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你在惡人谷口為我鬼母門下除了大敵,就算你自己不知,我們卻不能假裝不知道,至於小妹你……算了……你既然已找到了人,我們也不攔你了,有江少俠和白教主一路同行,水深火熱都闖得!那我二人就告辭了,有時間多回去看望鬼母他老人家!」另位兩位錦衣少女之一先是對著江俠福了福,轉身對水靈光說道。
「欸……」江俠輕嘆了一口氣,他在惡人谷口殺了太多人,著實不知道死的哪個是這鬼母門的死對頭。
「這一路多謝兩位姐姐照顧,靈光在這裡拜謝了!!」水靈光向兩位錦衣少女福了福。
「一家人莫說兩家話,清菊咱們走!」說完,二女攜手飛出了船艙。
「剛才……你放水夠嚴重的呀!」白小樓見二女離去,用肩膀輕擊了一下江俠的臂膀,「怎麼,看上了?」
「你別瞎說,我這軟劍剛上手沒個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實在受不了那個面善心狠小郎君的匪號了,花大姑報了個掌劍雙絕我倒是覺得還挺好聽的,就放了她一馬……」
「還掌劍雙絕?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就你現在這個劍法,確實是絕了!!」白小樓調笑道。
江俠輕拍了他一下,此時還有外人,開玩笑也不分個場合。
這倒是江俠想多了,冷青萍和水靈光二女見到了鐵中棠,自是嘰嘰喳喳的和他訴說一路的見聞,鐵中棠左右招架,確實沒功夫再去注意江俠和白小樓在說什麼了。
屋內實在是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江俠索性躲個清淨,出了船艙,站在了甲板之上。
而此時甲板之上卻還有一人,正是花大姑。
江俠見花大姑居然沒走,問道:「你竟然沒走?」
「走?走我又能上哪兒去,這畫舫便是我們女王蜂的家,此時竟剩我孤家寡人一人,我又能去哪兒?」花大姑擦了擦滿面的淚痕,輕聲說道。
「放心吧,你那些姐妹們只不過被我擊暈了,老白怕是也沒下狠手!」江俠走到花大姑身旁,看著滿江的月色,喃喃說道,「今晚卻是滿月了……」
「當真?」花大姑聽聞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姐妹們竟然都還活著,不禁愕然道,見江俠表情不似玩笑,對他徑直跪下磕了一個頭,「江少俠不計前嫌,寬恕我等,花大姑在此給您磕頭了!」
「起來吧,我饒你們一命,相應的,你們幫我去做一件事情。」江俠腦子轉的飛快,一個擾亂江湖的大計劃,在此刻出爐。
「少俠但說無妨,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接下了!!」花大姑凝聲說道。
「沒那麼危險,只是你們水寇做了那麼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消息渠道。我要你們幫我放一個消息,讓全江湖的人都要知道的消息,但是做的要隱秘!」江俠亦是正色道。
「您說,我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花大姑應道。
「幫我散出一個消息,」江俠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了一面九龍旗,「這面旗子,天下一共有九面,收起九面旗子,可以召出神龍,實現一個願望,無論是至高的權勢,無窮的金錢,還是無敵的武功,亦或是無盡的壽命,都可以實現……」
江俠深知這是一步險棋,實現一切願望的誘餌,對於這個江湖中的所有人都是十足誘人的。這招棋如果奏效,當真不知道會惹出多少江湖大派、前輩宿老們的爭相搶奪,甚至連官府都會插上一腳,自己再收集九龍旗必定會收到全天下所有人的阻攔。
但是這樣,卻有一個最直接的好處,全天下的人都會幫他收集九龍旗,這樣只要什麼地方有個風吹草動,江俠必然會第一時間知道。
甚至自己放出聲來,自己身上就有九龍旗,便能引得同樣懷有九龍旗的人前來搶奪。
這可比自己一個人滿世界干找碰運氣要強上許多了。
不知是第三面旗子的突然出現,還是那邊鐵中棠的你儂我儂刺激了江俠,此刻,江俠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憐星的一顰一笑,卻是再難多等一時一刻。
便是全天下都與我爭奪這九龍旗,我便與全天下斗,亦要將你復活。
