨魚看向眾人:「你們當然不會知道,你們都是貝克理察森為了達到目的的犧牲品,是可以拋棄的棋子。」
眾人滿臉怒容,卻沒有說話。
「慶幸吧,慶幸寶澤把你們關在這裡,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生吞活剝了你們」
眾人看向維多利亞,她沉重的點了點頭。
倒抽一口涼氣,奧克隊長咽了咽口水:「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們。」
李羨魚道:「稍後會有人審訊你們,希望諸位配合,念在你們不知情的份上,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再次按在維多利亞的肩膀:「這句話同樣給你。」
維多利亞立刻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稍後你就明白。」他拿回手機,轉身離開了禁閉室
島國,官方組織總部。
青木結衣坐在圓形會議桌,靠窗的位,微微側頭,看著外面慘澹的天空。
在這個多雨的季節里,天空時常慘澹,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任職副組長以來,最大的感受就是開會,連綿無盡的會議讓她對這個職位產生了巨大的反感。懷念在青木家當大小姐的日子。
然而為了更好的工作,她已經從箱根搬來了東京。
「這可如何是好,草薙劍落入貝克理察森手裡,它再也不屬於我們了。」一個高級幹部扼腕嘆息。
超能者協會這個大流氓,就算是以前交好的時候,都覬覦著草薙劍,更何況如今島國血裔界已經和超能者協會交惡。
如今,草薙劍成了貝克理察森的戰利品,他還會交還嗎
從此易主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要回草薙劍的,不惜一切代價。」一位副組長敲了敲桌子,說話的時候,用眼角餘光斜了眼青木結衣。
年紀最小的副組長,青木家的大小姐,正望著窗外發呆,下頜線條尖俏,瞳孔里映著淡淡的天光,側顏殺魅力爆表。
任誰都感到驚艷。
青木結衣的魅力毋庸置疑,即使知道她是李羨魚的女人,對她展開追求的官方組織內部青年俊彥依舊多如牛毛。
可惜個個鎩羽而歸,因為即使是最優秀的年輕人,也不及那個名為「鬼畜」的男人十分之一。
代理組長鈴木夜,咳嗽一聲:「結衣,你有什麼看法。」
青木結衣收回目光:「組長,我們要考慮的是站在哪一邊,而不是草薙劍的得失。」
鈴木夜微微點頭,身為組長,眼光自然遠勝旁人。
草薙劍的歸屬自然重要,卻不是急於一時的事。官方組織真正要考慮的是如何在接下來的風波中站隊。
「站隊怎麼能站隊,當然是選擇不摻和。」
「官方組織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不能再繼續損失下去,否則就真的控制不住血裔界了。」
「雖然李君是我們恩人,但寶澤是寶澤,李君是李君,不一樣。」
青木結衣笑了笑,等所有人看過來,她開口了:「諸君,知道一二戰的歷史嗎。」
當然是知道的,在座的領導人都是學霸,知識淵博。
「那你們也知道米國的發家史吧。」她補充了一句。
鈴木夜巍然不動,幾個副組長和高層幹部們則面面相覷,猜到她想說什麼了。
「佛頭死在貝克理察森手中,寶澤已經發了公告,這件事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如果是十幾二十年前,他們多半會譴責再譴責,可如今的寶澤不同了。」
「全球第一、二大血裔體的爭鬥,勢必席捲全球,咱們能置身事外嗎」
「為什麼不能咱們不願意下場,他們也未必敢脅迫。」一位高層幹部說。
「那咱們將錯失良機,一個翻盤的良機。」青木結衣說:「諸君都太保守了,中國有句話:人無橫財不富。什麼橫財能比的上戰爭財」
「明治維新後,我們就成了米國的附屬品,說好聽點是依附在他們之下生存,說難聽點,就是人家的小弟。沒有自由,沒有主權,沒有自我意志。岩崎組長畢生的心愿就是擺脫超能者協會的鉗制,擁有當家做主的權力。」
她侃侃而談:「現在機會來了。中國有著人口最多的血裔群體,有著最頂尖的戰力,有著不輸超能者協會的法器數量。而且,他們不是孤軍奮戰,大家不要忘了教廷。龍騎士和血騎士是李羨魚的生死之交。他們兩人能決定教廷的態度。」
「佛頭死了,貝克理察森與古妖結盟,寶澤有勝算」一位副組長質疑。
「為什麼沒有」青木結衣招手換來會議助理,給了她一份文件,通過投影儀反映在幕布上:「寶澤高端戰力劃分已經匯總完畢,消息是李羨魚傳給我的。」
眾人目光隨之轉向幕布。
青木結衣介紹道:「極道層次的戰力,有無雙戰魂、萬神宮之主、秦澤。半步極道有李羨魚、丹塵子、李佩雲」
