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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宋於晨的事她隻言片語都未曾提起,只因他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她唯一在乎的就是秦皓風的聚美傳媒公司如何迅速壯大,如何以雷霆萬鈞之勢擠垮毫廷傳媒,如何將宋於晨今日擁有的一切全部掠奪走……
恨意在心底默不作聲的蜿蜒蔓延,使得凌子涵情不自禁的加快腳步。
聚美傳媒的樓下,員工與群眾歡聚一堂,一道紅色的絲綢大花糾結纏繞在一起,拉在聚美傳媒的門口。凌子涵在小何的攙扶下,一路走來。
她婀娜多姿,美輪美奐,好似從通話中走出的公主,瞬間牽絆了無數人的眼睛。她輕盈淺笑,無數照相機曝光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
有蜂擁而至的記者,衝上來說道:「聽說聚美傳媒是秦皓風投資建設的,請問為何凌子涵小姐來剪彩呢?」
「我是公司簽約的第一位明星,這個身份難道不可以剪彩麼?」凌子涵從容不迫的面對,字字珠璣。她閉口不談秦皓風的去向,因為她心知肚明,不管是隨意的編織一個秦皓風身體不舒服的謊言還是說秦皓風有事先走,都會引出一連串的問題。
所以,有些事情,不必解釋,閉口不談往往比遮蓋掩飾有用的多。
「剪彩儀式,現在開始。」隨著主持的一句震天響的呼喊,人頭攢動的現場再次沸騰起來。
凌子涵大方的走到紅綢中間的那朵大紅花前,拿起小何遞過來的剪刀,十分利索的一剪刀下去。隨後便是劇烈的掌聲,人群之中,凌子涵看見宋於晨頹然落寞的轉身離去。
「各位,順德大酒店已經準備好了宴席,大家快快去呀!」門口的主持大聲的呼喊著,興奮不已。
人群散去,凌子涵的身後依然有記者緊隨不舍。在小何和保鏢的幫助下,她重新回到六樓的套房。拿出手機撥通秦皓風的電話,卻唯有「嘟嘟嘟」的通話音。
而此刻的秦皓風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沈雲與無言以對的父親秦永源,他憤怒難當的怒吼道:「是誰允許她住在家裡的?」
「是我!」秦永源也好似發怒的獅子一般,得理不饒人的看著秦皓風。
「您還覺得自己做錯的不夠多麼?」秦皓風上前兩步,怒目圓睜的看著秦永源。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從小為他鋪好了一切道路,子承父業,現在又來干涉他的婚姻。這個人生到底是不是他的?
「她肚子裡懷著秦家的骨肉,你不讓她住在這裡住在哪裡?」秦永源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怒不可遏的指著沈雲說道。
而沈雲則是一臉為難的看著為自己和秦皓風吵得不可開交的公公,她一臉無奈,在中間淚眼婆娑的勸說著。
「沈雲,你站到一邊去,他今天若是不娶你……我就……我就……」秦永源義憤填膺,突然氣憤到詞窮。
「你怎樣我都不會娶她。」秦皓風冷漠淡然,俊逸的臉上好似蒙上了一層輕薄的冰,讓人不寒而慄。
聽到這話,秦永源瞬間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叛逆,曾幾何時,他那樣乖巧伶俐。這一切,肯定都是因為那個凌子涵,那個來歷不明,沒有家教,不知廉恥的女人……看兩個男人氣鼓鼓的怒目相對,張筱雨趕忙出來解圍,她心疼的看著兩個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男人針鋒相對,淚如雨下。忽而,秦皓風淡然一笑,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說道:「如果真要我娶她,就拿著孩子的DNA證明過來吧!爸爸也不希望養著別人的孩子,當作寶,自己的兒子當作草吧?」
秦皓風的話十分犀利冷漠,令秦永源的面上也出現了狐疑。他銳利的眸子像針刺一般盯住沈雲的肚子,斬釘截鐵道:「一言為定。」
這話一出,最先臉色大變的是沈雲。她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楚楚憐人的看著秦皓風,一副棄婦的模樣。
秦皓風不再言語,開車離去。他再次回到聚美傳媒的時候,剪彩儀式什麼的早已結束。只留下一地的彩花紙屑暗示著這裡曾經狂歡一時,秦皓風頹然的走上六樓。打開那扇唯一的門,便看見沙發上躺著沉睡的凌子涵。