「這……這旗子當真能實現所有願望?」花大姑從未聽過這天下竟有如此至寶,不禁驚呆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江俠一臉的高深莫測。
「好吧……」花大姑無法從江俠的臉上看出端倪,只得答應道,「我會把消息傳遞出去的,不出三個月,保證每一個江湖人都知道九龍旗的事情。」
「還有……」江俠補充道,「幫我盯著有誰得到了九龍旗,就算是風吹草動也好,一有消息便告知與我!」
「那我如何聯絡您?」花大姑問道。
「我自會聯繫你,放心,這件事情不讓你白忙活,給你個好玩意,」說著扔給了花大姑一段紙團和一個令牌。
花大姑接過紙團和令牌,接著滿輪的月光,那紙團分明是一張地契,那令牌通體赤金,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漕」字。
「那地契是從黃河幫那個少幫主身上搜出來的,現在他還在惡人谷口種著呢,不必擔心。那令牌是長江漕幫的長老令牌,你久居長江,必定比我清楚有什麼用。」
花大姑聽了江俠這話卻是驚呆了,此時手中的來那兩樣東西,卻都是她緊需的。
一個黃河邊的陸上駐地,一個重回長江的希望。
花大姑珍重的將兩物收進懷中,正色答道:「江少俠所託,我必盡心竭力!」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江俠笑道。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江俠,白小樓,鐵中棠,水靈光,冷青萍五人回到了自己的木帆船之上。
見一夜過後,甲板上三三兩兩的散落著橫倒的酒瓶,三個東瀛人趴在桌上,宿醉確實還沒有醒。
江俠叫來船老大,才得知三人竟是喝了一夜,前幾個時辰才剛剛睡下。
江俠看著鐵中棠,一直一旁昏睡的笠原隼人:「喏,這便是昨天說要挑戰你大旗門的人!」
鐵中棠見那老人衣冠不整,面色熏紅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嘴角還流出了口水,不禁嗤笑:「他也配和我師傅動手?」
「那可真說不準,這老頭的左手刀卻是算得上是一絕,和你師父雲翼還真說不好誰能贏,當然了,要是你師娘的話,他估計是拿不下的。」
「我師娘?」鐵中棠奇怪的問道,「我都不知我師娘是誰,你怎會知道……」
「咦?你竟然不知嗎?」江俠初時還有些奇怪,但是想了想大旗門的作風,卻又不奇怪了。
「你聽說過風雨雷電,武中四聖,夜帝日後,稱尊江湖的說法吧,你師娘便是那日後……」
「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自是鐵中棠這般沉穩性子的人,初聞這個消息一時竟似呆住了一般喃喃道。
「你想想你那大旗門當中可有什么女眷,你便清楚了……」江俠說道,這大旗門什麼都好,就是這大男子主義的問題容易遭到女性的集體攻擊,尤其是在這個女性武功並不比男性差的古龍世界。
江俠一潑涼水潑向昏睡的三人,直激得三人打了個寒戰。
「醒醒吧,這都一宿了!!!」江俠大聲喊道。
笠原隼人,太玄信機和笠原真斗三人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隨後具是面色通紅,在客人家的船上放浪形骸的宿醉,著實不符禮數。
「你那海船吃水太深,此處水流湍急,河床又淺,怕是已然擱淺了,不知還有何打算?」江俠揮手止住了三人的連連致歉,問道。
「自是換馬,深入大漠,去尋那大旗門。」笠原隼人說道。
「大旗門現在不在大漠,你們找不到的。」鐵中棠在江俠身後說道。
「這……欸……無緣不可強求,江先生見多識廣,不知可有和推薦的嗎?」笠原隼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大西北嘛……除了大旗門,也就五福聯盟還差不多,當然,你們要是有膽去移花宮和惡人谷,我也不攔著你們……」
「不不不!!移花宮和惡人谷的威名在下在東瀛都有所耳聞,這次確實不敢去打擾的,不是那五福聯盟是什麼?」
「落日牧場,盛家莊,天武鏢局,寒風堡和霹靂堂。」鐵中棠說道。
「盛家莊老太太和盛存孝都死絕了,不去也罷,但是其他四個還是不錯的。」江俠補充道。
鐵中棠見有人去找五福聯盟的麻煩,自然也樂見其成。
三人當即拜謝,下船上馬本西邊去了。
「好了,該走的都走了,船老大,下次吃飯的時候多備三套碗筷,船上有多了新丁了,快啟程吧!!」
「揚帆收錨,這就走!!!」船老大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