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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找個伴郎嗎?」祁堯川暗戳戳的提醒。
祁硯京:「走過流程,不需要的,不用麻煩。」
嘖,我的傻弟弟誒。
祁堯川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身後一聲:「老公。」
他後背一陣寒意。
祁硯京叫了聲:「姐。」
祁堯川轉頭,謝安若保持微笑,他知道那是一個死亡微笑。
謝安若走過來挽住祁堯川的胳膊:「老公,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事,就問問他明天有沒有都準備好。」
謝安若意味深長的「哦」了聲:「那明天準備好了嗎?」
祁硯京:「都準備好了。」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提起精神呢。」
祁硯京點點頭,「你們也是,早點休息。」
謝安若和祁堯川轉身離開,祁硯京也回了臥室。
謝安若放低聲音:「你是不是告訴硯京什麼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他還沒說呢,她就來了,差點就說了。
「你最好是。」
祁硯京回了臥室,給溫知閒發了條消息,突然想到他哥莫名其妙來他這裡就為了問這麼兩句話?
特地讓他找個伴郎?
他想了想,或許是臨時多出來的一些環節,不讓他那麼順利接到新娘。
不過估計也不會太為難他,能多過分呢。
這麼想著,心裡盤算明天得把韓野帶著。
他趴在窗邊,時值寒冬,窗外飄著小雪,給古堡增添了一份古老濃厚的色彩,莊重肅穆。
室內如春,不覺寒冷。
他給溫知閒撥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知閒,外面在下雪。」
溫知閒:「我看見了。」
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雪。
祁硯京關上了窗,從房間出去,下了樓站在溫知閒那間房間的窗戶下。
溫知閒本是趴在窗邊托腮看雪的,突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立即首起身,笑起來眉眼彎彎。
「我也看見你了。」
祁硯京身著黑色大衣站在樓下雪地里,配上這肅穆的古堡,他融入了環境像是上世紀走出來的,帶著讓人猜想的神秘。
祁硯京在雪地里寫了一串什麼,她在高樓看不清。
只知道最後他站起身親吻了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周圍天色早暗下去了,借著古堡里透出來的光才能看清,他知道溫知閒看不清他寫的什麼,便打算拍下來。
就在他要拍下時,突然手機里傳來溫知閒的聲音:「我也愛你,未來盛大絢爛璀璨。」
祁硯京有些驚訝,又因她的話感到開心,眸里溢滿了笑意,抬頭望向那扇窗戶:「居然能看見。」
沒想到溫知閒應了聲:「看不見。」
「但是你肯定會祝我身體健康,祝我幸運,那就是愛我,那我也愛你。」
祁硯京將雪地上的那串文字拍了下來,朝著她揮了揮手,回去了。
他回去才將照片發給溫知閒。
溫知閒收到一條消息,點開圖片。
是一串拉丁文。
【將我一生交付於你】
他親吻了那枚戒指,是它的下一句。
【我的愛人】
溫知閒不禁綻出笑容,將自己扔在床上,來回滾了兩圈,感覺自己身上都在冒粉紅泡泡。
激動了好一會兒,安靜下來盯著鏨花的天花板,安靜了沒幾秒,她伸手拉上被子,偷偷開心。
「你說樓下那串寫的是什麼?」秦昭禮朝著宋楷瑞問道。
宋楷瑞:「走,去看看。」
夫妻倆套上外套下了樓,站在那串拉丁文前觀摩了一會兒。
宋楷瑞含著笑:「嚯,還挺浪漫。」
秦昭禮看了幾秒,「幸好謝安若說祁硯京不太懂德語,要是換成拉丁文,他不就輕易過關了嗎。」
宋楷瑞抱著她回去:「你是真油鹽不進!」
「不是嗎?」
「是是是!」
寧晏辭倚在窗戶旁,手裡捏著高腳杯,杯中紅色液體輕晃,將下面的景象盡收眼底,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快樂好像會感染。
-
隔日一早溫知閒被揪起來化妝換婚紗。
整妝畫完後,溫知閒從化妝間出來回到臥室。
臥室里昨天那幾個都在了,她爸媽他們在她化完妝之後就想著出去看看,聽祁硯京說沒堵門的環節,也就出去了,想著反正也很快的。
門給關上了還落了鎖。
門一鎖,他們立即把道具給拿出來了。
謝安若拿出了聽力播放器,秦昭禮手上一沓試卷,還有幾支筆,就怕祁硯京找外援,多一個人多一份答案嘛。
那邊宋楷瑞和周七時在擺放投壺道具,桌上還放了蒙眼的紅色布條。
還有那瓶綠油油苦瓜汁。
一切準備就緒。
門外祁硯京一身黑色正統西裝,看過去沒有一絲褶皺。
他心想不會首接鎖門了吧?
他推了下,還真是!
瘋狂從門下塞了一把紅包。
門開了。
這麼簡單?
是他想多了嗎?
祁堯川眉頭輕挑,嗯?商量半天就這?
祁硯京踏進臥室,看見床上坐著的溫知閒,頓時唇角揚起。
隨即眾人耳中響起西個字。
機械的女音說著:「聽力開始。」
「?」
接著秦昭禮上來給祁硯京發試卷,塞了一支筆,並且鼓勵:「加油!」
身後的一群人懵了,還寫上試卷了?
後面的父母小聲討論:「還是他們會玩。」
祁硯京想著自己也精通幾國語言,應該……
低頭一看,是他學的很爛的德語!
他默默轉頭看向謝安若,「姐。」
謝安若將食指放在唇邊:「今天不是你姐。」
他的目光落在溫知閒身上,格外委屈,昨晚還是互相的天使,今天怎麼就這樣對他。
溫知閒甜甜發聲:「加油。」
祁硯京一瞬間有被激勵到,看了看試卷,不至於是天書,但是正確率估計也高不到哪去。
眼看謝安若要開始放聽力了,祁硯京叫停了。
秦昭禮:「是不是要找外援?」
她試卷都準備好了。
祁硯京轉頭看向祁堯川,他哥的德語很好,他是知道的。
謝安若咳了聲。
祁堯川:「……」
他摸了摸右手腕,終究是違背良心說了句:「手疼。」
哥哥也很想幫你,可是哥哥做不到啊。
祁硯京:「摸錯手了,你是左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