她膚如凝脂,在斜陽的照射下映著淺淡的粉色。紅唇的唇瓣嬌嫩的好似剛剛盛開的玫瑰花瓣一般,長長的睫毛服帖在眼瞼處。夕陽無限好,美人無限嬌。秦皓風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額頭,眼神憧憬而又遐想。
由於這個冰涼輕柔的吻,凌子涵被驚醒。她抬眸,迷濛的雙眼盯住秦皓風看了老半天才呢喃道:「回來了?」
「做夢了?」秦皓風微微一笑,問道。她的睡顏總是帶著幾縷哀愁,只有某些少見的日子帶著淺笑,他想,那大概是在夢裡。
到底有怎樣的愁苦,讓她無法言說,獨自煎熬?不知何時開始,他對她也存在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凌子涵不解釋,而是坦白答道。她將身上的薄被向上拉了拉,對秦皓風露出一個勸慰安撫的笑容。
她的笑也帶著淡淡的幾縷苦澀,抬眸之間,竟是淒楚。秦皓風情不自禁的抱出她,用輕柔的唇覆蓋住她哀傷的眼,好似想要吸取她的痛償還她該有的快樂。
他吻完眼睛,有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臉頰,隨後便是她殷紅而飽滿婀娜的唇瓣,淺嘗輒止。吻如雨點般落下,時不時的更換位置,挑逗著凌子涵內心的情緒。她總是還來不及反應,便已被他一點點的攻伐殆盡。
看著懷裡纖弱可人的凌子涵,他不禁粲然一笑,隨後用壯實結實的雙臂緊緊纏繞住凌子涵的腰肢。
「你想幹嘛?」凌子涵明知故問,她充滿勾人的唇瓣輕啟,帶著遐想的芬芳使得秦皓風不能自己。
只見,秦皓風迫不及待的吻住凌子涵的唇瓣。他的手好似藤蔓一般結實的纏繞住凌子涵的腰肢,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血液一般用力。直到凌子涵氣喘吁吁,再也用不上力氣,秦皓風才鬆開她。
然而,他的吻卻並未停止,而且一路向下。他呼吸略顯沉重,吹在凌子涵的脖頸處帶著遐想的氣息,充斥著她的神經。
漸漸的,凌子涵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她不知何時,已經蹬掉了身上的薄被,柔若無骨的雙臂緊緊環繞住秦皓風的脖頸,輕柔的輕撫著他寬闊結實的後背。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已敞衣相對,沒有任何的羞恥感。有的只是相互掠奪與撕扯,迫不及待的想要融為一體。
終究,在秦皓風的一聲低吼聲中,凌子涵的意識也空白成一片……
房間的呼吸聲深深淺淺,隨著窗外吹來的風一起煙消雲散。日子浩如煙海,如梭歲月,轉瞬即逝。
白駒過隙的日子轉眼之間就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這天,凌子涵大清早就起床了。她昨晚似乎沒睡好,黑眼圈眼中,臉上還帶著昨日的倦意。這幾日,他們直接入住聚美傳媒公司的六樓,省了不少事。
天才蒙蒙亮,凌子涵就悄悄的穿衣走了出去。作為一個當紅女星,她甚至絲毫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問題,連臉都沒有洗就沖了出去。
這樣不顧形象的凌子涵讓秦皓風有些懷疑,他驀然睜開眼睛,披上衣服,追了出去。眼看著凌子涵坐上一輛黑色的的士,他便開車追了上去。
黎明前夕的天空還有些昏暗,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繞著高速公路一路前行。車子出了市區,直奔郊區而去。秦皓風疑惑不解,他認真的思索著今日是否是什麼大日子,卻一無所獲。
終於,那輛的士停在了這座城市唯一的一座墓園。墓園的風情不錯,有看守墓園的老人大清早就過來打掃。掃把摩擦著大地,發出沙沙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人亦在綠樹從後若影若現。
凌子涵付錢下車,徑直的走進墓園,她步伐緩慢,面色沉重。最後,她在安雅的目前停了下來。
今天是安雅的忌日,那個對宋於晨恨之入骨卻愛得痛苦的女人。她為了那個男人奉獻一切,卻輸光了所有。如今,重生之後,復仇便是唯一的道路。凌子涵來的匆忙,甚至來不及帶束玫瑰花來。
與此同時,宋於晨一晚未眠,天還未亮就已經達到墓地,看到凌子涵前來,他詫異的躲到一旁的樹叢之後。借著清晨的陽光並不明媚,甚至還有些朦朧,他與不遠處張望著凌子涵的一舉一動。
「安雅,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看著墓碑上那個笑容甜蜜的女子,半晌,她才一字一頓的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