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先生,沒關係。請您告訴您的父親,說他六個月前肺部火燒,三個月前胸悶氣短,一個月前咳血不止,一周前已是多處身體功能減弱。如果想要找人治療,喬治先生可以找我來,我這段時間會一直在那個旅館居住,再見。」
「哎,趙先生。」
「您不必留我,後會有期吧!」趙雨辰說著轉身慨然而去,等喬治追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了趙雨辰的身影。喬治無奈的搖搖頭,他想了想剛才趙雨辰說的那一通話,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出於對趙雨辰的信任,他回到客廳後思慮再三還是再一次走進了老爺子的書房。
趙雨辰在四倍重力下跑回旅店,當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渾身被汗水完全浸濕了,雙腿也似灌了重鉛似的難以在移動一步。自從趙雨辰開始用聖醫加持的重力場進行鍛煉後,他的身體素質進步很快,一直與混元氣保持著一致。要知道混元氣不但是天下最純淨的能量源,更是最強悍的。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軀殼是無法成功消化它們的,這也是為什麼趙雨辰一直保持著鍛煉身體這樣的習慣的原因之一。
「聖醫爺爺,我已經突破三層混元氣,到達四層混元氣也有一個月了,按說我的身體機能在混元氣上升的同時也會有所增長,可是在四倍重力下為什麼我還是那麼費力呢?」趙雨辰躺在床上,看著坐在椅子上撫著鬍鬚的聖醫。
聖醫淡淡的說道:「混元氣對你的身體機能是很有幫助,可是你不要以為這就可以無所不能了。實話告訴,你能夠堅持在四倍重力下,就已經很厲害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也沒顧得上教你。來,給你一個小玩意兒。」
趙雨辰隨手一接,拿過來一看,竟然是一枚戒指。「聖醫爺爺,這不就是普通的戒指嗎?況且我已經有一個了。」趙雨辰說著擺了擺自己的手。
聖醫神秘的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儲物戒指嘛!」
「噌」趙雨辰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聖醫,然後將目光死死定在了手中的那枚外表看起來跟自己手上戴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您的意思是,這是儲物戒指?」
「然也。」
「哦也,哦……聖醫爺爺,我愛你。」趙雨辰大喊著就要撲過去給聖醫一個熊抱外加一個熱吻。
可是當他衝過去的時候,眼前已然沒有了聖醫的蹤影。
「臭小子,我可沒那愛好。」
聖醫的聲音悠然飄來。
趙雨辰戴著那個新的戒指,然後將另一個按照以前聖醫說的直接扔到了儲物戒中。
「嗯,生死之戰,聖醫爺爺說的果然有道理。」趙雨辰回想起自己每一次突破都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一下子就突破了,也許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吧。」在耗用元氣為露易絲清除血毒後,趙雨辰這才有到達三層巔峰的感覺,他想如果可以經過幾次生死之戰,那麼突破就水到渠成了。可是,該到哪裡去找什麼生死之戰呢?趙雨辰歪著腦袋想著。
趙雨辰早早的睡醒,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打算出去跑步,可是他剛一打開門,就是一呆。只見三四個大漢把手門外,虎視眈眈的丁著趙雨辰的房門。
「請問您就是趙雨辰趙先生吧?」
「對,我就是。」
「我們是喬治先生派來接您到家裡一敘。」
趙雨辰看著這架勢,又琢磨了一下這個大漢口中的話。他覺得這斷然不是喬治本人的意思,定然是哪個老爺子的話。
「很不巧,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再說吧。」趙雨辰說著就要穿過幾個大漢走出去。
「慢著。」一個大漢伸出粗壯的手臂攔住了趙雨辰的去路。「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呵呵,」趙雨辰一笑,道,「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抓起來。」大漢冷喝一聲。話畢,其他大漢就探手朝趙雨辰襲來。
在趙雨辰眼中這些大漢與小雞子無異。他幾個騰挪,左衝右突,上打下踹,幾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大漢哭爹喊娘的癱倒一地。拼力量他們不行,拼速度他們更不行。
「回去告訴你們老爺子,要想見我那就他自己親自來。」趙雨辰撂下這句話,轉身離去,只留下在地上哼哼暗暗的幾個大漢。
趙雨辰從外面跑了幾圈,然後去了店裡買了一些東西,這才趕回旅店。當趙雨辰回到旅店的時候,正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門前。
「喬治先生,您怎麼來了?」趙雨辰這是明知故問嘛!
