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人跟你搶,你這麼急幹嘛!」趙琦有些哭笑不得。
崔淼把水瓶扔進垃圾桶:「人一天得喝一定量的水,我總是嫌麻煩,一下子喝個夠。」
趙琦勸她道:「你這樣可不行,反而增加腎臟負擔,不健康。」
崔淼手一攤:「我爸媽都這麼說我,但我就是這樣的性格,怎麼也改不掉。就說這次我叔讓我籌備店,原料什麼都好準備,就是好的玉雕師傅實在太難找了,我都愁的頭髮都快掉了,恨不得花大價錢挖角。」
這回見到崔淼,確實比上回要疲憊一些,淡淡的黑眼圈都冒了出來,看來確實比較辛苦。
趙琦說:「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而且,我覺得你的定位有問題,本來你們店就是以經營中檔玉器為主,你又何必追求玉雕大師呢?先找些技術差不多的,不就行了嗎?至於將來,你們一方面可以招聘,另一方面也可以自己培養,想要做大做強,培養玉雕師是必經之路。」
「是了,我可以自己培養啊!」崔淼拍了拍巴掌,喜笑顏開:「多虧你開導,否則我就鑽牛角尖了。」
「就算我不說,你家人也會跟你說的。」
「那不一樣,如果到時家裡人提醒我,會被看不起的。」
「都是一家人,怎麼會看不起呢,如果看不起你,還會讓你經營啊!」趙琦心裡想著,不會又像電視裡,什么叔叔頂著壓力,讓侄女經營,叔叔家人百般刁難之類的劇情吧。
崔淼瞪了瞪他:「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胡思亂想,告訴你,我家裡人都很愛我,只不過嘛,一個大家庭總會有不一樣的聲音,像我伯母,嬸嬸她們,就覺得我是女孩子,不用這麼辛苦,事業應該讓男人們打拼。現在婦女都頂半邊天呢,她們居然還都抱著老思想。」
趙琦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們只是理念不合,跟看不起你又有什麼關係?」
崔淼振振有詞地說:「如果我做不好,就不證明她們的思想是正確,那不是丟現代女性的形象嗎?到時肯定會有人看不起我。」
「都什麼跟什麼啊。」趙琦都要笑起來了:「我說你活在別人的目光下,還要自己腦補,到底累不累啊!」
「哼!你懂什麼!」崔淼瞥了瞥趙琦:「我崔淼答應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沒做好的,不成功便成仁!」
說完,她還握著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看得趙琦直樂。
「笑什麼笑!」崔淼踢了趙琦一腳,正好踢到趙琦的小腿前面,疼的他抱著小腿呲牙咧嘴,崔淼還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活該」。
「難怪老夫子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趙琦揉了揉小腿,暗自腹誹道。
「對了,你的錢夠不夠了?」崔淼想起了趙琦的債務問題。
「已經差不多了。」
現在手裡有了十五萬多,如果在拍賣會上順利拍下另一張圈椅,又可以到手絡小說,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個系統,只有滿足了要求,記憶才能恢復,進行下一步。
中原省之行也不是說走就走,至少得等拍賣會結束了再說,而且最近自己思念女兒之情越來越強烈,走之前至少也得陪女兒一天吧……
中午,趙琦邀請袁正和他的同事吃飯,袁正和他的同事就是之前幫忙的兩個警察,他是趙志新的同學,關係不錯,逢年過節有時會到趙志新家中走動,以前趙琦也見過一次。
雙方都不熟,一開始稍顯尷尬,好在趙琦現在懂些聊天之術,以趙志新為切入點,講一些趣事,打開了雙方的話匣子,氣氛也正常了。
袁正其實是刑警,最近正在調查一件兇殺案,據他說,被害人手裡握著一塊帶血斑的玉器,正好趙琦是搞收藏的,問趙琦能否幫忙看看。
趙琦當然答應下來:「這個到是沒問題,只是我有看證物的資格嗎?」
「沒事,我這裡有照片,如果你能從照片上看出些什麼,我再帶你去見實物。不過,這事你們得保密,不要說出去。」說話間,袁正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趙琦。
趙琦接過照片,上面顯示的是一個玉神人面,照片雖然還算清晰,但玉質只能看出尚可,不過雕工確實很不錯,整體片狀單面工浮雕雕琢造型,以淺浮雕與陰刻技法共同勾勒神人帶冠面容,威嚴傳神。另外,玉器的表面帶有血沁,整體造型古樸自然、大氣而精緻。
趙琦仔細觀察了片刻,抬起頭問道:「袁哥,你那還有其它角度的照片嗎?」
「還有三張,兩張側面,一張背面。」說話間,袁正又把其它三張照片拿了出來。
過了片刻,趙琦有了結論,說道:「這件玉器有些意思,它表面的血沁應該是做出來的。它上面還有火燒的痕跡,很可能是把動物血和紅色顏料塗在燒熱的玉器上,這樣,顏色就沁入玉質里,形成的血沁斑。只是用這種方法做出來的血沁,顏色看起來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