她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等等,秦澤已經極道」
「丹塵子半步極道了」
官方組織高層們完全懵。
佛頭剛死,秦澤補上了極道的位置,丹塵子也踏入半步極道,年輕一代,足足有三位半步極道。
若是再加上龍騎士、血騎士、佩絲三位半步極道巔峰的高手,完全有的打,絲毫不怕超能者協會。
青木結衣點點頭:「詳細資料我待會發你們一份。諸君,沒說讓你們現在就表態,結衣的心還是向著咱們島國的。我們完全可以靜觀其變,等寶澤和超能者協會開戰,如火如荼之際,我們再加入,一來可以減少損失,二來可以增加自己的籌碼。」
「寶澤也好,超能者協會也罷,他們必將損失慘重,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天大的好處嘛。我們將徹底自由,甚至從中牟利,讓組織更上一層。」
沒人說話,官方組織大佬們陷入沉思。
青木結衣鬆了口氣,知道他們心動了,已經在思考如何從中攫取利益,何時參戰能讓損失最小,收穫最多。如何打擊超能者協會等等。
這就足夠了,埋下這顆種子,等著未來生根發芽。
她的目的便算達成。
我也要加緊修煉,爭取帶著千軍萬馬到他面前時,讓他刮目相看青木結衣暗暗發誓
教廷,大教堂。
二樓會議室,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照射進來,穿著神職人員長袍的教廷高層齊聚一堂,聽著龍騎士的發言:
「古妖是全人類的敵人,更是教廷的敵人,上代教皇正是被古妖奪舍,侵占神權數十年。貝克理察森若是與古妖結盟,那就是教廷的敵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且發動世界各地的信徒」
等他說完,一位教廷高層反駁道:「如果確定事情的真假貝克理察森沒有宣布對此事負責,我們怎麼相信寶澤的一面之詞」
血騎士一拍桌子:「這個好辦,我們殺到米國去,當面質問,或者看他有沒有草薙劍。」
他身邊,身軀半透明的佩絲呵斥:「你閉嘴」
「佩絲,主賦予了我說話的權力,你沒權力剝奪。」血騎士反駁她。
各處傳來議論聲,討論聲。
「肅靜」龍騎士抬了抬手,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佩絲見到這一幕,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男人兼弟子雖說在騎士團里威望極高,但在管理教廷事務的高層團體中,面子果實處在剛覺醒狀態,就是說話沒啥卵用。
反觀龍騎士,雖然還不是教皇,但已經被高層們默認為臨時教皇,只等他極道,便可以登基了。
這很不妙,一來她喜歡自己男人成為教皇,二來她覺得自己搶男人搶不過教皇。
「想證實真相,對我們來說並不是難事。只是缺點時間罷了。」龍騎士道。
高層們點點頭,對血裔界普通群眾來說,真相是可望不可即的東西,是他們永遠觸摸不到的,今天網上帶節奏往東,他們就往東。明天網上有人帶節奏往西,他們就往西。
教廷處在血裔界頂端,有權力和渠道弄清楚真相,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我提出兩點,是我不站貝克理察森的原因。」龍騎士環顧眾人:
「超能者協會這幾十年來,不停的侵蝕著歐洲血裔界,未經我們允許,拉攏散修、血裔家族。切割歐洲血裔界,搶走我們的權力。以前有教皇撐著,他們沒敢太過分,去年之後,侵蝕力度大增,這點諸位有目共睹。長期以往,教廷處境堪憂。」
「貝克理察森與古妖結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這符合超能者協會一貫的作風。我們若是再不發聲,遲早,不會超能者協會吞噬的一乾二淨。所謂,嘴唇沒了,牙齒就會覺得冷。」
「第二,我們需要一場勝仗來重整旗鼓,奪回歐洲控制權,以及讓超能者協會做出「賠償」。我們需要這筆賠償。而且,我和血騎士需要酣暢淋漓的戰鬥,極道與我們而言,是半步之遙。」
李羨魚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抬起左手,看了眼戰姬給他買的,七十萬美元的腕錶。
他理了理衣冠,帶上祖奶奶和李佩雲、丹塵子,乘坐電梯,推開了一號會議室的門。
這是最後一卷了,今天先一更,我要好好做細綱,嗯,有點頭疼,後期要考慮收線,考慮決戰怎麼寫,考慮各個人物的結局等等。所以,今天先一更了,我得好好思考。作為補償,字數多一點,5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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