喬治現在不但是心裡就是臉上也表現的很過意不去。
「趙先生,今天早晨的事真是太對不起了。老爺子也感覺自己做的太過分,所以讓我專程來接您。」喬治用自己感覺最善意最溫和的聲音對趙雨辰說。
趙雨辰當然不會簡單的以為老爺子忽然開竅了,肯相信自己這個年紀輕輕的「醫生」了。「喬治先生,您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們去吃飯?」
「啊,這……」自從昨晚自己跟老爺子如實說了趙雨辰交代自己要說的那通話後,老爺子可是立馬神色大變。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嗎?喬治看到老爺子的表情,立刻就明白,趙雨辰說對了。他對趙雨辰心裡感到佩服的同時又對老爺子的身體更加擔憂了。看來老爺子是一直瞞著自己的病情,硬撐著呢。明白這些後,他本來打算立馬來找趙雨辰,可是被老爺子攔下了。喬治了解老爺子的脾氣,身為參議院的參議員,他有屬於他自己的傲骨。
「怎麼,喬治先生?」
「啊,好,好吧。」
在兩人就餐的時候,喬治一直難以安心吃飯,他已經從老爺子的病況中看到了老爺子的生命是岌岌可危了。老爺子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如果倒下了,那麼自己的這個家就不復今日了。而趙雨辰倒是不緊不慢,有時還忍不住誇讚羅馬的環境好,景色優美。而喬治也只是嗯啊的答應罷了。
在度過漫長的半個小時後,喬治實在忍不住,他一把抓住趙雨辰的手懇求道:「趙先生,求您務必要救救我的父親,只要您肯出手,不管您提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您。」
趙雨辰看了喬治一眼,道:「喬治先生,不知道老爺子對華夏文化了解多少?」
對於趙雨辰的這突兀的一問,喬治先是一愣,但隨即老實的回答道:「我父親年輕時曾經去過華夏,在華夏呆了有半年之久。我們這些人就是因為父親的關系所以才對華夏心生嚮往。」
「那好,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老爺子,還希望喬治先生代為轉交。您少待。」趙雨辰說完,他爬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當趙雨辰在返回到喬治面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請把這個交給您的父親,再見。」趙雨辰遞過來一張捲起來的白紙,上面似乎寫著什麼東西。
「趙先生,趙先生……」手裡拿著這幅畫,喬治長嘆一聲,這才離開了旅館,往家裡趕去。
趙雨辰之所以一再拒絕對方的邀請,原因無他,他只希望喬治的父親能夠放下他所謂的架子來成心來看病。趙雨辰早就知道喬治是這羅馬市的市長,而他的父親更厲害,居然是參議院參議員。當從聖醫口中得知這些信息的時候趙雨辰可是給驚著了。可是之後他就立馬聯繫到老爺子的病因,在官場中最不少的就是勾心鬥角的戰爭。
在下午,趙雨辰的門鈴在一起響起。趙雨辰神識一過,馬上就知道這次大神來了。等他打開房門,果然喬治攙扶著他的父親正站在門外。
「請進。」趙雨辰說完,不等那二人進來就坐回了沙發上。
對於趙雨辰這樣的態度,老人這次倒是沒有任何不滿。喬治將父親攙到沙發前,慢慢坐下,然後對著趙雨辰道:「趙先生,希望您救治我的父親。」
趙雨辰點了一下頭道:「喬治先生您請先出去,讓我與老爺子單獨聊聊。」
「這……」喬治詫異的看了趙雨辰一眼,然後又看向父親,在得到父親的肯定後,喬治這才轉身離開。
此時,屋子裡就剩下這一老一少兩個人。
趙雨辰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端著一杯茶水,慢慢的品著。而坐在對面的老爺子也在等著。
「咳咳咳……」一陣急咳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先前是我誤會您了,還希望您不計前嫌為我看病。」老人精神顯然沒有昨天好了,要知道他現在每天都在經受著病痛的折磨。
趙雨辰點了一下頭,道:「老人家,您看過我送給您的東西了吧?」
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隨身包里拿出了那張紙。
「如果這幅畫是您畫的,那我就真佩服您了。年輕時我曾去過華夏,我一到那兒就深深被華夏的文化迷住了,尤其是字畫。」老人說著,思緒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時候,「當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一向煩躁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了。在華夏,這幅畫應該叫做田園畫吧。」
趙雨辰笑著點了一下頭,他確實畫的是田園風格的一幅畫,采自蘇東坡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他相信如果老爺子懂的華夏字畫,那麼必然理解這畫中風的含義。
「老人家,我現在就為您治病吧!」